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然緊緊的捏著時清淺的手,眼眸里全是壓抑的怒氣,眼中卻充滿了瘋狂和絕望。
“你是說都是假的,全都是在演戲,你對我的好全是假的?!?p> “當然了,哈哈哈,我就是在演戲,你還真當真了。”
安陌然冷靜下來,以前她就喜歡看玩笑,現(xiàn)在說不定只是開玩笑呢。
“時清淺,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時清淺用力拿開安陌然的手,冷靜得有點絕情,雖然手疼,可是心更疼,她不能給自己退路,必須讓安陌然不喜歡她。
“哈哈哈,笑話,我時清淺是喜歡開玩笑,可離婚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句玩笑話。
我受夠你了,我只不過是不愛你了,不要你了。”
話再耳邊盤旋,我受夠你了,不愛你了,不要你了。
安陌然你到底還在期待什么?都是假的。假的。
他苦澀的笑著,“是啊,都是假的,時清淺我居然信了,我居然真的信你了?!?p> 他伸出自己的手,把手鏈摘下來摔在地上。
破碎聲落了一地。
就像他們彼此的心都被摔得遍體鱗傷。
“不該有的東西,一律可無。時清淺,是你先放棄我的。我不會給你后悔的機會了,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喜歡你了?!闭f著走到桌子上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一把甩在時清淺的面前,轉身決絕的離開。
原來痛徹心扉是這種感受。
安陌然,不用給我機會了,是我推開你的,又有什么資格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我們之間的相遇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她撿起手鏈,碎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終究還是碎了。
原來眼淚也可以這么苦澀,她擦拭著眼淚,撿起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撫過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這里的回憶實在是太多了,特別是和安陌然的回憶,以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來到這里了。
拉著行李箱,最后把門永遠的鎖上了,就像把自己的心鎖上了。
她苦笑,原來所有的轉折點在這里。
還沒走遠,一幫黑衣人就把她連同行李箱帶走了。
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喝得亂醉的安陌然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間。
躲在房間里哭了起來。
洛漾本來是給他泡蜂蜜水的,但是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聽到了哭聲,沒有打擾。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讓他哭得這么傷心。
她今天本來在研究試劑,結果時清淺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讓她過去看著安總,本來她還在疑惑,結果一去酒吧還真的遇見了安總。
只是他心情好像不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她又不敢勸,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喝到醉,最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回來。
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安總突然抱著自己,好像是準備親自己來著,本來她還挺緊張的,結果安總推了一把她嘲諷著說道:“你不是她,她不會允許我這樣對她的?!币膊恢朗钦f給她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說著就自顧自的走上了樓。
時清淺失蹤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人看見她了。
楊鳴看著沉默寡言,冷冽的安陌然,總感覺他變了,變得沉穩(wěn),或許說是無情了。
他每天都在用工作麻痹著自己,回到家每天準會喝得爛醉。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想起時清淺是誰。
當他聽見花圃被抵押了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想離開自己了,原來和自己在一起她這么痛苦啊,也是,倒是委屈她了,天天面對著自己不愿意看見的臉。
他試圖不去打探她的消息,可事實是沒有絲毫消息,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消失一樣,讓所有人都不知道。
認識安陌然的人都知道,時清淺是他的禁區(qū),所有人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她。
還記得有一次有一個人提到時清淺,安陌然差點沒把他打死,打了之后被關了幾天。
從此在無人敢說時清淺三個字。
那個時候,洛漾才知道原來時清淺就是安陌然傳聞中的妻子,她才知道她說的安總沒有妻子是這個意思。
可是洛漾覺得這樣對安總似乎太絕情了,可是明明時小姐也很關心安總,否則就不會打電話給自己了。
艾歐因為學業(yè)好久沒來花圃了,等來的時候看見花圃的人換了,是一個中年婦人,只是她好像不會說話。
打聽才知道時清淺把這片花圃賣了。
而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時清淺消失那天,網(wǎng)上傳來一段視頻,是解釋安家和時家只是生意伙伴上的關系,至于說兩家聯(lián)姻結婚,純屬是誤會。
以前就是因為時家,安氏集團的股票一直下跌,現(xiàn)在有了這這個解釋,股票總算是有回升的趨勢了,雖然還是有很多合作伙伴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們可不愿意趟這趟渾水。
但是看見安陌然的執(zhí)行力與魄力,都一一被他征服了,很多合作伙伴都選擇合作,畢竟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安母的作為,讓安陌然離她越來越遠,導致他們母子關系越來越僵,安陌然幾乎不會回家。
安母也在懷疑是自己錯了嗎,可是她覺得自己沒錯,為了兒子,為了安氏這個婚必須離。
總結得不錯,只是下次別總結了,錯的人永遠都在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
都說時間會抹平所有的棱角,只是有些東西刻在心里,好像已經(jīng)就是一輩子了。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明明恨得要命,卻希望有一天能夠見到她。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明明傷害過他,卻希望那個人在某時某刻能夠想起自己,哪怕只是一刻就好!
誰都想活成自己最想活成的樣子,可是現(xiàn)實不允許,無奈充滿了整個世界,即使換上了一件最喜歡的衣服,剪了自己最愛的頭發(fā),人卻早已不是那個人了,姑娘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姑娘了。
我們都曾憧憬過美好的愛情,可惜不是每一段愛情都可以天長地久,求而不得是人生常態(tài),有些人出現(xiàn)過就已經(jīng)驚艷了整個青春,又何必在乎結局有沒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