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籃球場。
封雋希和周嘉南沈嘉樹他們喊了伙伴們打球。
主要目的是帶小姑娘運動。
溫北凡完全是從零學(xué)起,又是瘦弱嬌小的一小姑娘,幾個男生都挺照顧和讓著小姑娘。
不過男生的耐心始終有限,又是打球這種容易激起血氣方剛的運動,打著打著,就成了幾個男生的主場,溫北凡被晾曬在了一邊。
封雋希在這群人中無論是個子還是球技,無疑都是最出類拔萃的。
就光聽著周嘉南和沈嘉樹兩個人一聲又一聲國粹。
“臥槽,希哥你個BT!”
“希哥,你再這么下去,沒有玩耍的朋友了!”
陽光下的封雋希皮膚格外的冷白,神情淡漠深邃,嗤了兩個狗友一眼,“技不如人,嘴還挺碎?!?p> 周嘉南和沈嘉樹咬牙切齒,“……再來!”
兩人激起了熱血,要跟封雋希在球場上一較高下!
球場上的斗爭越發(fā)激烈。
溫北凡站在旁邊,目光隨著球場上身姿敏捷又耀眼的封雋希而動。
周嘉南和沈嘉樹打了個眼色,兩人圍堵運球的陳邃。
陳邃躲不開這兩個不要臉的狗皮膏藥,情急之下只能賭一把!
“希哥,接球!”
陳邃拋了球出去!
周嘉南猛起一個跳躍,重重一掌拍在飛出去的球上!
伴著球飛出去。
周嘉南爆粗一聲,“溫小妹——??!”
嘭的一聲。
球直接砸在瘦弱嬌小的溫北凡的腦門上!
溫北凡被砸的當(dāng)場發(fā)懵,捂著自己的小腦門和鼻梁,連痛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沈嘉樹和陳邃兩人也呆了。
封雋希一腳踹向周嘉南,“周嘉南,你他媽眼瞎?!”
他第一時間沖過去看溫北凡。
看到小姑娘額間腫了個大包,他下意識的喉間發(fā)緊,“小孩——”
溫北凡傻傻的揉著自己小腦門,聲音軟軟的輕輕的,“雋希哥哥,有點疼?!?p> 話落。
傻乎乎的溫北凡感覺一股溫?zé)岬呐鲝谋亲永锍鰜怼?p> 封雋希眸子一縮,一把抱起小姑娘,往球場外沖。
陳邃和沈嘉樹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走,去衛(wèi)生院。”
希哥抱著小姑娘沖的方向就是大院的衛(wèi)生院。
周嘉南瘸著腿,想著流血的小姑娘,他挺愧疚的,“帶上我!”
大魔王剛才的一腳差點把周嘉南給踢殘了。
陳邃和沈嘉樹同情了周嘉南一秒,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通透的跟明鏡一樣。
那溫家小姑娘以后決計不能得罪,她背后撐腰的可是大魔王。
衛(wèi)生院。
封雋希從小就沒個消停,打架掛彩沒少被送進(jìn)衛(wèi)生院,所以,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護(hù)士對封家這個少爺不甚熟悉。
今兒稀奇,這封家少爺抱著個小姑娘沖進(jìn)了衛(wèi)生院。
醫(yī)生給小姑娘止血。
封雋希在旁邊耐心的等著,目光時不時的不放心的往小姑娘身上瞟。
上藥的時候,小姑娘的身子瑟縮了一下,顯然是疼,卻忍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旁邊站著的封雋希皺了下眉頭,給上藥的護(hù)士說了句,“輕點?!?p> 陳邃和周嘉南沈嘉樹三人都朝著大魔王看了一眼。
這個平常流血不流淚,打架掛彩常常有的封家大魔王,竟然還會心疼小姑娘了?
這可真是有生之年難以見到的?。。?p> 在大魔王的監(jiān)視下,護(hù)士動作超級輕柔的給小姑娘止了鼻血。
“家里有消腫止血的藥嗎?這血可能還會有一點,這腦門上的大包也需要擦點藥?!?p> 封雋希輕啟薄唇,剛想說話。
小姑娘輕輕的問護(hù)士,“中藥白芨和三七可以嗎?我有。”
護(hù)士一頓,“可以的,不過中藥不能亂用和亂認(rèn),小姑娘你確定你有白芨和三七?”
溫北凡點點頭,“大多數(shù)中藥我都認(rèn)識,白芨和三七是可以消腫止血的。”
小姑娘說起中藥時眉目間的沉著自信落入封雋希的眼中。
他闔動了下眼皮,安靜的沒有說話。
小姑娘有很多關(guān)于中草藥的知識,那都是來自于她的奶奶,奶奶不在了,小姑娘來了封家后一直都是安靜又拘束。
她不哭也不多說話,把對奶奶的思念都收在了心里。
草藥和醫(yī)術(shù)對于她而言,是傳承更是喜歡。
從衛(wèi)生院出來。
封雋希走在溫北凡身側(cè)。
沈嘉樹和陳邃架著瘸腿的周嘉南。
溫北凡好像想起什么,她回頭看周嘉南,有些拘束的開口道:“我會一點點醫(yī)術(shù),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給你治腿……”
陳邃和沈嘉樹對視一眼,顯然都有些意外。
這小姑娘真的會醫(yī)術(shù)?
當(dāng)事人周嘉南懵了一下,委婉的拒絕,“不用了吧……我回家讓私人醫(yī)生上門給我……”
一道危險的視線掃了過來。
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那是來自大魔王的視線威懾。
周嘉南縮了縮脖子,那只好的腿跟著顫抖了一下,笑著改口道:“行——那麻煩了啊,溫妹妹?!?p> “溫溫年紀(jì)這么小卻能知道不少中藥,這是天賦?!鄙蚣螛浜闷娴膯枩乇狈玻澳阋郧坝薪o人治療過嗎?”
溫北凡下意識的點了個頭,而后又搖頭。
幾個男生都看向她,“?”
溫北凡很誠實的說:“我以前治療過腿,不過不是給人,小胖家的狗腿折了,我給治療過?!?p> 沈嘉樹嗆了一下,在大魔王的注視下,他努力維持面上不亂,嘴軟道:“……那,也挺成功的。”
陳邃看他一眼。
那視線分明就是“你特么昧著良心說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p> 說好的“威武不能屈的男人氣節(jié)呢?”
最特么想死的周嘉南,“……!??!”
你特么給狗治療過一次,就敢給我治療?
這不是妥妥的當(dāng)我是小白鼠嗎?!
他能拒絕么?
周嘉南小心的往大魔王看了一眼。
接收到大魔王的犀利眼神震懾,周嘉南抖了抖身子,沒敢說話。
沈嘉樹笑了一下,人畜無害的擱周嘉南身上捅刀子,“周嘉南你好福氣啊,溫溫小小年紀(jì)就醫(yī)術(shù)超凡,這要擱將來你要找溫溫給你治病,沒準(zhǔn)還得預(yù)約掛號,還是超級難預(yù)約的那種專家號呢?!?p> 周嘉南給了沈嘉樹一記眼刀子。
好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他能拒絕這‘福氣’嗎?!
他能拒絕大魔王眼神威脅嗎?!
幾個男生拌嘴子飛眼刀子,唯獨沒敢反駁大魔王的眼神震懾。
長大以后大家回憶起往昔,周嘉南不由得飚了句國罵,一邊恨恨的暗戳戳的想著這時的沈嘉樹是不是拿了預(yù)言劇本。
竟然真的讓他一語成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