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Call me dad~
小黎的嘴巴很軟,里面溫度也很高。
否則說出來的話不會如風拂面,沁人心脾。
“你忍一下?!?p> 被折磨的在床上直哼哼,李墨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受這么重的傷。
蘇醒后,疼痛很快便取代了突然暴富的狂喜。
努力想表現(xiàn)的和善一些,可李墨實在是有點遭不住了。
“你講的容易!”
半個鐘頭前,張醫(yī)生又來了一趟,給他打了一針止痛。
不能說藥效很強,只能說完全沒用。
這讓李墨逐漸暴躁。
“給你四肢打斷,我看你忍不忍得?。俊?p> 從業(yè)多年,小黎早就不是病人一句惡語便會哭鼻子的小女生。
這個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繼續(xù)軟言安慰。
“斷了的地方要重新長,會痛是必然的。別扭了,萬一長歪了更麻煩。好好一個年輕又多金的帥小伙,你也不想變成坡子吧?以后哪個女孩兒愿意跟你。”
李墨以前養(yǎng)過一只博美,有次貪玩摔折了腿,帶去寵物醫(yī)院打石膏,回來后還是控制不住的皮,斷腿就長歪了。
最后沒辦法,只得又帶去寵物醫(yī)院,醫(yī)生把它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愈合的傷腿再次掰斷,重來了一次也沒完全救回來,之后跑路還是一顛一顛的。
李墨不要這樣,可一碼歸一碼。
“坡腳絕不會影響我勾三搭四。除非我破產(chǎn)了,否則無論我什么樣,哪怕我是個癱子,也有的是姑娘愿意跟我?!?p> 根據(jù)前一個李墨的記憶,自己的便宜家人們,總共分到了差不多有3億的拆遷款。
這只是現(xiàn)金部分,還不算不動產(chǎn)的價值。
而現(xiàn)在是2009年,時代背景與自己設定的故事不完全吻合,不過無所謂。
這個世界沒有發(fā)生李牧前世那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
物價基本維持在前世千禧年左右的水平,也就是……錢還很值錢。
尤其是對普通人來說。
不像通貨膨脹持續(xù)走高的前世,雖然大部分人只拿幾千塊月薪,可總覺得億元戶也不算特別了不得。
但在這個世界,億元戶是絕對值得一聲“哇塞”的。
尤其是李墨這種卡里就趴著數(shù)億現(xiàn)金的主兒。
正經(jīng)人誰談身價???要炫富,直接玩現(xiàn)金流。
“一個月砸她……”
聊到這,不知是不是錯覺,李墨感覺身體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望了望小黎。
“對了,你月工資多少?”
李墨家拆遷這個事兒挺轟動的,畢竟數(shù)額驚人,國家臺和地方臺都報道過。
或許他自己沒這個自覺,但他在這座城市,不大不小也是個名人。
起碼在血淋淋的李牧被抬進醫(yī)院前,小黎便聽說過他了。
“你才多大,觀念就這么極端?在你看來,女人跟你,都是圖你的錢……”
因為李墨的眼神,小黎說不下去了。
放棄,老實回答。
“我收入在護士里算高的,每個月加上雜七雜八的補貼福利,不到4千的樣子吧。”
李墨立馬道。
“1萬!我每個月給你1萬零花,你跟不跟我?”
話一出口,李墨覺得不妥--小黎26、7了,很可能是已婚婦女。
和她開這種玩笑有破壞別人家庭的嫌疑,太損陰德,不合適。
改口。
“抱歉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換個人舉例子……”
小黎又半跪到了床上。
“不用,我離婚了。”
盯著李墨,她目光灼灼的。
“就拿我說事,沒關(guān)系,我愛聽。你剛說,每個月給我多少零花?”
話題的走向開始有趣了,雙方好像“一不小心”便進入了討價還價的環(huán)節(jié)。
只不過在真正談定之前,披著名為“玩笑”的外衣。
“呃。”
這具身體是18歲沒錯,但李墨的靈魂不是18歲。
小黎的年紀,對他而言不是大問題。
“1萬?”
小黎表情明顯是動搖的。
“打個比方,我要是跟了你……”
俏少婦裝作氣鼓鼓的模樣。
“只是打個比方哦!你別當真?!?p> 李墨點頭。
“啊,對,對對,對對對?!?p> 小黎佯裝捶他,手輕輕落在厚實的石膏板上,怎么瞧怎么像撒嬌。
“可這不穩(wěn)定呀,畢竟我大你那么多。萬一哪天你膩味了,嫌棄我人老珠黃,一腳把我踹了,我后半輩子依靠誰?”
小黎有意無意的舒展身姿,好方便李牧上下打量。
就沖這份懂事,李墨便覺得她值。
“一年13萬,一次付清。另外看上什么禮物了跟我說,我送你,這些都另算?!?p> 聞言,小黎咬唇,扔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給他。
站起身。
“哼,我信你個鬼,包成粽子都不老實,壞的很?!?p> 小黎沒走開,李墨用僅有能動的手指頭,撓了撓她的胳膊。
“等我出院就給你轉(zhuǎn)賬?!?p> 小黎沒躲開,李墨再接再厲。
“談定了?先給點甜頭嘗嘗唄?”
猶豫了幾秒,小黎首次臉紅了。
俯身,湊在李墨耳邊,吐氣如蘭的嬌滴滴。
“好哥哥?”
李墨笑容蕩漾,得寸進尺的。
“Call me 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