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淺來到花圃,看見很多人在鬧,小冬趕緊把她拉到一邊。
“怎么回事?”時清淺看著小冬問道。
“不知道,一堆人過來說負債女償,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不知道是誰走漏消息說愛淺花圃是時家的,很多工人就過來要債了。
要是這么下去,這些花怕是要沒了?!?p> 時清淺把銀行卡給小冬,順便把密碼也說了。
“你去銀行把錢取出來,雖然不夠,但是能解燃眉之急?!?p> “好的,老板!”
時清淺看著一幫工人,放大聲量的說道:“各位,我是愛淺花店的老板,我知道大家因為時氏破產(chǎn),都在擔憂自己的工資?!?p> 其中一個人看不下去了,發(fā)工資就發(fā)工資哪那么多廢話。
“我們要的是錢,不要和我們說什么大道理,我們只認錢?!?p> “對!”
聲音此起彼伏,都在要錢。
“錢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但是這么多人的工資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我也需要時間去籌,時家剛剛出了事情,這筆錢對時家來說確實很困難,但是我能保證的是今天每一個人都能拿到一筆工資,剩下的,給我三天時間必定如數(shù)奉還?!?p> “那如果拿不出來呢?總不能口說無憑吧。”
“如果不能,大家也看到我眼前這片花圃了,這片花圃值不少錢,大家拿去抵押。但是如果今天大家因為這件事情踩到這些花,那價格可是大打折扣了?!?p> 工人一聽說花圃可以賣錢,哪里還敢踩,就怕寶貝疙瘩貶值了。
等了一個小時,工人開始不耐煩了,都在問錢什么時候來。
時清淺只能拖延時間,另外一個工人實在是等不了了,推了一把時清淺,因為穿著高跟鞋的原因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往后退又沒有站穩(wěn),她身體開始往后倒。
本來以為自己必摔無疑,但是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時清淺勉強穩(wěn)住了,抬頭看了一眼是安陌然,他怎么來了?
安陌然拉著時清淺的手看著工人說道:“各位,錢已經(jīng)到位了,跟我過來領(lǐng)錢?!?p> 看著一直忙碌的安陌然,小冬她們都在羨慕的說道:“老板,這么好的絕世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老板,你就從了吧!”
是啊!
正是因為他太好了,所以才不能傷害他呀!
也許是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安陌然看了一眼時清淺,但是看著他望過來的目光,時清淺移開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花圃。
把工人工資發(fā)好了,兩個人坐在車里,安陌然開著車,誰都沒有打破眼前的寧靜。
直到上樓,時清淺才說了一句謝謝,然后就回了房間。
看著房門,安陌然失神了好久。
今天回去他才知道媽媽一直逼她和自己離婚,難怪她會說要離婚,為了不和她離婚,他頂撞了父母,大吵了一架。
她們怎么能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逼她和自己離婚呢,當時她是該有多無助啊。
落井下石是安陌然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他的爸爸媽媽居然會是這種人,太讓他失望了。
時清淺準備把花圃抵押了,自己最愛的就是這一片花圃了,但是現(xiàn)在為了時家,她必須這么做,總有一天,她一定能把這片花圃拿回來的,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把春夏秋冬叫過來,她把錢發(fā)給她們,“謝謝你們陪了我這么久,一直在包容著我,雖然你們頭腦不算靈光,但是你們都是很認真的人,我相信即使你們在別的地方,也一定做得很好?!?p> 四小只哭得稀里嘩啦,“老板,我們不走!”
時清淺給小秋擦了擦眼淚,四個人屬她最成熟穩(wěn)重,“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工資給你們了,這里也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聽話,相信我,如果我能拿回這里,一定讓你們做我的員工?!?p> 把四個人送走,時清淺走在的花圃中,以前總嫌棄這里太大,每次都想偷懶,可是現(xiàn)在走起來,沒想到距離這么短。
佛過鳶尾,薰衣草,時清淺躺在花叢中,聞著陣陣清香,也許這是最后一次到這里了。
停留了許久,直到夜色降臨,她才起身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離開。
時清淺來到安氏集團,已經(jīng)很晚了,員工大部分都走了,只有辦公室的燈一直亮著,她準備敲門,發(fā)出門是虛掩著的。
打開看見趴在桌上的安陌然,輕輕的走了過去,沒想到他連睡覺都這么好看,摸著他的臉龐,時清淺抑制不住的哭了。
看見桌子上的蝴蝶蘭,時清淺疑惑了一下。
蝴蝶蘭?
怎么枯了?
準備把蝴蝶蘭拿走,看見安陌然好像是快要醒了,她趕緊走出辦公室,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直到安陌然出來,她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遠不近,剛剛好。
趁著月光,時清淺給他拍了一張照片,原來好看的人,連月光都遜色了三分。
時清淺沒想到的是安母這么沉不住氣,再次找上了她。
“你到底什么時候和我家陌然離婚?”
時清淺看著她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冷笑了一聲。
“離婚,現(xiàn)在不是我不想離,是安陌然不想離,您與其在這兒和我廢話,不如和安陌然多做做思想工作,說不定您的目的很快就會達成呢?!?p> 她這是赤裸裸的嘲諷陌然恬不知恥的黏著她,這婚,必須離。
“我耗得起,反正我閑得很。”說著悠然自得的喝了一杯果汁。
安母最后氣憤離開了。
時清淺把被子放下,因為安母的話緊緊的捏住杯子,手上青筋暴起。
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時母沒有在房間,她還以為她去買菜了,也沒有多想,可是直到下午她都沒有回來,她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迫不得已只能打給安陌然,萬一媽媽是去他那里去了呢,她心里僅存的一絲僥幸最后卻因為一句沒有幻滅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時清淺感覺自己受不了了,如果最后連媽媽都沒有,那么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大街上網(wǎng)絡(luò)上全是尋人啟事,但是無一人見過,坐在椅子上的時清淺看著水漸漸的變涼了,不行,現(xiàn)在媽媽肯定還在外面,萬一她要是找不到回來的路怎么辦?萬一她要是冷了餓了怎么辦?萬一她被雨淋了找不到遮雨的地方怎么辦?
她要出去找,萬一媽媽也在等著她呢,她已經(jīng)對不起自己的媽媽了,現(xiàn)在不能對不起對她這么好的媽媽。
回來的安陌然看著時清淺要出去,攔住她說道:“外面這么黑了,雨還這么大。別出去了,我已經(jīng)讓我的人去找了?!?p> “不行,我要去找媽媽!”時清淺推開安陌然,但是安陌然怎么可能讓她去找,他緊緊的把她抱住,“時清淺,能不能不要添亂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如果媽回來了沒有人在家怎么辦,你就待在家里,我出去找。”
時清淺心情瞬間爆發(fā),抱著安陌然大哭了一場,安陌然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相信我,媽會沒事的。”
兩天,安陌然沒有回來,時母也沒有回來,時清淺在門口徘徊了成千上萬步。
直到電話響起,時清淺拿著電話,她以為是媽媽找到了。
“喂!”
對面的人聽到這么擔憂的心,心情瞬間變得很愉悅?!澳愫冒?,時小姐?!?p> “你是誰?”聽到不是時母的聲音,她緊張的問道。
“時小姐可真是健忘,畢竟我們倆剛見面沒多久。”
“陸鵬!”
“很榮幸,時小姐記起我來了?!?p> “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掛了,我沒你那么閑?!?p> “哈哈哈,NONONO!時小姐應(yīng)該很感興趣?!闭f著雍容散漫一笑,發(fā)了一段視頻給時清淺。
看見時母被綁著,身上全是傷痕,整個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時清淺恨不得把陸鵬千刀萬剮,因為生氣說話有些顫抖,“你到底想怎么樣?”
“時小姐的語氣,我可不喜歡。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安陌然可能也要出事了?!彼旖菐?,可說出的話卻萬般狠厲。
時清淺壓低語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對對對,你這個樣子我就很喜歡,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偏偏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笑聲一轉(zhuǎn),變得像一只陰險的狼,“我們玩?zhèn)€游戲吧,如果你能見到活著的安陌然,那剩下的事情我們在討論吧?!闭f著就把電話掛了,愉快的打了一個響指。
游戲,那可是人命,居然被他當做游戲。
陸鵬,當初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活得那么自在,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心狠手辣。
陸鵬抬著時母的下巴看著人還沒死,嫌棄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
時清淺,安陌然,我說過以前的欺辱必定百倍奉還,好戲才剛剛開始,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無能為力,什么叫愛而不得,什么叫被人萬般唾棄卻無可辯駁。
我入了深淵,你時清淺憑什么高高在上,一塵不染。
安陌然我要讓你體會被心愛的人拋棄是什么感覺。
你從小就是天子驕子,而我什么都要跟你比。
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只有人看我的笑話,百般唾棄我。
你在乎的東西,我都要讓你一一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