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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航行指南

30 嘴唇很冰嘴唇很軟

星際航行指南 便秘的小丑魚 5829 2022-09-19 01:42:44

  三天后。

  裴宅。

  “你決定了?”裴郁親手給楚秋倒上茶水,說道:“完成任務(wù)大概率授銜的確很有吸引力,軍銜在聯(lián)邦社會還是很有用的。而且你最好還是出去躲一躲。”

  “有這么糟糕嗎?”楚秋喝了一口茶,心緒平靜了不少。

  “張姝婉她變了。雖然覺得這樣說不太合適,但是你喚醒了一頭野獸?!迸嵊魧⑹謾C放到楚秋面前,光屏內(nèi)是一系列的新聞。

  楚秋瀏覽一則則新聞,他只見過張姝婉幾面,印象里是個靦腆的一直跟在白昊真屁股后頭的小女生。但新聞附圖中的張姝婉卻儼然看似激進且堅定的演說家。

  “第三星圈聯(lián)邦法院已經(jīng)注意到胡希大的案件。聯(lián)邦法官可以直接跨越聯(lián)邦其余的權(quán)力機構(gòu)調(diào)查案件,你能借著這個機會出去躲一躲也是好的。如果被牽扯進這個漩渦不是好事?!迸嵊裘碱^緊縮,說道:“張姝婉組織的抗議活動已經(jīng)獲得了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這個事情總歸是要有個結(jié)果的,如果到時候你的肩上掛著一枚軍銜,會好很多?!?p>  “你就不擔(dān)心那顆星球上真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楚秋問道。

  “八成是駐扎軍團或是什么未被發(fā)現(xiàn)的新物種,能在極端氣候下生存的新物種,聯(lián)邦科學(xué)院對你的發(fā)現(xiàn)大概會更感興趣。我知道你在報告上寫了什么,你知道這么多年來聯(lián)邦被外來文明入侵過幾次嗎?答案是零,從來沒有,與一截然不同的零。你覺得你真是見證歷史的特殊的那個嗎?”裴郁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刻薄:“數(shù)十年前聯(lián)邦軍團第一次通過空間通道進入宇宙那頭的那個文明的土地,這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但連接兩個文明的所有通道出入口都被聯(lián)邦軍隊控制。離那顆星球最近的通道是西極柱,李元帥親自坐鎮(zhèn)。有漏網(wǎng)之魚從聯(lián)邦軍隊最嚴密的封鎖中跑出?我不覺得有這個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從來沒發(fā)生過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嗎?”

  “簡而言之,這比聯(lián)邦重新恢復(fù)帝制還離奇?!?p>  楚秋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裴郁說的很有道理......但他總有某些預(yù)感,或許是因為這是那個同樣神秘的梭魚委托他調(diào)查的事情。而這才是他答應(yīng)接下那個機密任務(wù)的真正原因,雖然他覺得可能性同樣很低,但他想親眼證實自己是錯誤的。

  但如果這是真的,很可能意味著戰(zhàn)爭。

  戰(zhàn)爭......楚秋很不喜歡對這頭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史詩電影中的洪水猛獸,在他看來,戰(zhàn)爭只會帶來毀滅和痛苦。

  “但是為什么要指名讓我去?”楚秋在聽到嵇成林的建議后便一直有這個疑問:“我甚至連軍人也不是。”

  “因為第四軍團高層無法將這件事情上報司令部,甚至在軍團內(nèi)部也是機密中的機密......沒那么重要,但是機密等級很高?!迸嵊粲昧艘粋€很別捏的描述,但楚秋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嗎?”

  “是的。”裴郁平靜地說道:“在真正確定之前,不能泄露一點點苗頭。而且軍團高層聽說過你在萬山酒店的表現(xiàn)......他們很欣賞你,不知道這背后有沒有爸爸的影子。但是第四軍團的確很想吸收你?!?p>  你情我愿,倒也沒什么不妥。

  “通知你出發(fā)時間了嗎?你要做好準備,畢竟是邊緣星球......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裴郁突然說道:“你要不要考慮離開前去看看陳南星,我聽說她遇到了一些麻煩?!?p>  楚秋目光一凝,放下茶杯,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但陳南星遇到麻煩......這是他第一次聽說。

  ......

  ......

  “看,那個就是陳南星......就是那個殺人犯的女朋友?!?p>  “姝婉好可憐哦?!?p>  “她一定知道那個殺人犯在哪里啦,真是的。”

  閑言碎語與異樣的目光下,陳南星抱著書本,面色如常地上課下課,完成戰(zhàn)術(shù)場的兼職。

  寒季已漸入中段,天氣愈發(fā)寒冷干燥。

  陳南星喝出一口白氣,暖了暖凍僵的小手。

  滴。

  她走出戰(zhàn)術(shù)場。

  一道孤獨的瘦小身影在外面等她。

  陳南星抿緊嘴唇,目光中的緊張之色一閃而過,走向那道身影。

  “姝婉?!标惸闲堑吐曊泻簦谀切┝餮詡鞅楹谑詠?,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張姝婉。

  “對不起,陳同學(xué),你在生活中肯定也受到影響了?!睆堟裉痤^,臉色蒼白得可怕,臉頰肉眼可見地削瘦下來,但一雙眼睛亮得似乎入了魔:“但希大死了,楚秋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至今下落不明。我只想找到他親口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知道不是他做的,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p>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在找他?!标惸闲切念^一緊,事實上她并沒有說實話,裴郁早在第一時間就告訴她楚秋受了傷正在接受治療。

  “是嗎。”張姝婉喃喃說道:“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p>  她突然抬起頭盯著陳南星,惡狠狠地說道:“你在騙我吧。”

  陳南星頭皮發(fā)麻,她穩(wěn)住心神,強行壓下悸動,篤定地說道:“沒有?!?p>  “打擾了?!睆堟袢缤チ嘶昶且话?,消失在陳南星的視線之中。

  陳南星打了個哆嗦,抱著手臂,覺得天氣更冷了。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此時的氣氛讓她不禁想起了某部經(jīng)典恐怖電影。

  她連忙拿出手機,光屏上顯示的“小雨”讓她松了一口氣。

  “姝婉,我喝醉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下我呀?!彪娫捓镄∮甑穆曇麸@得有些奇怪,但陳南星更納悶得是小雨竟然喝醉了,要知道她工作里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喝酒......老馬失蹄吧。

  ......

  十五分鐘后。

  三十一夜店。

  陳南星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她對夜店獨特的氣氛仍舊不太適應(yīng)。

  “小雨在嗎?我是她的朋友?!标惸闲谴粋€工作人員連忙問道。

  “小雨?她還在上班吧?”

  她得到了回答,更加納悶,于是給小雨發(fā)了條短信:<我到了,你還在上班嗎?>

  <我在X21號房間,還在上班,但是我醉得不行了,你能來接下我嗎?>小雨很快回復(fù)道。

  <好。>陳南星覺得愈發(fā)奇怪。

  X21號房間外站著兩個保鏢,夾著門如同雙鬼拍門。

  “我來找小雨......聽說她喝醉了?!标惸闲遣o多少畏懼,畢竟她是軍事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一個保鏢拉開門,做手勢請陳南星進去。

  到了這個地步,陳南星再沒覺察到異常就是傻子了。

  她心頭發(fā)緊,但畢竟關(guān)乎小雨......而且她也自詡沒惹上什么麻煩,于是她選擇走進。

  旖旎的氣味、昏暗的燈光以及清晰的局勢。

  幾個陌生的男女與更多保鏢模樣的大漢,小雨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被夾在里面不敢動彈。

  “小南......”小雨梨花帶雨的模樣,見到陳南星就差哭出來。

  “如果是找我的話,能不能把我朋友放了。”陳南星強作冷靜地說道:“我不認識你們,所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p>  “很冷靜?!逼渲幸粋€男人說道:“沒有誤會,因為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我們想知道楚秋在哪里?!?p>  陳南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頭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感竄了出來,而此時最多的,是彷徨。

  “我跟很多人說過,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标惸闲钦f道:“我已經(jīng)好些天沒見過他了?!?p>  “是嗎?”其中一個男人拿出一塊光屏扔給陳南星,冷冷地說道:“我們可是做了不少功課?!?p>  光屏上是一個監(jiān)控的錄像,畫面中她和裴郁正在進行溝通。

  陳南星心頭一涼,她記得這個地方,就是幾天前裴郁與她交代楚秋情況的時候。

  “她跟你說了什么?!蹦莻€男人冷冷說道。

  “裴郁同學(xué)跟我說楚秋沒事,就這樣?!标惸闲菍⒐馄练诺阶烂嫔?,目光堅定地回答道。

  她沒有透露全部......以這些人的能耐,如果得知楚秋正在接受治療,一定能很輕易地找到他。

  哐當。

  一個剃了平頭的男人猛地踹翻了桌子。

  陳南星心頭一跳。

  平頭男人搖頭晃腦地冷笑著說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明明是很被動的局面,還敢明目張膽地說謊,陳小姐,您是覺得我們真的很好說話還是怎樣?”

  “我沒有說謊?!标惸闲且豢谝Фǎ宄@種場合的規(guī)則,一味讓步只會把自己引入絕路。

  啪。

  子彈上膛。

  熟悉的聲音。

  陳南星心頭一緊。

  平頭男人直接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小雨的腦袋。

  “小南,告訴他告訴他!”小雨尖叫,身體卻被平頭男人死死按住,平頭男人緊緊盯著陳南星的眼睛,陰森地說道:“我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兩分鐘?!?p>  兩分鐘。

  陳南星心亂如麻,她張了張嘴,突然聽到門外一連串沉悶的碰撞聲。

  砰。

  砰。

  隨后安靜下來。

  “小三,小四?”平頭男人稍稍提起槍口,見沒有得到回答,聲音再大了兩分:“小三,小四,什么情況?”

  依舊沒有回答。

  “你們?nèi)タ纯??!逼筋^男人皺起眉頭,對身邊的三個保鏢說道:“小心點?!?p>  三個保鏢掏出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

  無事發(fā)生。

  他們緩慢地摸出房間。

  “草?!?p>  “什么......”

  三個保鏢如同被門外的某物吸走了一般,只發(fā)出幾聲零碎的慘叫便再無動靜。

  啪。

  房門自動關(guān)上。

  這詭異的情況一下子便鎮(zhèn)住了在場幾人。

  很快。

  叮。

  平頭男人一愣,手中槍支稍稍一動,直接把小雨嚇得哭出來,他從懷里掏出隨身的手機,上面只有一條未讀短信:<放她們走。>

  他的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抿著嘴唇半晌沒說話。

  好一會兒之后,他站起身把小雨也提了起來,槍口在小雨的臉頰處反復(fù)地磨蹭,面色陰晴不定。

  啪。

  他突然把小雨推給陳南星,陰沉地說道:“走?!?p>  但手掌依舊緊握槍支。

  陳南星謹慎地盯著平頭男人,幾乎是拖著無法走路的小雨挪出了房間,門外五個彪形大漢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倒在走廊間。

  她抿緊了嘴唇,目光中出現(xiàn)的卻是憤怒。

  ......

  楚秋站在三十一夜店外的樹下,將身體隱藏在陰影之中,抓著的手機一直閃爍著信號燈,被各種未知號碼的短信轟炸。

  他看了兩條便將這些短信統(tǒng)統(tǒng)刪除。

  只是那個叫做盧村的男人驚恐之余的反制措施,想必那個男人怎么也想不通某個未知的人有辦法一下子定位他的身份和手機號碼......或許他也不會大膽地猜測給他發(fā)短信的是他找了好些天的楚秋。

  至于那個叫做盧村的男人為什么找自己......當梭魚調(diào)出“盧村”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切便不言自明了。

  李迴走了也不忘派些蝦米來煩他,當然李迴甚至不用說出口,自然會有無數(shù)追隨者想要干掉自己討好李迴......他是不怕這些小蝦米,但陳南星就不一樣了,這讓他感到非常擔(dān)憂。

  楚秋看著陳南星和小雨走出三十一夜店,上了輛出租車,他也緊隨其后上了另一輛,遠遠地跟著。

  他看著前面的出租車,思考許久,隨后撥通了一個號碼:“您好,嵇上校?!?p>  “楚秋。”嵇成林的聲音寬厚且溫和:“這么遲聯(lián)系,有要緊的事?”

  “想麻煩您幫個忙。”楚秋說道:“我有個女性朋友......陳南星,想問一下有沒有可能派幾個人保護她,在我離開第三星圈的時候。”

  “你害怕胡希大的朋友會找她的麻煩?”嵇成林問道。

  “不是,我擔(dān)心想討好李迴的人會找她的麻煩?!背飰旱吐曇簟?p>  嵇成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是不是想太多了?據(jù)我所知,李迴非但已經(jīng)被李氏嚴格限制人身自由,而且被暫時剝奪了所有對外渠道。”

  “剛剛就有個叫盧村的人通過她想找到我。”楚秋皺起眉頭,語氣不禁放重了些:“我確定這個人來自西極,與李迴關(guān)系親密?!?p>  嵇成林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了。明天我會跟軍團申請。在你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我們會確保這個小姑娘的安全?!?p>  “謝謝?!?p>  “不客氣?!?p>  咔嚓。

  楚秋收起手機,輕出了一口氣。

  與第四軍團的短暫接觸下來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清晰的判斷:軍人說到做到。

  所以嵇成林的保證讓他很放心。

  出租車停在了距離陳南星家?guī)装倜椎奈恢谩?p>  他遠遠地跟在兩個女孩身后,確認她們安全地回到家。

  楚秋站在樓下,抬頭看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像是癡癡等待情人的......好吧,跑偏了,這樣的人設(shè)不適合楚秋。

  他沒有走,取出一根煙點起叼在唇間。

  他依舊不喜歡也不習(xí)慣抽煙,但打發(fā)時間的時候總需要一點事情做。

  “我要提醒你,聚集過來的異常信號越來越多了?!倍鷻C中梭魚的聲音間隔許久之后再度響起。

  “我知道?!背锲届o地喃喃說道:“既然要找我,那就一次性滿足某部分人的愿望,免得在我不在的時候一直惦記。我不喜歡被人惦記?!?p>  隨著煙霧繚繞,他的耳朵稍稍一動。

  最近的腳步聲已經(jīng)走到邊上這棟公寓的頂層露臺邊緣......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有大威力的狙擊槍,但他總是以最壞的猜測進行打算。

  他的耳朵又動了動,稍稍一愣。

  因為先前聽到的隱約腳步聲都逐漸退去,而且似乎有些慌亂。

  緊接著他見到一旁的陰影處走出一個身穿軍綠色便服的干練男人。

  “我是張純,第四軍團特種空降連三排排長?!备删毮腥嗣鏌o表情地對楚秋說道:“長官讓我們先了解下你,順便幫你鏟除些麻煩......但看來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我們。C0121行星的任務(wù)主要會由我的隊伍與你進行配合?!?p>  楚秋點了點頭,說了聲謝。

  張純招了招手,確認清除了附近的所有威脅后,干脆地離開了。

  但不知為什么,楚秋總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有莫名的敵意和審視。

  楚秋掐滅了煙頭。

  好吧,姿勢白拗了。

  他一轉(zhuǎn)頭,身體突然跟石化了一般僵住了。

  一個女孩兒抱著手臂站在樓道口,靜靜地看著他。

  楚秋有些慌亂無措,他本就不準備與陳南星見面......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個檔口。

  但他此時總不能掉頭就走,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走近了兩步,陳南星依舊面無表情地直勾勾地盯著他,這讓他心頭發(fā)毛。

  楚秋走到陳南星面前幾步處,憋了半天擠出一句:“你好。”

  “我不好?!标惸闲巧驳卣f道:“你到底瞞著我什么?你的身份?你的身手?我們認識并不久,我也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我也理所當然不了解你......但我對你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像個傻子,在你編排好的劇本里什么也不知道地演戲,像個小丑。”

  陳南星說著說著便剎不住了,語氣中便帶足了火氣:“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好朋友裴郁突然出現(xiàn)跟我說了一堆,但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我看不出來你是有意在躲著我嗎?然后呢?你躲就躲好了,今天突然出現(xiàn)好像什么蓋世英雄一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問過我我需要你幫忙嗎?”

  楚秋啞口無言,只得默默聽著,偶爾點點頭。

  “從曹野那件事情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藏著很多事情,我知道彼此有彼此的空間,但是他們說你殺了胡希大,是胡希大,是我的朋友,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嗎?不是一個人說,每個人都在說,不止學(xué)校的人,警察也在說,甚至還有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人也在說。你讓裴郁跟我說一句就完事了嗎?我這么好糊弄嗎?”陳南星眼中的怒火簡直都要噴涌而出:“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沒睡好覺了,就算是一些人天天往我的抽屜里塞死青蛙我在意嗎?我是因為你的事情才睡不著!”

  楚秋垂著頭默默聽著,陳南星突然停止說話,他便抬起頭,發(fā)現(xiàn)陳南星一臉嚴肅地盯著他,隨后說道:“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不跟你好了?!?p>  說完,陳南星的眼神也有些慌亂,但馬上被如火一般的憤怒覆蓋。

  楚秋心臟最深處最柔軟的某個地方仿佛一下子就被觸動。

  他看著面前這個執(zhí)著的女孩,思考良久,輕聲說道:“可能會需要些時間?!?p>  “得從那個在裴郁家的晚宴開始說起......”楚秋緩緩講述,當然他依舊隱瞞了某些東西,像是關(guān)于那枚軍牌,像是那卷錄像帶。但他說了很多東西,像是李迴,像是胡希大,像是林園和周笑虎,像是他馬上要踏上前往西極的旅途。

  之后楚秋幾乎記不起這一夜到底是怎么結(jié)束的,后來他們各自拿著一瓶啤酒,在極端的寒冷中一邊瑟瑟發(fā)抖地喝啤酒,一邊湊在一起小聲地半聊半講著。

  他只記得有些微醺,冷得手腳麻木,說得口干舌燥,見天色已見了晨曦兩人便簡單地道了聲別,各自回家。

  當然,離別前,楚秋終于得以認真地吻了一次陳南星。

  嘴唇很冰、很軟,有奇異的香味,大概是從發(fā)梢間散出的。

  與這次聊天相比,道別算是極為倉促且沒有結(jié)尾的。

  陳南星到最后也沒說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

  但楚秋擅自猜測,大概是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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