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賭坊
夜晚,燈火闌珊,白色的世界里,窒息的火焰,一個男人在火海的世界里無力的奔跑。
他不知道他要逃亡何處,但是滿天的火焰讓他感到害怕,這種火焰是燃燒生命的,燃燒一切的恐怖靈異。
也不知逃了多久,他終于來到了一片黑暗的地域。
這里沒有一絲灼人的火焰,靜謐而孤寂得讓人害怕,男人沒有一絲猶豫,忍著身體的疼痛跨進(jìn)黑色區(qū)域。
下一刻,男人更絕望了,因?yàn)椴恢篮螘r,火星從他的記憶里沾染,只囂片刻,這片黑暗的地域也被染上了恐怖的火海。
張明恐懼的向上攀爬,火海如滅世的焚爐,爐底,是恐怖的地獄,那里有惡鬼在嘶吼,咆哮。
他們都是被火海燒燼的焚尸,在地獄深處也不得安寧。
他的腳底居然通往地獄,張明掙扎著,可惜,他最終還是墜落了下去。
“呼”張明從恐怖的噩夢里蘇醒,四周,一片安靜,是他的辦公室,他的額頭浮起一片冷汗。
鬼火復(fù)蘇的這么劇烈又迅速么?他感受到了身體里翻滾的火焰,灼熱,滾燙,嗆人。
比起夢境里的滿天鬼火差不少,但是足夠侵蝕他的身體,他忍不住咳出聲。
張明的肺部被鬼火侵蝕的很嚴(yán)重,他的口腔因?yàn)榭人远际切任?,換句話說,張明身體的機(jī)能被損壞的很嚴(yán)重。
“該死的”一杯冷水入肚,張明卻感覺自己身體的滾燙沒有一絲下降。
“半夜了?”張明打了個哈欠,拖著沉重的身體看向窗外。
窗外,繁星點(diǎn)點(diǎn),一輪明月正掛天際,星河燦爛,滾滾紅塵,那是一座通往未知的仙境之橋。
這次的鬼火復(fù)蘇給他的痛苦和以前一樣,張明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毫無睡意,決定看一下之前吩咐手下收集的資料。
“還是沒有老宅么?”張明嘆了一口氣。
對于到底是他來到了神秘復(fù)蘇的世界還是他的世界成為了神秘復(fù)蘇的世界,但是民國老宅藏著不可言喻的秘密。
張明需要從民國老宅收集民國時期的信息,或許得到靈異道具也是可以的。
“嗯?深夜里出現(xiàn)的賭坊?”一張不怎么起眼的圖片吸引了張明的注意力。
亡命的賭徒在神秘的小巷深處總能找到一處只在深夜開放的賭坊,在那里,他們可以一夜之間暴富,也可能在這個賭坊失去自己的生命。
注,賭博,是賭博者自己的生命!
靈異類型的賭坊么?又或者是一家黑坊?白天不會營業(yè),只有晚上才會營業(yè)的那種。
張明敲桌,要知道隨著時代的進(jìn)步,賭坊這種東西早已被遺棄在歲月的刷洗下,哪怕這個城市隱匿著賭坊,但是基本有名無實(shí)。
可以去探查一番,張明心里拿定了主意。
沒有進(jìn)入方式?張明發(fā)現(xiàn)這張圖片后面并沒有標(biāo)注怎么找到這家賭坊或者具體的位置,可惜了。
“喂,張明,我找到了一處民國古宅!”電話接通,虞雪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不急,先去其他地方”張明發(fā)現(xiàn)虞雪沉默了一會:“你不愿意么?那也可以……”
話沒說完,虞雪輕柔的聲音解釋:“并不是,這個古宅隨時都可以去,我們還是先去你說的地方吧。”
“等我信息,現(xiàn)在過不去了。”張明沉吟道:“明天半夜去,你先休息,那個地方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賭坊是要去的,因?yàn)檫@個賭坊是真的,有他現(xiàn)在需要的東西,生命,準(zhǔn)確來說,是延遲鬼火的復(fù)蘇。
靈異之地,涉及的秘密太多了,和民國老宅留存的秘密一樣,哪怕得到一點(diǎn)也足夠讓人受益匪淺。
賭坊賭坊,不就是賭嗎?
張明賭賭坊的靈異影響足以解決他現(xiàn)在急需解決的問題,鬼火復(fù)蘇。
張明拉開抽屜,一張染血的鈔票靜靜躺在抽屜里,上面的面額居然是四,這是一張四元的鈔票。
這是一張四元的鬼鈔,通往靈異之地的鬼鈔,這是張明明天進(jìn)入賭坊的門票。
“張明,我也想去,我眼睛的鬼這幾天很煩躁,我希望你可以帶上我。”虞雪開口,她不希望自己死在孤獨(dú)的角落,死在沉重的黃金棺材里,哪怕是死,她希望是張明了結(jié)她。
張明沉默,電話對面的虞雪也不著急,她平靜的等待張明的回應(yīng)。
“想好了么?”幾分鐘后,張明開口了:“明天我會去一處疑似的靈異之地,如果是真的話,在那里不小心是會死的。”
“嗯,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孤單單的死去,張明?!庇菅┞冻隽藵M意的笑容:“那明天見?”
“再見。”張明掛斷了電話,他把鬼鈔小心翼翼拿在手上,眼睛瞇了起來。
很快,一通電話被他打響:“趙敬采,你那里還有沒有鬼鈔?”
鬼鈔這種戰(zhàn)略性物資的靈異道具,張明怎么可能憑空擁有,而鬼鈔的來源自然是稅卜照給他留下的后手。
“沒有了,張總你要知道鬼鈔這玩意不好制造出來……”電話對面,趙敬采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一次制造出來的幾率是很小的,而材料來源你也是知道的……”
很顯然,趙敬采不愿意再給張明制造鬼鈔了,鬼鈔制造出來的代價太大了,哪怕冷硬如趙敬采也不想去制造鬼鈔。
“史克監(jiān)獄的死刑犯就沒了?”張明淡淡問道。
“還剩下幾個人,幾個人的成功率基本不存在……”趙敬采沉吟道。
“那你去東符監(jiān)獄”張明調(diào)出死刑犯信息,發(fā)現(xiàn)了一處名叫東符的監(jiān)獄,這里的死刑犯只多不少。
“張老板,你要明白死這么多人,哪怕是死刑犯,也會引起上面的注視?!壁w敬采還在勸解張明改天動這些心思。
“我和虞雪身體的鬼快要復(fù)蘇了,我們兩個需要解決現(xiàn)在的復(fù)蘇狀態(tài)?!睆埫鞑唤橐飧嬖V趙敬采真相。
“那只是一個女人……”趙敬采啞口無言。
“不,你不懂,虞雪身上的鬼很特殊,我不能讓這只鬼失控,目前被虞雪控制是最好的”張明在反光鏡里看見了自己那張超越性別認(rèn)知的面孔,露出一抹冷笑,沒想到虞雪的鬼居然連他都可以影響。
要知道原本他的臉就非常美艷了,現(xiàn)在他的臉已經(jīng)模糊人類認(rèn)知,向著靈異的艷麗發(fā)展,有意思,張明心想。
“現(xiàn)在去做鬼鈔吧,放心,上面的壓力有我擔(dān)著?!?p> “好,總部要是問責(zé),你一力承擔(dān)?!壁w敬采掛斷了電話。
黑暗中,張明坐在板凳上冷冷的看著地面上的燈紅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