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肉眼看見的逐漸縮小,縮成一人多高的時候,從骨架上涌出數(shù)道紅光將岑秋除去頭部以外的皮肉盡數(shù)剝落。
“啊~!”岑秋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剝皮抽筋,身體不住的顫抖,隨后就失去意識。
岑秋的身體并未因失去意識而倒下,在紅光的支持下,身體依舊挺立,隨后蒼白的,泛著血色光芒的骨架逐漸虛化,最后融入到岑秋體內(nèi),尾部的骨骼也聚集在岑秋尾巴骨的位置,縮成九個紅點(diǎn),頭部則是在脖子后方形成一個黑色的紋身。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岑秋在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返回基地的路上了。
“呃~”岑秋從越野車后排座椅上行,看著窗外的戈壁灘,渾身的骨頭如同炒豆子般炸響。
前邊開車的是熊澤,看到岑秋醒來,笑著說“喲,岑少爺睡好了?”
“組長,您就別取笑我了!”岑秋坐起身子,詢問道“過去多久了?我們怎么出來了?”
熊澤推推鼻梁上的墨鏡,沉聲說“我們在里面待了一周左右,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兩天了!”
“那里面啥情況?之前那伙人咋樣了?”岑秋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九天,想到之前那伙人,心里就犯嘀咕。
熊澤擺擺手,面露不悅“盡數(shù)伏誅!”
“好事??!你咋還不高興啊!”岑秋聽到之前那伙人已經(jīng)被拿下,心里也是一陣興奮。
熊澤猛的一腳油門,粗著嗓子說“高興?我呸!”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拿下他們之后,后邊幾大家族的還有一些嘍啰都進(jìn)來了,里面徹底亂套了!后來袁局帶著其他幾組人進(jìn)駐,我們就先讓回去了,說是什么巡邏也是大事,我呸!不就是一組他們想撈油水嗎?”
“組長,消消氣,里面這會多危險啊,先回去也是好事!”岑秋急忙安慰,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他可不想再去蹚渾水了。
熊澤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也沒錯,里面現(xiàn)在可是群魔亂舞,一群人在那找陸吾遺澤,幾大家族已經(jīng)大打出手了,腦子都快打出來了,只能說,祝他們好運(yùn)!”
“陸吾?什么遺澤?”岑秋想起自己之前在神殿里見到的陸吾骨架,聽到熊澤的話,急忙詢問。
熊澤面帶嘲諷的解釋“不就是以前所謂的上古神獸陸吾留下的東西嘛,說是得陸吾身軀者,可證天道!”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凈瞎扯淡,要是天道這么容易,都去找神獸遺澤,還修煉個屁??!”
“就是,就是,還是得專注自身修煉!”岑秋急忙附和,想到里面那群人為了陸吾已經(jīng)大開殺戒了,自己可得悶聲發(fā)大財,要是被人抓住去解剖可就不太妙了!
熊澤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不枉我努力教導(dǎo)你啊,咱們練武的,還得專注自身??!別想那有的沒的!”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你在緩一會,還有半小時就到基地了!”
岑秋點(diǎn)點(diǎn)頭,這會也睡不著了,就看著外邊荒涼的戈壁灘,他感覺自己得好好捋捋。
半個多小時后,車隊回到基地,其他人下車之后,都過來看岑秋的情況。
岑秋被幾人為主,又是被拉著把脈的,又是被翻眼皮的,雖然感覺有點(diǎn)不舒服,但是這種久違的關(guān)心卻是讓岑秋心中一暖。
眾人檢查完之后,才各自回去收拾東西,唯獨(dú)白澤站在岑秋旁邊一動不動,還帶著賤笑。
“喲,沒想到這一趟你收獲最大??!”白澤叼著眼袋,笑瞇瞇的看著岑秋。
岑秋躲開白澤的目光,眼神躲閃“你說啥呢,我一路睡回來的,我有啥收獲!”
“別著急否認(rèn),我問你,我們在陸吾神殿找到的你,地上除了一堆鐵鏈和你,其余的啥都沒有,那么請問,陸吾去哪了?”白澤慢悠悠的問岑秋。
岑秋撇過頭,不看這個老東西,沉聲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就是瞎轉(zhuǎn),轉(zhuǎn)到那了!”
“那你身上彌漫著陸吾的味道,這怎么解釋?”白澤繼續(xù)問。
隨著白澤的詢問,之前回去收拾東西的幾人重新聚集過來,目光上下打量岑秋。
岑秋面帶急促“我……這……反正我沒有!”
“嘁!老子也是神獸,這點(diǎn)東西我還問不出來?”白澤略帶嘲諷,然后繼續(xù)說“我這么問你不是想要奪你的東西,我們都有自己的道統(tǒng),拿了也無非是錦上添花,而且還得想方設(shè)法的去排異,所以陸吾的遺澤對于我們來說很雞肋,但是對于你來說,有利有弊,要是不想英年早逝,晚點(diǎn)過來找我!”白澤說完就背著手回自己房間了。
其他幾人也點(diǎn)點(diǎn)頭,張嵐棋率先表態(tài)“放心吧,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要來沒用!”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也沒用!”靈鏡甩甩頭也走了。
唯獨(dú)花嬋盯著岑秋流口水“秋秋啊,我聽說陸吾肉挺好吃的,要不……嘿嘿嘿!”
“別別別,花姐!我的肉吃不得??!”岑秋看到兩眼泛綠光的花嬋,身體顫抖著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就往自己房間里跑“花姐,我先撤了,拜拜了您嘞!”
花嬋翻了個白眼,拿著從車上帶下來的飯勺就進(jìn)了廚房“嘁!不禁逗!”
傍晚,岑秋揉著眼從房間出來,站到門口就聞到濃烈的香味,順著香味一路走到基地的廚房“花姐,做的啥好吃的?。俊?p> “清水蘿卜,還差一味主料!”花嬋笑瞇瞇的看著岑秋。
岑秋這會已經(jīng)餓的不行了,拍著胸脯說“花姐,還差啥,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只要我能抓到的,就給你弄來!”
“就差……你的陸吾肉了!”花嬋左手勺,右手刀,就朝著岑秋看來。
岑秋猛的往后跳了一步,雙手交叉“不是吧,花姐,我還有事,先撤了,飯好了叫我!”然后就朝著白澤的房間跑。
岑秋跑的直喘氣,站在白澤門口敲門“老白……呼呼呼……開……開門!”
“咋了這是?讓狼攆了?”白澤叼著眼袋,神在在的靠在門口。
岑秋緩了一會,扶著膝蓋說“要是狼就好了!是……是花姐,她要把我頓了!”
“拉倒吧,她就是嘴炮!”白澤一臉的不在乎。
然后就聽到廚房傳來花嬋的聲音“白澤!你是不是想進(jìn)老娘的油鍋里轉(zhuǎn)轉(zhuǎn)?”
“快溜!”白澤一把把岑秋拉進(jìn)房間里。
岑秋看著白澤的老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不,淪落人和獸??!”
“滾犢子!”白澤在岑秋屁股上踢了一腳“知道叫你來干啥不?”
岑秋攤攤手“我母雞??!”
“這個給你!”白澤懶得搭理這個二貨,從自己包里抽出一步泛黃的書冊扔給岑秋。
岑秋接過去,就看到上邊模糊的寫著“神獸修煉手冊”六個大字,然后抬頭看向白澤“白老頭,這是啥?”
“把你之前用的煉炁術(shù)扔了吧,以后用這個!”白澤叼著煙袋鍋坐在床邊。
岑秋面露不解“為啥,我煉炁術(shù)多高大上,這什么手冊一看就很low!”
“高大上重要,還是命重要,你選一個吧!”白澤對著岑秋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煉炁術(shù)固然好,但是那是針對之前的你,你和陸吾融合之后,渾身帶著上古的氣息,別說修仙者了,你站人堆里,狗都能問出來!”
岑秋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尖“不至于吧?”
“不至于?怎么著,我找條狗試試?”白澤對著岑秋滿臉慎重的說“別跟老子廢話,我能活這么久,就是靠著手冊活的,對于來自上古的我們來說,隱藏氣息是很重要的一課,這本冊子會跟你說咋整,也會告訴你后邊的路咋走!”
岑秋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里的冊子緊了緊“我曉得了,謝謝!”然后對著白澤鞠了個躬,之后就推門回自己房間了。
“陸吾啊,你個老家伙可想好了,姓岑的人的路,向來都不好走!”白澤走到床邊,看著無盡的大漠,深深的吸了一個煙袋鍋。
岑秋抱著冊子回到自己房間,打開就看到首頁上寫著“氣息篇”!
“神呼魂息,息走脈經(jīng),周天往復(fù),終歸紫府……”
岑秋盤腿坐在床上,根據(jù)書上的話語,慢慢調(diào)息,然后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和陸吾的靈魂融合的更加緊密,之后就慢慢的經(jīng)百會等大穴,最終匯入紫府,慢慢凝聚成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看來白澤那小子還不錯!懂事!”本來在沉睡中的陸吾感受到神魂的變動,默默地自言自語“那我也幫你最后一把吧!”
之后,位于基地遠(yuǎn)方的雪山突然震動,一頭人獸虎神,股有九尾的巨大身影出現(xiàn)在雪山山頂“吼!”一聲巨吼,將雪山上的雪震動的往下翻滾。
而位于墟境,剛剛被昆侖局教育完趕出來的眾人也看到了雪山上的巨大虛影,不由驚呼“陸吾!是陸吾顯像!”
之后,眾人的就迅速的朝著雪山的方向掠去。
“希望這樣能影響你們這些凡人的注意力吧!”陸吾說完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到了晚飯時間,基地的眾人從自己房間里聚集到廚房門口。
“一、二、三、四、五……六呢?”花嬋數(shù)著人頭準(zhǔn)備打飯,唯獨(dú)沒有見到岑秋。
白澤笑瞇瞇的說“用功呢,不用打擾他!”然后拿起自己的大瓷碗遞給花嬋“嬋兒,給我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