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章 新的手機
在旅館被兩個小偷得手,關(guān)正南有了教訓(xùn),五百萬的東西,戴在手上最安全。
再者說了,這款手表,十幾年前的的絕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認(rèn)識。
戴在手上,問題不大。
他沒想到,如此小心,半路還蹦出個程咬金。
稍微緩了一下,關(guān)正南起身,再次回到了裴漁的倉庫。
關(guān)正南去而復(fù)來,裴漁滿是疑惑:“南哥,你這是?”
“裴總,剛剛,就在剛剛,倉庫外幾百米的地方,我被人打劫了?!?p> 關(guān)正南的稱呼和那語氣,讓裴漁明白,事情大了。
“怎么會?誰那么大膽子?”
“你朋友?!?p> 裴漁反應(yīng)過來了:“你是說,剛才的那人?”
“我不瞎,眼神好著呢,大白天一個人大活人面對面都能認(rèn)錯?”
關(guān)正南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臉上的憤怒也演不出來。
裴漁當(dāng)即苦笑一聲:“你說他……不會,南哥,肯定有什么誤會?!?p> 關(guān)正南眼神冰冷:“用槍指著我的頭,你覺得是誤會嗎?”
裴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都什么跟什么。
兩人又不認(rèn)識,剛第一次見面,掏槍打劫,怎么可能。
裴漁依然不信:“南哥,我不瞞你,你知道剛才那人干啥的嗎?”
“干什么的?”
“做白面生意的販子,打劫,怎么可能,打劫有白面賺錢?南哥,這里邊肯定有什么誤會,等我調(diào)查清楚,給你個答復(fù)你看行嗎?”
“真的是販子?”
裴漁肯定的說:“南哥,我用人頭擔(dān)保,有一句假話,你弄死我?!?p> 冷靜下來的關(guān)正南,仔細(xì)想著這次的“遭遇戰(zhàn)”,確實疑點重重,至于真相還不能貿(mào)然下結(jié)論。
“那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嗎?”
“南哥,他和你一樣,剛來洋城沒多久,我還真不知道他在哪?”
關(guān)正南拿出手機:“我給你發(fā)幾張照片,如果市面上有人出售這塊表,你馬上通知我?!?p> 裴漁拿起手機,看到了發(fā)過來的圖片。“南哥,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p> 被搶了表的事不能說,表的價值更加不能說。
關(guān)正南走了出去,表情淡漠,甚至陰森恐怖,他絕對不接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jié)局。
……
韓明川的邀請來的很快,中間人鄭潮親自開車去接林淵,兩人在下午的時候去了韓明川的別墅。
雖然沒有直接見面,但之前兩人多少還有點牽扯。
坐在輪椅上的韓明川,他的傷還沒好,見到林淵,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商人姿態(tài);“于先生,久仰大名?!?p> 林淵坐在沙發(fā)上,無視了這句恭維?!绊n總,不是吧,之前你可是要找到我,似乎想對我動手。”
“余先生,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你拿走了那個殺手的手機,這條線斷了。想要找到幕后黑手,只有兇手的那個號碼,幕后之人才會接電話,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想法?!?p> 林淵淡然一笑:“韓總,不用解釋那么多,看你現(xiàn)在這樣,你想找到那個幕后之人的想法,我完全理解?!?p> 韓明川哈哈一笑:“老鄭的眼光沒錯,余先生,我們都沒看錯人?!?p> 林淵無視了這話,直接問:“韓總,還是聊聊你找我來的原因吧?!?p> “那好,今天人都在,那我就直說了。”韓明川緩緩開口:“我呢,最近遇到點麻煩,資金鏈緊張。老鄭多年在傅國生麾下,餓不死,但也絕對發(fā)不了財。誰沒有當(dāng)老大的心呢?誰不想賺更多的錢呢。我和老鄭一合計,單干,只有這樣才能發(fā)財。想法有,資金也不缺,現(xiàn)在還需要幾個核心人物加入,余先生,你是其中一個?!?p> “等等,韓總,我先問問什么生意?”
韓明川呵呵一笑;“余先生,就不用藏捏著了,你能不知道。”
林淵一笑而過:“好吧,這事確實能賺大錢,但你們愿意相信我一個外人?”
韓明川擺擺手:“沒有什么外人內(nèi)人,只有創(chuàng)造價值的人。余先生于我而言能創(chuàng)造價值,那就是信得過的人?!?p> “看來要拒絕很難啊,我又不是偽君子,誰不愛錢啊?!?p> “余先生,我就喜歡你這樣干脆的人。來,喝一杯?!?p> 幾人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
走的時候,鄭潮和林淵一起離開的。
老七站在韓明川面前:“韓總,余天龍的祖宗十八代確實都挖出來了,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這個人太危險?!?p> “阿七,我們選擇不多,更何況面對的是傅國生。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生與死的較量,這種人正合適。”
老七點點頭,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兩人同坐一輛車,鄭潮對林淵說:“這次,風(fēng)險與機遇并存,面對傅國生,余兄弟你怕嗎?”
“潮哥,想知道答案可以下去問問金海城?!?p> 鄭潮哈哈一笑:“有種。”
此時的林淵,心里只有高興。
說不定,這次余罪世界的任務(wù),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
……
拿到手表的杜袁生,回到旅館。
心里放下很多,總算失而復(fù)得,今天晚上可以和鄭潮見面了。
然而,他的高興僅僅持續(xù)了幾分鐘。
那只表的后蓋,無論如何都打不開,自己當(dāng)初留下的機關(guān),沒找到。
假的?
不是自己的那支表?
反復(fù)確認(rèn),杜袁生終于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那只表。
自己的那只表后蓋不僅有機關(guān),表帶上還留有記號。
反復(fù)對比,杜袁生確信信了,這就是個冒牌貨。
這么說自己搶錯人了?
也對,裴漁是走私分子,和他有來往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戴著仿冒手表糊弄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還回去嗎?
杜袁生想過了,不行。
他和裴漁不過是生意上的所謂朋友而已,關(guān)系一點都不牢靠,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去找裴漁的必要了。
再者他已經(jīng)用手槍頂著裴漁朋友的頭,幾句話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
他此來為了生意,不能在此事上糾纏。
若是不能和鄭潮見面,他會馬上離開,此時不宜節(jié)外生枝。
離晚上沒多少時間了,找不回自己的手表,和鄭潮的見面就沒有意義。
手機在自己被打暈之后丟了,旅館的電話不能用,杜袁生馬上出門。
他打車去了火車站附近,經(jīng)過打聽,找到了一伙人。
一間五層民房內(nèi),一個年輕的漢子,很是熱情的將杜袁生迎了進(jìn)去:“杜哥,稀客,你怎么會來?!?p> 說話的人叫毛凱,人稱凱哥,背后都叫他凱子。
是火車站附近僅次于熊子的團(tuán)伙,也是被熊子視為眼中釘之人。
兩方關(guān)系緊張,但毛凱比較克制,他知道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杜袁生徑直走過去坐下:“小凱,幫我找個人,一個瘦子,漢東路那邊的商場碰到的,時間緊急?!?p> 毛凱是上任大哥欽定的接班人,當(dāng)時這位杜先生被他的大哥奉若神明,毛凱自然不敢怠慢:“杜哥,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找?!?p> 毛凱起身去安排,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有手機嗎?”杜袁生問他。
“多得是?!泵珓P拉開抽屜,隨手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杜袁生。
杜袁生拿過手機,馬上給鄭潮打了個電話:“鄭總,是我,杜袁生,很遺憾的通知你,見面延后。沒什么原因,總之是出了點意外情況,你等我電話進(jìn)一步通知新的見面時間,就這樣,再見?!?p> 打完了電話,對通話質(zhì)量很不滿的杜袁生扔了手機:“有好一點的手機嗎?”
毛凱在抽屜里繼續(xù)找,這些手機都是這些天的戰(zhàn)利品。
他接連拿出好幾部,都入不了杜袁生法眼。
又翻了個抽屜,拿出一部手機給了杜袁生:“杜哥,這部看起來高級,有質(zhì)感。”
杜袁生拿過來看了看,還真是那么回事。
“沒電了,杜哥,馬上充電?!?p> 一個多小時之后,杜袁生滿意的拿起手機看了看:“不錯。”
滿意了,他拿出那塊搶來的冒牌手表,給了毛凱:“這表成本幾百塊,找個傻子做個局,弄個幾萬塊不是問題,我不白拿你的東西,拿著吧?!倍旁鷮⒈砣釉谧雷由?。
“杜哥,那我就……”
杜袁生已經(jīng)走了出去。
一路走過幾條街道,他打開那部手機,翻了下通訊錄,全都是客戶,備注都是客戶1到12,這是個勤奮的人啊。
杜袁生馬上編輯了一條信息,給鄭潮發(fā)了過去:鄭總,之前的手機不用了,這是我的新手機號碼,有事隨時聯(lián)系。
信息落款:杜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