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利用刻印修煉的方法時,姜塵眼前仿佛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但在那之后,兩人卻并沒有再聊一些嚴(yán)肅的事情。
畢竟姜塵能看出這位女子不愿意透露太多自己的個人信息。
并且也知道這可能是出自好意,因為某些東西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險。
于是姜塵也沒有再說正事,而是將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說給她聽。
比如被人假冒怪盜然后送進牢房里,反而在牢房里折磨囚犯的事啦。
比如有使徒過來找他麻煩,結(jié)果反而被他設(shè)下陷阱,變成了觀賞魚之類的事啦。
還有自己平時是怎么躲避蘇清清跟蘇萌萌兩姐妹,那兩姐妹又是怎么折騰自己的事啦。
總之這些話題說起來輕松風(fēng)趣,幽默詼諧。
女子也一邊聽一邊發(fā)出輕笑,時不時還插上來討論幾句。
兩人就像是一對多年好友那樣坐在湖邊,輕松地聊著天,沒有一絲拘謹(jǐn)。
很難想象,兩人居然在這之前都還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卻能相處得如此融洽。
甚至姜塵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的背景來路。
但是沒關(guān)系,即便對方身份成謎。
可只要沒有害自己的意圖,姜塵就會將其視為朋友。
有這么一位實力強大,見多識廣的異人當(dāng)朋友,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大好事。
何況除了這點之外,兩人在性格上也的確很合得來。
姜塵非常健談,腦子靈活。
女子也非常風(fēng)趣,不拘小節(jié)。
兩個人就這么湊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著。
不知不覺間,竟是就這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眼看時候不早,女子從湖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曲線優(yōu)美的身軀在衣裙下若隱若現(xiàn),讓姜塵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p> “嗯……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嗎?”
“會的,我們既然這般投緣,自然沒有見不到面的道理,不是么,再見?!?p> 話音落下,女子朝姜塵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隨后身形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她是怎么離開的,姜塵完全弄不清楚,就像姜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來的那樣。
而就在姜塵也離開了湖邊,騎著自己的小摩托朝偵探社的方向駛?cè)r。
他卻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又看后面那片森林,似乎有些懷疑剛剛自己的遭遇是不是一場幻夢。
神秘莫測,不知姓名,不知來路,不知目的的女子。
她的出現(xiàn)幫姜塵解開了一些謎團,但是同時又帶來了更多的謎團。
尤其是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真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瀟灑風(fēng)骨。
如果不是胸前的青龍刻印上出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金色。
姜塵一時間還可能會猶豫,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這么一個女人。
以至于在離開的途中,他的心情也多少感覺有些古怪。
……不對勁,我為什么會老是想著她呢?
因為總是在腦海中閃過那張臉的關(guān)系,姜塵開車的技術(shù)也顯得每況愈下。
以至于開到市區(qū)的時候還差點撞到了一輛法拉利,那場面看上去仿佛是在碰瓷。
當(dāng)兩輛車一起停下后,那法拉利的車主立即憤怒地?fù)u下玻璃從里頭探出腦袋來,朝姜塵喊道:
“喂!你這家伙,是不是想碰……哎?”
話音未落,那位有著一頭金色秀發(fā)的年輕偵探,不破便發(fā)出了一陣驚訝的喊聲。
說起來也真是巧,姜塵開著車在路上差點撞到一輛法拉利,車主居然恰好是不破。
雖然現(xiàn)在的姜塵戴著帽子,戴了眼鏡作為掩飾,但不破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他。
畢竟兩個人的積怨著實太深,或者說,不破單方面對他的積怨實在太深,認(rèn)不出來才怪。
反應(yīng)過來開著車的居然是這位偵探時,姜塵也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
“是你啊,不破老弟,來的正好?!?p> 聽到姜塵居然叫自己老弟,不破的臉上頓時抽搐了一下。
但他還是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這情況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等等,姜塵這家伙不是在坐牢嗎?不是在牢房里關(guān)著嗎?
他為什么會騎著一輛摩托車在路上碰瓷啊?還差點撞上自己的法拉利。
反應(yīng)過來不太對勁的下一刻,不破立即從車上跳下來喊道:
“姜塵!你這混蛋居然敢越獄!光天化日之下越獄,罪加一等!我要把你抓……”
“先別說這個,有空嗎?”
“???算是有吧,你想做什......”
不等不破把話說完,姜塵便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我這邊正好有些煩惱想找人聊聊,你這個時候出現(xiàn)實在再好不過了,咱們找地方喝一杯去?!?p> 這番話一出,不破簡直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你個囚犯剛剛越獄出來,在街上開摩托車碰瓷也就算了。
還抓著我這么一個偵探要對我傾訴煩惱?拍我肩膀跟我勾肩搭背?
此時此刻,不破真的很想發(fā)自肺腑地問一句……你踏馬誰啊?
于是他立刻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開,咬牙切齒的說道:
“姜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知道啊。”
姜塵也很光棍地聳了聳肩,笑道:
“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跟我商量一下,你恰好出現(xiàn)了,那可不就是你了嗎?”
“等等,在商量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你是怎么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
“不破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p> “我……我的不對?”
“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你不要老是抓著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來說道,胸襟要寬廣一些,懂嗎?”
……
頓時,不破只恨自己爹媽少生兩張嘴,否則怕不是當(dāng)場給這混蛋噴個狗血淋頭。
你個混蛋囚犯越獄出來,開著摩托車差點撞了我的車,結(jié)果反而是我的不對?
你這……你這不是欺負(fù)老實人嗎?
從某種角度而言,不破還的確是個老實人。
于是他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姜塵拉著著坐上了車。
甚至還在姜塵的指揮下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間酒館開去。
“左邊左邊,前面那個路口停下,開快一點,怎么開個車也婆婆媽媽的?!?p> 聽著姜塵坐在自己法拉利的副駕駛座上嘰里呱啦的胡亂指揮,不破真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
但不破也知道,動手打架這種事情決絕非自己擅長,所以便強忍著沒有動手。
可即便如此,他也已經(jīng)暗暗的給瑪雅治安官發(fā)了信息,讓瑪雅帶人過來抓住這混蛋。
然而,就在不破的援軍沒有到來之前,他還是只能被姜塵逮著走入了那間小酒館。
待兩人在小酒館昏暗的吧臺上坐下,姜塵吩咐酒保一人來一杯人頭馬后。
他便轉(zhuǎn)頭看向不破,用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
“不破老弟,我剛剛……好像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