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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有幸愛過你

月出皓兮,佼人僚兮

何其有幸愛過你 閃電箭 1988 2022-08-24 14:00:17

  “你不會(huì)生氣了吧?”她推開我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難掩的尷尬表現(xiàn)在她的臉上。

  烏黑的長發(fā),黑色連衣裙,黑色的綁帶涼鞋。

  奇怪,明明是一身黑,她怎么像個(gè)天使。

  “啊…沒事沒事,沒撞疼…”我在說什么呢?

  “?。繉?shí)在不好意思啊,我趕時(shí)間,有什么的話,你到五中高三二班來找我!我先走了!”她一邊說一邊跑,越過我身邊的時(shí)候,風(fēng)帶著她發(fā)梢的香味跑進(jìn)了我的鼻子,鉆到了我的腦子里,我的心也跟著上躥下跳了。

  我對著她疾馳的背影點(diǎn)點(diǎn)頭。

  “我叫姜棠月!”她突然回頭朝著幾十米開外的我大喊。

  “好,我叫凌陽?!蔽倚÷晳?yīng)道,這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回到教室,我在座位上發(fā)呆。

  她的臉在我腦海里重復(fù)不斷地浮現(xiàn),我應(yīng)該是著魔了。

  五中高三二班,姜棠月。

  月亮的月,對吧。

  月出皓兮,佼人僚兮。

  如此驚為天人。

  “誒!你干嘛呢羊羔?”胡睿推了我一下,這一推把我推回了現(xiàn)實(shí)。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你跟誰一見鐘情了?”他皺著眉,滿臉疑惑。

  “我就問問?!蔽倚α诵Α坝袥]有一見鐘情的說法。”

  “怎么沒有?”他轉(zhuǎn)過身,義正言辭的準(zhǔn)備講評書“咱就看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有一天,卓文君的父親宴請王吉,司馬相如也在被請之列,這個(gè)司馬相如聽說卓文君美貌非凡,于是奏了一首《鳳求凰》,恰好卓文君也愛慕他,更是聽出了琴中求偶之意,然后就互相愛慕了。”

  “你覺得這算一見鐘情嗎?不合理吧,他們倆已經(jīng)互相聽說過對方了,不算不算!”

  “你這不耍賴嗎?”胡睿面向我,背挺得更直了。

  “蘇東坡,被貶為杭州通判的時(shí)候,一日宴會(huì),見到了歌舞班出生的王朝云,輕吟曼舞。蘇東坡對王朝云一見傾心,這時(shí)候蘇東坡已經(jīng)四十了,就納她為妾,這王朝云不離不棄,還為他生了一子?!焙U\懇得像個(gè)說書先生,就差個(gè)醒木了,引得周圍的同學(xué)們紛紛來問這些歷史悠久的愛情故事。

  “胡先生,再講講再講講!”

  “還有嗎?還有嗎?多講點(diǎn)?。 ?p>  “甄嬛傳是不是真的?”

  ……

  姜棠月。

  要去找她嗎?我為什么去找她?就因?yàn)樽驳轿伊藛??這也不能算理由啊,搞得好像興師問罪似的。

  這算不算是一見鐘情呢?

  她不是高三嗎?怎么沒有穿校服?那個(gè)方向也不是五中的方向,那個(gè)方向不是河邊的酒館嗎?她去干嘛?

  “胡睿,我先走了,一會(huì)要是劉哥來了,你就說我拉肚子去了,我走了!”我把人堆里的胡睿拉出來,急匆匆的說完就跑。

  “?。磕愀陕锶??”

  我來不及看胡睿的表情,頭也不回。

  她是去喝酒的嗎?不太好吧,一個(gè)女孩子。

  十分鐘跑到酒館街口,這么多,我要找到什么時(shí)候?燈紅酒綠,昏暗燈光下?lián)砦堑哪信?,那也是愛情嗎?p>  我一家一家看,但沒有進(jìn)去過任何一家酒館。我希望她不在,因?yàn)槭冀K擔(dān)心她的安危,我也希望她在,這樣又可以再見她一面。

  路過五家酒館了,她都不在,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第六家,我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那一身黑色的女子,是她嗎?

  坐在舞臺中間,唱著《帶我走》,真好聽。

  她好像只是來駐唱的。

  我脫下我的校服外套,推門進(jìn)去,找了一個(gè)離她不近不遠(yuǎn)的位置坐下,望著她。

  她很認(rèn)真,像是唱著自己的心聲一般投入。

  快唱完了,她的目光與我交匯了,她朝我笑了笑。

  一笑傾城。

  我心里的小鹿說它想跑出來,跑到她身邊去。

  曲終,她下臺朝我走來,我更緊張了,小鹿快撞死了!

  “嗨!是你呀!”她坐在我對面的位置上,朝我笑著,然后點(diǎn)上了一支煙。

  “你成年了嗎?就抽煙,還在這種地方工作,怎么不回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我很詫異,她為什么會(huì)抽煙,我不明白。

  “當(dāng)然成年了?。∠胧裁茨??”她掏出了她的身份證給我看“這是我哥的酒館,我賺點(diǎn)零花錢。”

  是我想多了,但是她抽煙…

  “這是茶煙,不是外面賣的尼古丁香煙?!彼Φ谜婧每础皶糇?!”

  我不好意思再看她,我的心跳聲太大了,跟她說話我更緊張。

  “怎么啦?那就不抽了唄?!彼呎f邊把煙往煙灰缸里摁。

  “不,不是,我沒有那個(gè)意思,我,我是說你少抽,少抽點(diǎn)。”我能不能正常點(diǎn)說話啊,我在干嘛?

  “我叫姜棠月。姜子牙的姜,海棠,月亮。你呢?”

  她依舊笑著。

  “我叫凌陽。凌晨的凌,陽光的陽?!?p>  “哈哈哈,你不說我還以為是藏羚羊的羚羊呢!”好像我跟她認(rèn)識了好久一樣,她笑得真好看。

  “都叫我羊羔?!?p>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都可以的?!?p>  “小羚羊!我唱歌好聽嗎?”

  “好…好聽!”

  “你好可愛啊,小羚羊?!?p>  她,夸我?

  “小羚羊,你來這里干嘛的?”她盯著我手里握著的校服外套“不應(yīng)該在教室學(xué)習(xí)嗎?”

  “我…試卷太多了,不想寫。偷偷跑了,也不知道去哪,不知不覺走到這來了。”

  “然后這么巧,我也在這里?”

  “你有點(diǎn)奇怪呀,不會(huì)是特意來找我的吧!”她突然收起了她的笑容,好嚴(yán)肅,話里冷冰冰的。

  “不是。”

  “那就是我們有緣咯!”她拿出手機(jī)打開了她的二維碼,放在我面前。

  我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睛,我該干嘛?

  “愣著干嘛?掃??!咱們也算有緣,加個(gè)聯(lián)系方式唄。”

  哦對!

  我掏出手機(jī)掃了二維碼。

  我有她聯(lián)系方式了。

  “我要回家了。”我怯怯地說。

  “好,拜拜!”她笑著跟我揮揮手。

  快走快走,我的心臟快跳出胸腔了。

  我算是落荒而逃嗎?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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