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組離開后的第二天,熊澤就對幾人分了組,兩兩一組,外出巡邏。
“我去!”岑秋在漫無邊際的戈壁上晃蕩,旁邊還有一個叼著煙袋鍋的老頭,“咋就和你分到一組了?我上輩子欠你的?”從早上出門開始,白澤就在岑秋耳邊不停的說話,這會岑秋快要崩潰。
“怎么著?要占我便宜?”白澤瞥了一眼岑秋“我可是上古神獸!你一個凡人也跟我談上輩子?”
岑秋撇撇嘴“上古神獸要都是你這種碎嘴子,我還真高攀不起!”隨后快走兩步,不想跟這個老頭并肩走。
“嘁!”白澤見白澤加快速度,也快走兩步超過。
突然,兩人視線中出現(xiàn)幾道模糊的人影坐在路邊的陰影下。
岑秋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不同于華夏面孔的白種人,急忙跟白澤說“白老頭,前邊的人你看見沒?”
“廢話!我又不瞎!”白澤點點頭,隨后拉著岑秋走到路邊的風(fēng)化石后邊,低聲說“今天啥日子?”
岑秋聽到白澤的,腦子一愣,接著說“今天是中元節(jié)啊,怎么了?”隨后探出半個腦袋去看路邊的幾個人。
路邊的幾個人都是白種人,背著巨大的旅行包,身上穿的也都是沖鋒衣,臉頰上掛著防風(fēng)鏡。
“麻煩了!”白澤低聲道“出門沒看黃歷?。 闭f罷,就拉著岑秋往回疾跑。
邊跑,岑秋邊說“外國人來這里不正常吧?咱們不去攔住他們?”
“拉倒吧!”白澤帶著岑秋速度加快,邊跑邊解釋“就你一個剛到筑基境的,加我一個老頭子,怎么攔?”,接著猛然提速,對著身后的岑秋說“我前幾天教你的輕身術(shù),沒忘吧,加速!”
前幾天出來巡邏的時候,白澤看閑著也是閑著,就叫了岑秋一個提速的小技巧。
岑秋看著前邊疾馳而去的白澤,心中一沉,頭一次見這老小子這么嚴肅,眼下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將丹田中的氣,控制著向雙足的經(jīng)脈中灌去,隨后感覺雙腿一輕,速度猛然增加。
十幾分鐘后,兩人狂奔回了駐地。正在駐地門口說話的熊澤和張嵐棋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兩人,急忙上前。
“怎么回事?”熊澤攔住白澤,低聲問道“離巡邏結(jié)束還早吧?”
白澤停下來,呼出一口濁氣,滿臉嚴肅的低聲說“墟境出事了!”
“啥玩意?”熊澤猛然提高聲音“你說墟境?”
白澤點點頭,繼續(xù)說“剛才我倆巡邏的時候看到一隊老外在去墟境的必經(jīng)之路上,身上應(yīng)該是帶有法器和重武器!”
這會岑秋也喘過來氣了,對著熊澤兩人點點頭“白……白老頭說的對,那群人一看就……就不對勁,呼~呼~”
熊澤聽完,對著張嵐棋點點頭,就轉(zhuǎn)身進了駐地。
“開會!”張嵐棋對著駐地大喊,隨后就進了一間房間。
花嬋腰上系著圍裙,手里拿著飯勺走進房間“我鍋上還燉著肉呢,啥事?”
張嵐棋看人都到齊了,就低聲說“墟境出事了!”
“咣當!”花嬋手里的飯勺掉到地上,滿臉驚訝的說“不可能吧!誰傳的信息!”
張嵐棋看向白澤,白澤簡單的敘述了自己和岑秋看到的事情“今天是中元,恰好又有外國人過來,有點太巧了!”
“十分鐘!回去整理行裝,熊澤已經(jīng)去給上級匯報了!”張嵐棋扔下兩句話,就回自己房間整理東西了。
花嬋撿起大勺,滿嘴臟話,忿忿的低喃“大爺?shù)?!奶奶個腿!我剛燉的肉!別讓老娘抓住你!”
岑秋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熱血已經(jīng)降溫了,這會看著滿臉嚴肅,整理行裝的其他幾人,喃喃自語“剛來就碰見這事?真要翻車了?”
十分鐘后,五人裹著黑色的斗篷,站在熊澤面前。
“剛才已經(jīng)向局里匯報了,局里讓我們即可前往墟境,務(wù)必打探清楚狀況,并且阻攔任何想要進墟境的勢力,包括但不限于海外勢力,修行家族等!”熊澤向五人傳達了局里的決定,并低聲說“這次的任務(wù)很突然,可能跟我也有關(guān)系吧,但是這是我們的責(zé)任,明白嗎?”
“明白!”其他五人齊聲大喊。
熊澤點點頭繼續(xù)說“我們昆侖局的使命是?”
“犯我強夏者,雖遠必誅!”
“出發(fā)!”
幾分鐘后,岑秋幾人坐在由熊澤操縱的一艘“船”上,向著墟境方向疾馳而去。
“這個船?”岑秋坐在船廂里,打量著周圍的設(shè)置。
一艘古樸的烏篷船,船頭有一個類似于方向舵的東西,由熊澤操縱。整艘船除了幾個座位和頭頂上淡綠色透明的保護罩外,啥也沒有。
“大驚小怪!”許久不說話的靈鏡開口“這可是昆侖研究院最新成果陸上飛舟!”
岑秋點點頭,但看到靈鏡一臉的傲嬌,就忍不住說“飛舟就飛舟唄,你傲嬌啥!”
“這是我大師兄主持研究!”靈鏡白了岑秋一眼。
“我去!”岑秋聽到靈鏡的話,忽然就爆粗口“和尚還會高科技?”突然又感覺措辭不對想要改正。
接著就聽見靈鏡說“呸!土包子!”
“你大爺?shù)?,你罵誰!”
“行了!”一旁的張嵐棋出聲制止,她也是想不通,怎么大戰(zhàn)前夕,這倆人還能斗起來。
大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一行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山谷外,不同于荒無人煙的戈壁,這里人聲鼎沸,仿佛有一個集市。
幾人下了船,一旁的花嬋開口“情報處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我們昆侖局竟然是最后知道的!”
“走吧!”熊澤把飛舟一收,就帶人向著谷口走去“先去看看情況,這么多人,肯定要出亂子!”
幾人進了山谷,就聽見各種叫賣聲,仿佛置身鬧市。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正宗天師府符箓……”
“天山靈草,一百年分,可以物易物……”
“暖陽寶玉,修煉神器!”
……
幾人走過幾個攤子,熊澤看著剛才賣符箓的說“嵐棋,你們天師府的東西,現(xiàn)在都這么大眾化了?”
“嘁,不過是仿制品而已!”張嵐棋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出身天師府,符箓雖然見得多了,不過想在這個地方見到正宗的,就跟去煤礦挖翡翠一樣。
擠過擁擠的人群,到了山谷的中央,見到好幾個巨大的行軍帳篷搭在里面,帳篷口有不同打扮的人在站崗。
看著帳篷上的標志,熊澤選了一個畫著巨大火焰的走進去。
從門口路過的時候,岑秋感覺門口的守衛(wèi)竟然都是筑基期,不由的暗暗驚嘆。
現(xiàn)在這種修行環(huán)境,能修行就很不錯了,拿筑基期當門衛(wèi),大手筆。
進了帳篷,主位上坐了幾個中年人,熊澤拿出腰牌扔過去“幾位,我們是昆侖局的,麻煩騰個帳篷給我們吧!”
“昆侖局?”主位上一個赤紅頭發(fā)的的男人接過腰牌看了幾眼,面色微沉“官面上的,那又怎樣!”
張嵐棋走到桌前“怎樣?”說著就從腰間的儲物袋里抽出長劍“你們來這里,沒有向昆侖報備吧,知不知道,這樣,視同謀反?”,接著就把長劍拍在桌子上。
“嗆啷~”旁邊的人看到張嵐棋拿出武器,紛紛也從腰上拔出武器對著張嵐棋一行人。
“想動手?”張嵐棋看著周圍,面不改色,略帶調(diào)侃“你們北疆姚家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以為出了一個陽神境,就可以不把我們昆侖局放在眼里了!”
場面一度十分緊張,岑秋握著手里的長劍,手心冒汗,他沒想到這個高冷的不得了的副組長,竟然這么剛!
“行了!”從帳篷外走進來一個年過半百,渾身赤紅的老人,對著赤紅頭發(fā)的中年人說“炎江!既然局里看的上我們,借個帳篷沒什大不了的!”
姚炎江眉頭緊皺,但是也沒有反駁,對著老人點點頭,隨后吩咐一個年輕人帶張嵐棋等人去帳篷。
等張嵐棋等人出去,姚炎江忍不住問“族老,他們最高才凝液境,我們怕他們干什么?”
“怕?”老頭笑著搖搖頭,目光陰沉的看著張嵐棋一行人“不是怕,而是昆侖局馬上要來了,這些人只是馬前卒!”
岑秋一行人被帶到一個靠近山谷里面的帳篷,花嬋出去布制禁制。
岑秋忍不住問“嵐棋姐,咱們剛才需要那么剛嗎?”
“哼!”張嵐棋輕哼一聲,淡淡的說“對于這些人,不需要講理,你拳頭越硬,他們越聽話!”
岑秋有點懵,這和自己了解的官方機構(gòu)的情況,有很大差別啊,但是看周圍幾人都很認同張嵐棋的話,也不再多說,點點頭,之后就打算出去逛逛,剛才進集市的時候,他看到不少感興趣的東西。
“組長,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可以嗎?”岑秋跟熊澤打報告。
熊澤點點頭,之后白澤說“我跟你一起!”
“不要!”岑秋搖搖頭,他才不跟這個老梆子一起,說著就出了帳篷。
白澤快步跟上“逛逛得花錢吧,你有嗎?”
“當然!”說著就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可是我畢生積蓄!”
“哈哈哈哈哈!”白澤看著岑秋手里的卡,不由得笑出聲來“我說的可不是這個,這種集市,不會有人缺錢,他們?nèi)钡氖牵`石!”
十方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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