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搞的夫妻倆
王大人一看到跟著太子的鳳卿卿就被對方出塵脫俗的氣質(zhì)給亮瞎了眼,仔細觀察越發(fā)肯定鳳卿卿就是醉春風里的小娘子,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
再被鳳卿卿眼神撩撥了幾回,色膽包天,鬼使神差就離了席。
不想和美人近在咫尺之時,安平侯府的人橫插一腳,王大人清醒了不少,興致也下去了大半。
準備回去找?guī)讉€花姑娘殺殺火。
經(jīng)過拐彎處,一陣幽香飄進鼻中,不遠處正有一對青年男女在親熱。
女子的聲音甜膩,一下就把王大人的火給點著了,腦袋更是暈乎的厲害。
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那不是靖安侯府的齊欽和太子帶來的女人么。
好啊,可給他逮住了,果然是個賣的。
王大人挪動著肥碩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沖了過去。
他先看上的妞兒,怎么也該有個先來后到吧。
兩個人是玩兒,三個人不也是玩兒。
林清之這邊在宴席上聽著鳳卿卿在心里嘀嘀咕咕,有些不耐煩了。
這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鳳卿卿略顯慌張地跑進來,看到眾人堪堪穩(wěn)住心神,坐在林清之身邊,端起酒杯的手還有些哆嗦。
林清之皺眉:“你怎么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鳳卿卿像被嚇了一跳,抖得更厲害了,眼淚蓄滿眼眶,活脫脫受驚的小兔子。
“太子妃,可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是崔某招待不周嗎?”美人落淚,崔峯的心都揪了起來,也柔聲問道。
“沒,沒有?!兵P卿卿盈盈秋瞳抬頭看了一眼崔峯,立馬又低了回去。
眾人完全狀況外,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萬分憐惜鳳卿卿這朵嬌花。
“是,是......”
鳳卿卿似乎終于忍不住了,丟掉酒杯,求救一般撲進林清之懷里,輕輕啜泣起來。
林清之大概猜到鳳卿卿又在演戲了,只是這被算計的對象,難道是眼下不在場的那頭肥豬。
林清之有些生疏的將手放到鳳卿卿肩頭,忍不住將她的衣領(lǐng)又往上拎了拎。
包廂的門被突兀撞開,齊欽滿臉怒容,把滿臉情欲,狀如死狗的王大人丟到地上,身后還跟著一個和鳳卿卿穿著差不多衣衫的女子。
似乎有些意外在場的竟是林清之一行人,齊欽還是上前慷慨陳詞。
“太子殿下,這位姑娘即便是不小心和太子妃穿著差不多的衣裳,也不至于落得這位大人如此欺辱,還有沒有人性!”
結(jié)合鳳卿卿之前的表演,以及在場的人證,大家都不是傻子,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崔峯還是問:“這位姑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且說來,我們與你做主?!?p> 女子上前跪下,將事情娓娓道來。
大致就是她約了朋友來閔玉樓吃飯,不太清楚朋友的具體位置,便找路過的齊欽問路,王大人突然沖過來撕扯她,說了許多不堪又莫名其妙的話。
鳳卿卿看到和自己穿著差不多衣服的女子,下意識往林清之懷里縮了縮,忍不住又要落淚。
“別哭了?!绷智逯鷣y擦去鳳卿卿臉上的淚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
鳳卿卿臉被摩得有些疼,倒真的有點委屈了。
“殿下,你看這事兒?”崔峯有點頭大。
明眼人都知道是王大人覬覦鳳卿卿,錯認他人,這才有了這場意外。
“此人是誰帶來的?”
林清之清楚崔峯的苦惱,掃了一眼意識不清的王大人,沉聲問道。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p> 某一個大人連滾帶爬出來:“王琦乃是大皇子內(nèi)兄,聽聞崔大郎今日宴請,非要跟來,臣拗不過,這才......殿下饒命?!?p> 林清之把鳳卿卿扶好,自己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大皇嫂乃弘農(nóng)楊氏,何時有這樣一個兄弟?!?p> 那位大人連連改口:“臣失言?!?p> “既然與大皇嫂無關(guān),那就按規(guī)矩查辦吧?!?p> 林清之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鳳卿卿拎著裙子小跑過來,重新在林清之身后藏好。
“齊世子可還滿意?”
齊欽對林清之行禮,他能說什么,他敢說什么。
這倆夫妻真是一個賽一個的難搞。
“哈哈哈哈~”
鳳卿卿在竹塌上笑得直打滾:“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王琦躺在地上跟死豬一樣,等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牢房里,不知道又會是什么表情,肯定特別精彩?!?p> 春歇聽的是心驚膽戰(zhàn):“主子,外面實在是太可怕了,您以后還是少出門為妙?!?p> 鳳卿卿全當沒聽見,抓過小案上的紙筆剛準備動手,又吩咐春歇:“你去外面看著,有人來了立刻通知我,尤其是太子?!?p> “可是......”
春歇想說殿下不讓她開口她也不敢開口,鳳卿卿就把她推了出去。
描畫著齊欽和魯嘉怡今天的這場幽會捉拿大戲,鳳卿卿又想到為花想容贖身所需的一千兩,有些頭大。
“誰贖身要一千兩?”
“哈呀!”
鳳卿卿嚇得手一抖,紙上的人直接被畫殘了。
三兩下將畫紙塞到身下,鳳卿卿給林清之行禮。
【不是讓春歇通知我的嗎,他怎么還是無聲無息地進來了?!?p> “孤的太子府,孤哪里去不得?”
鳳卿卿看著林清之,覺得哪里怪怪的,這人怎么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清之察覺到自己有暴露的風險,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很缺錢?孤并沒有短你的月錢?!?p> 鳳卿卿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小心翼翼試探道:“殿下,您說我今天也算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您是不是可以......”
鳳卿卿拇指與食指互相摩挲著,暗示意味明顯。
林清之暗自發(fā)笑,就是裝傻:“太子妃,你的手怎么了?要不要看大夫?”
鳳卿卿泄氣,由跪變坐,一副不愿再交流的樣子。
林清之啊了一聲,好像想起了什么:“方才崔峯與孤說,醉春風的花魁花想容風華絕代,有意將她贖來獻給孤......”
“那怎么可以!”
鳳卿卿猛然竄起,撞在了林清之的下巴上,林清之一時不察,牙齒咬到舌尖,也是疼得不行。
鳳卿卿也不管林清之怎么了,直接拉住他的胳膊,生怕林清之下一秒就要去把花想容買回家來。
“殿下,花想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您堂堂太子,未來的皇上,還愁以后找不到風華絕代的女人么,就放過花想容吧。”
林清之狠狠閉上眼睛又掙開,甩掉鳳卿卿,大跨步離開:“孤偏不如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