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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龍魂

第十八章 正白旗的禍?zhǔn)?/h1>
北地龍魂 侃破天 2048 2022-09-05 08:49:38

  冷月嬋拿棒子敲敲那家伙的腦袋:“李掌柜,就是這家伙用邪術(shù)禍害你這客棧,讓我?guī)煾岛褪赘缃o逮住了?!?p>  這功夫幾位客人也從樓里出來,對著妖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我連忙對李紅說道:“掌柜的,這客棧的事情算是了結(jié)了,這家伙我們得押回去交給巡檢司,還得麻煩您給找輛馬車?!?p>  李紅連忙點(diǎn)頭,不一會兒,一個伙計就趕過來一輛大車,我們?nèi)齻€拱手道謝,招呼著車把式往吉林去了。

  青龍臺離吉林可不近,馬車足足跑了兩個時辰才看見北極門,我讓伙計直接將車趕到了巡檢司的門口,押著那妖人進(jìn)了巡檢司大院。

  我七叔正好當(dāng)值,見我們押著個人進(jìn)來,招呼倆巡檢將人帶到后院,領(lǐng)我們?nèi)齻€去了他的辦公室。

  還沒等七叔問,我就先介紹了一下老道和冷月嬋,隨后將慶嶺客棧的事情說了一遍。

  七叔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等我講完,他招呼過來一個巡檢,吩咐馬上給我們做筆錄,他自己則去審問那個妖人。

  核對完了筆錄簽字畫押后,那名巡檢帶著我們往后院走,

  剛到后院,我就看見了那男人。

  大日頭底下,那家伙被銬在一個地枷上,整個人撅在院子中間,已經(jīng)曬得快冒油了,七叔和倆巡檢,正坐在房檐下的陰涼處,抽著煙袋喝茶水。

  瞧見我們過來,巡檢拿過幾把椅子,讓我們坐墻根上喝茶水,那個妖人閉著眼一副等死的模樣,估計是問啥都沒開口。

  七叔根本就不著急,喝著茶聊著天,我不由得說起了老龍溝碰見的棺材,還有那個詭異的白臉妖人。

  七叔瞪著眼琢磨了半天,偷眼看了看撅在一邊的妖人,卻見那家伙沒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

  趙青云忽然嘿嘿的笑了兩聲:“七爺,我是早些年闖關(guān)東過來的,很清楚這家伙弄的那些手段,這就是白蓮教的手法,這幫家伙坑蒙拐騙的,可沒少坑害老百姓”。

  老道這句話一出口,撅著的家伙立刻扭過頭,拿眼死死瞪著趙青云。

  趙青云像沒看見他一樣,繼續(xù)說道。

  “早些年在他們關(guān)里大擺香壇,當(dāng)眾都就弄過什么隔空取水,剪紙成魚的戲法,沒想到現(xiàn)在越來膽子越大,竟然打起龍脈的主意來了,這幫家伙絕對沒憋著啥好屁?!?p>  趙青云這幾句話,顯然刺到了那家伙的某處痛點(diǎn)上,就見那家伙一歪頭,惡狠狠的盯著趙青云罵道:

  “你這雜毛老道血口噴人,老子就是個術(shù)士,擺弄五鬼只為偷點(diǎn)東西,你說的什么白蓮教我根本不清楚,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往死里整我?”

  我嘿嘿一笑:“你這可就太不老實了,弄五鬼奪魂陣偷東西?你糊弄鬼呢?慶嶺客棧丟點(diǎn)吃喝和散碎銀子還能報案?你還用天天指使五鬼去折騰?”

  那家伙頭一低不說話了。

  趙青云接著說道:“你偷東西還用得著將人害死?你可別跟我說,那四姨太是自己想不開上吊死的,你弄這鬼戲臺,不會是為了給鬼唱戲聯(lián)絡(luò)感情吧?”

  那家伙依舊咬死養(yǎng)五鬼就為偷東西,弄戲臺就是為還愿,再逼問就閉上眼不說話了。

  七叔對倆巡檢說道:“人給我看好了,我?guī)抑秲核麄內(nèi)コ渣c(diǎn)飯,很快就回來。”說完領(lǐng)著我們往外面走去。

  還真到飯點(diǎn)兒了,三道碼頭往北就是牛馬行,這一片兒有很多賣驢肉馬肉的館子。

  七叔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家驢肉館兒,要了幾屜驢肉蒸餃,還要了一盆醬四樣,驢肉、驢板腸的啥都有,再燙上一壺高粱燒酒,很快七叔跟趙青云,就稱兄道弟的喝上了。

  我酒量差,冷月嬋更是一口不喝,我倆吃著蒸餃和醬驢肉,聽著七叔他倆扯些早年間的往事,很快就嘮到了正題上。

  七叔撂下酒盅:“你說的那個青衣殺手,我覺得不太像白蓮教的人,倒是有點(diǎn)兒像京里來的傅青聹,他現(xiàn)在可是正白旗眼中的異類,上頭懷疑鎖龍井被毀,都是他做的手腳。”

  傅青聹七叔提起過幾次,他到現(xiàn)在也還沒見到人。

  七叔四下看看:“你們不知道吧,自打傅青聹離京,正白旗龍脈就接二連三出事兒,他又一直不露面,自然是讓人懷疑的。”

  我一皺眉:“就因為這個?就懷疑他毀壞鎖龍井?”

  七叔接著說道:“就前段日子,奉天正白旗的綠營忽然鬧起了時疫,病倒了不少人,可緊挨著的鑲.黃旗綠營卻啥事沒有,正白旗管營找薩滿一查,說是正白旗的鎖龍井出了事。

  正白旗的副都統(tǒng)都快氣瘋了,找個理由抓人頂罪是慣用手段,我這么說你能明白么?”

  除了冷月嬋聽得莫名其妙,我和老道相互瞅了一眼,心里都感到一陣發(fā)寒。

  說心里話,我并不認(rèn)為傅青聹會跟白蓮教沆瀣一氣,你一個旗人,想跟反清邪教混在一塊兒,人家也得敢?guī)е阃鎯喊。?p>  可被當(dāng)替罪羊就太有可能了。

  酒足飯飽往回走,離老遠(yuǎn)就瞧見一個巡檢迎上來,趴著七叔耳朵說了一句:“京城來人了,要提今天抓到的人犯,我們幾個沒敢答應(yīng),您看這......”

  七叔邊往前走邊問道:“京城來的上差?可有公文和道府衙門的接引?”

  巡檢搖搖頭:“都沒有,他就拿出一塊太仆寺的金牌,我們不懂也不敢問?!?p>  七叔微微一笑說道:“走吧,說曹操曹操到,咱們爺幾個去會會京城的上差,看看他有多大官威?”

  我們幾個剛進(jìn)院子,小貂忽然揚(yáng)起了頭,呲著牙嘶嘶直叫,冷月嬋連忙抱緊了小貂,不斷的用手撫摸著它的頭,我看見小貂這樣,立刻知道屋里那人是誰了。

  果然我們一進(jìn)大堂,正看見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雖然沒帶白色面具我也能認(rèn)出來,就是在老龍溝伏擊我的那個人。

  一見我進(jìn)來,那男子臉色一變,手扶劍柄站了起來,倆眼死死的盯住了我。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家伙的青色長衫。在大腿根的位置竟然撕開了幾道口子,連里面的大紅底褲都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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