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跟著白老頭過了半山腰,然后一路向上,走到一段略顯古舊的階梯前。
“大爺,還得多遠???”岑秋從包里摸出一瓶水,打開,大口的往嘴里灌。
白老頭看著階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差不多了,沿著這段階梯,往上大概半小時就到了!”接著抽出自己的煙袋鍋,往前一拋,身形閃動,接著風中傳出聲音“我先上去了,你自己爬!”
“我……”岑秋看著突然消失的人影,又看看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感覺自己受騙了,心里暗罵“我呸,你大爺還是你大爺!”接著把瓶子塞回包里,開始往上爬。
白老頭站在自己的煙袋鍋上,一路往上,在一處十分廣闊的,懸掛在山間的平臺上停下來。
平臺上有不少倒塌的古建筑,但大多數還是完整的,不少建筑里都有人影從門口閃出,方向是一個巨大丹爐一樣的建筑。
“奶奶滴,今天放飯早了十幾分鐘??!”白老頭把煙袋鍋一收,小跑著就往丹爐建筑門口跑去,邊跑邊扭頭看著自己上來的方向“完蛋了,這小子估計今天是沒飯吃了!”
邊說著,突然感覺被一股巨力撞了一下,白老頭登時破口大罵“哪來的兔崽子,也敢跟你白澤大爺搶飯吃?”然后抬頭就看到一個長相硬朗的中年人。
“我,袁紫袍,怎么滴!”袁紫袍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澤。
白澤面露難色,心中暗想“怎么是這個倒霉玩意,打不過,打不過!”隨后抬頭看著袁紫袍“沒事,沒事,局長您先請!”說著讓開前面的路。
袁紫袍點點頭,頗有氣魄的拍拍白澤的肩膀,隨后就繼續(xù)向丹爐建筑沖去。
白澤看袁紫袍走遠,急忙快走幾步,重進丹爐建筑門口。
丹爐建筑門口已經人滿為患了,門口著“昆侖大食堂”的牌子都快被擠掉了。
“別擠了!還想不想吃飯了!”突然從食堂里傳出一道聲波,吹來的罡風把門口的人吹的衣衫獵獵。
門口的眾人聽到聲音后,急忙排好隊,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等岑秋如同虛脫一樣爬到階梯盡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白澤端著飯碗蹲在階梯旁邊大口扒拉著。
“大爺,你騙我!”岑秋趴在地上,滿頭是汗的看著白澤。
白澤抬頭,將嘴邊的東西“呲溜”吸入口中,接著說“我有嗎?”
“當然!”岑秋緩了一會站起身,晃著身子走到白澤面前“你說半個小時,我好一頓爬,整整一個半小時!”
“爬?”白澤看著岑秋,有點懵“我說的好像是階梯旁邊的索道吧,半個小時絕對能上來!”
岑秋聽到“索道”二字,登時就不樂意了“你放屁!你絕對說的是爬樓梯,你得補償我!”隨后,兩眼冒綠光盯著白澤。
“你要干啥?”白澤被岑秋盯的有點害怕,急忙把手臂抱在胸前“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正經人!”
岑秋一把奪過白澤的碗,扒拉了兩口,大口嚼著碗里的肉塊“您可拉到吧,我對男的可沒興趣,尤其是老男人!”,接著就感覺嘴里的肉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個字,香!
“你說誰老男人?”白澤看著自己被奪走的碗,又被人說是老男人,登時就不樂意了“我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風華正茂,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正說著,袁紫袍從白澤身后走過來,饒有興致的聽白澤吹噓。
岑秋吃完碗里的東西,感覺十分滿足,尤其是肚子里,感覺暖洋洋的,把碗塞回白澤手里,對著袁紫袍說“大叔,你看這老頭是不是忒不要臉?”
“我覺著也是!”袁紫袍端著碗,邊扒拉邊說。
白澤聽到袁紫袍的話,扭頭瞪著袁紫袍的臉“袁紫袍,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境界高,你是局長我就怕你,你問問你爹,我當年是不是昆侖局一枝花!”
“嘁!”袁紫袍滿臉不屑“當年的事你還提他干啥!”
“怎么不能提,我為局里流過血,為國家做過貢獻,我……”白澤叉著腰,就要和袁紫袍大辯一場。
岑秋這會聽到白澤叫面前這個硬朗的男人“局長”,心里總算是放了點心,跑了這么遠,終于是見到領導了“領導啊,這老頭我來的時候對我好一頓哄騙啊,不給吃,不給喝,你要給草民做主??!”
“你奶奶個腿!”白澤聽到岑秋的話,決定先把自己和袁紫袍的恩怨放一放,再不攔住面前這個小子,自己的聲譽可就不保了,急忙說“我啥時候不給吃,不給喝了,早上那一頓是不是我請的!”
“我呸!就那幾根油條,也好意思說請?”岑秋朝白澤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自己大老遠跑過來,一天跑了十幾公里,臨到地方還被坑了一把,這會心里相當不爽。
眼看即將上演全武行,袁紫袍急忙抬手攔住面前即將抱在一起打起來的兩人,把碗塞給白澤“你幫我把碗給帶回去,人我先帶走,有啥恩怨等他入了職再說!”說完對岑秋勾勾手,然后背著手向著最大的一個大殿走去。
岑秋急忙跟上,還不忘對著白澤翻白眼。
跟著袁紫袍向大殿走去,一路上各種奇怪的建筑,完全吸引了岑秋,怪模怪樣的雕塑,各種石雕,倒塌和即將倒塌的大殿,以及各種穿著帶大兜帽的符文披風的人。
“我去,現在氣象局都這樣了,這是正經機構嗎,不會是被坑了吧!”岑秋心中暗想。
兩人走了一會,進入大殿。大殿被分隔成幾個不同的屋子,袁紫袍領著岑秋進到一個掛著“局長室”的房間。
進屋就看見一個長相俊郎,扎著發(fā)髻的男人在桌子上吃飯,看到兩人進來,把飯盒放到一邊,起身去給兩人倒水“老袁,人領回來了?”
“對!”袁紫袍做到旁邊的椅子上,示意岑秋坐下,接著介紹道“這是副局長諸葛恪,這是岑秋,岑家的!”
聽到袁紫袍介紹,諸葛恪倒水的手一頓,扭頭說“是那個岑?”接著把水端給兩人。
袁紫袍點點頭,接過水喝了一口“你給三組的熊澤發(fā)個消息,讓他來領人!”
岑秋聽著兩人打啞謎,感覺得問清楚“局長,副局,咱們機構是正經機構吧?”
“廢話!”袁紫袍看著岑秋“我們昆侖氣象局內局,可是國家認定的馳名機構!”
岑秋聽到袁紫袍的解釋,繼續(xù)問“內局?我記得我報的是氣象局啊,咱這兒咋看咋不像??!”
“咱們局啊,不同于山下的外局,山下那個負責日常的天體觀測,和氣象統(tǒng)計,咱們內局啊,負責國家的安全穩(wěn)定以及戰(zhàn)略防御,你報考的時候沒人跟你說?”諸葛恪發(fā)完信息,走到岑秋對面坐下。
岑秋都快裂開了,自己就想找個安穩(wěn)的工作,偏點沒問題,苦點也沒問題,但是怎么也沒想到,來的這個地方還跟國家戰(zhàn)略聯(lián)系上了。
“那個……我可能來錯了,要不您找人把我送下去?”岑秋急忙開口,這地方透露著不正常啊,自己還是先跑為妙,接著看著兩人的臉色,又急忙說“要不我自己下去,我記著路呢!”說著,就起身要走。
袁紫袍給諸葛恪遞了個眼色,諸葛恪看著要走的岑秋說“岑秋,十八歲,畢業(yè)于南城大學古漢語研究系,六歲時父母失蹤,由居委會撫養(yǎng)長大,無其他親屬……”
“大爺的,這都把我調查清楚了!”岑秋心中暗罵,接著說“領導,我就是一普通人,你們放過我吧!”
袁紫袍接著說“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失蹤的?”
“砰”岑秋心中一動,自己對父母的失蹤原因也調查過,可是一無所獲,這么多年,這個事如同一根刺一樣扎在自己心里。
隨后,機械的轉過身,滿眼通紅“告訴我!”,眼神死死的盯著袁紫袍。
袁紫袍示意岑秋先坐下,然后把水推給他“這個事情屬于甲級機密,等你等級夠了,我自然告訴你!”
“你威脅我?”岑秋推給袁紫袍遞過來的水,眼神死死的盯著袁紫袍,看著袁紫袍和諸葛恪的表情,岑秋知道,留在這里是自己唯一的機會,隨后身體放松“好,我答應你,不過等我知道內情后,我絕不在這留下!”
這時,門被敲響了“局長,我,熊澤!”
“進來!”
一個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男人走進來“局長,我聽說給我們組分了個新人?”
“對,這是岑秋,以后就歸到你們三組了!”袁紫袍指指坐在沙發(fā)上喝水的岑秋。
熊澤走過去,一把抱住岑秋的肩膀,把岑秋嚇了一跳“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我是三組組長,熊澤!”
“我去!”岑秋扭頭看著抱著自己肩膀的“熊”,一口水差點被嗆死“啊……組長你好!”
袁紫袍看著熊澤,無奈的搖搖頭“還是那么冒失,你帶岑秋先回組里,熟悉熟悉情況,明天去機要處領東西!”
“得嘞!”熊澤應了一聲,攬著岑秋就往外走去。
諸葛恪看著袁紫袍,面露愁色“這樣行嗎,當年的事,局里到現在還沒查清楚,到時候你怎么跟他交代!”
“嘿!”袁紫袍突然面露笑容“我剛才探測過了,那小子是虛靈根,幾乎就是沒有天資,想修到能接觸甲級,讓他修去吧!”
“我呸!”諸葛恪朝著袁紫袍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損!”
岑秋跟著熊澤往三組駐地去的路上,大致了解了整個昆侖局。
昆侖局,組建于上世紀,前身是華夏反精怪聯(lián)盟,由三個小組,若干后勤組和三個分局組成,自己所在的是昆侖總局,下邊還有長白局,位于東北部,南嶺局位于沿海,南召局位于西南。
十方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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