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這廢物又來參加弟子選拔了!”
“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看這個廢物卻根本不知道有自知之明這回事,六年了,每年的弟子選拔,他都要來參加,哪一次不是被嘲諷?哪一次不是跟喪家犬一樣的灰溜溜的回去?”
“聽說幾天前被齊淼他們幾個羞辱了一番后,他不堪羞辱還從玉靈峰跳了下去呢!當時我還敬他是一條漢子,沒想到?jīng)]摔死不說,狗還改不了吃屎,又送上門來給人羞辱了?!?p> “噓,恐怕你們都不知道吧?為了這一次參加考核的機會,他娘前幾天都給我?guī)煾腹蛳聛?,我?guī)煾敢彩切能?,最后還是給了他這次機會?!?p> “難怪呢,同一個人最多只能參加五次考評,他去年就已經(jīng)失去最后一次機會了,我還在想他怎么今年又來了,原來是他娘跪地懇求才得到這么一次機會啊,我要是他娘,我就掐死他,完完全全一個廢物?!?p> “別這么說,他這屢敗屢戰(zhàn)的堅持還是值得我們?nèi)W(xué)習(xí)的,哈哈哈......”
“......”
云鋒走進外宗演武場,一路走來,聽到無數(shù)嘲諷的話語,受盡了白眼。
他雖然不是以前的云鋒,但是那些鄙夷嘲諷的眼神都朝他望來,讓他如針芒刺背,而且這幾天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身份,特別是何昀這個偉大的母親。
母親為了他這一次參加考評的機會,不惜給外宗長老跪下懇求。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整個宗門人盡皆知了。
云鋒雙拳忍不住攥緊,指甲都要嵌入肉里。
“回去吧,別丟人現(xiàn)眼了,就你這么一個廢物,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歸元宗的正式弟子的。老老實實的當個雜役多好?”
突然一個人帶著鄙夷的目光攔住了云鋒的路。
一時間,演武場近處的弟子都把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有好戲看了,前幾天好像他也是羞辱這廢物迫使他跳崖的人之一?!?p> “噓,別瞎說話,這是左師兄,今年最有機會進入內(nèi)宗的弟子之一。”
“他就是左師兄???聽說他才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真玄境八階的修為了,我的天賦要是也這么高多好啊!”
以云鋒的精神力,雖然這些竊竊私語聲音很小,但是他卻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好狗不擋道,滾開!”云鋒冷聲道。
“你個廢物,你說什么?”左靳騰頓時就像是炸了毛一樣。
“我說好狗不擋道你沒聽清楚嗎?”云鋒重復(fù)道,聲音更冷。
左靳騰被云鋒那眼神盯的一陣心慌,與幾天前相比,此刻的云鋒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氣勢即便他在面對宗主的時候也沒有感受過。
但是一想起眼前這個人只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左靳騰頓時怒發(fā)沖冠,吼道:“廢物,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
云鋒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腦子沒問題吧?除了你還有誰擋住我了?你左靳騰也只不過是歸元宗一個外宗弟子,莫非你能代長老行事,說不讓我參加考評便不讓了?”
“你......”左靳騰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這里是宗門演武場,眾目睽睽之下,你敢動手試試?”云鋒不無挑釁的抻著脖子說道。
“今天你若是能入選,我左字倒過來寫,哼!”左靳騰說完便離開了。
云鋒也像沒事人一樣走進待考弟子之中,只不過隨著他走過去,那些人都避開了他,離他遠遠的。
云鋒無所謂的站在那里,如鶴立雞群,他閉著眼睛也不理會其他人。
少時,幾個外宗長老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名老者說了一番勉勵的話語之后,考核正式開始。
考核第一項,是搬運石鎖。
運石鎖,顧名思義,就是在沒有玄力加持的情況下,僅靠身體的力量將不同重量的石鎖從一處搬運至另一處,以此來考評參與者的力量和身體負荷的極限。
所以在翠微峰云鋒所住的三間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就有不少石鎖,可以看得出來,云鋒這些年來堅持不懈的努力著,總渴望有一天能夠成為歸元宗的正式弟子。
報到名字的人,挨個的走到一排石鎖前,根據(jù)自己的力量挑選不同重量的石鎖,從一頭搬到三十丈之外。
一個又一個人被唱名,只有選擇的重量不同,倒是沒有人失敗。
輪到云鋒不遠處一個年輕人的時候,那人去之前,還挑釁的走到云鋒跟前,說道:“小子,剛才是你跟我哥嘴硬的是吧?別說我哥了,就算是我,也是你不可能超越的存在。你最好祈禱今天考評不要入選,否則進入外宗之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p> 唱名的時候,云鋒就聽到他叫左靳勇,沒想到還真是左靳騰的弟弟。
云鋒對于他挑釁的話語不置可否,冷笑著說道:“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狗嘴終歸是吐不出象牙的。我等著看你怎么讓我生不如死的?!?p> 左靳勇冷哼一聲,對著云鋒指了指,走向那邊的石鎖。
石鎖從一百斤到一千五百斤不等,總共有三十多個。
到目前為止,那些考評的弟子選的最重的一塊是那塊六百斤的,而那人才淬體境八階,能搬動六百斤石鎖運送到三十丈之外,引來一陣贊嘆。
左靳勇直接走到了一千斤的石鎖邊,拍拍手在提石鎖之前,還回過頭來挑釁的望了云鋒一眼。
云鋒只是搖搖頭,輕聲的說了一句“幼稚!”
然而當他雙手擎起石鎖時便引來一陣呼聲,特別是有很多人知道他是左靳騰的弟弟的,甚至還吹起了口哨為他加油打氣。
當他將石鎖平穩(wěn)的放在三十丈之外的規(guī)定地點后,呼聲更是達到了頂峰。
左靳勇成功之后,又有數(shù)十人被唱名,有幾個估計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以失敗而告終,惹來一陣唏噓。
望著身旁不遠處的待考弟子一個個被唱名參加了第一輪的考評,云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么一直沒有叫到他?
“今年來參加考評的弟子,資質(zhì)都很不錯,總共四百三十人待考,第一輪僅有二十七人落選。好了,下面進行第二項考評,被叫到名字的輪流從試玄石上走一趟?!?p> “等一等!”云鋒往前走了幾步大聲的喊了一聲,“我還沒有參加考評呢?”
云鋒的話語惹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說話的那名長老被他打斷了話,怒氣頓生,朝他看了過來,說道:“你?試了又如何?第二關(guān)還不是要被刷下來?何必要耽誤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