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夜襲二豬廠
二豬聞言,頓時怒火中燒,雙手拖住桌子兩側底部,隨即發(fā)力。
可無論他怎么用力,桌子也沒有挪動分毫。
他頓時眉頭緊皺,兇厲的目光看向前方。
此時張耀右手夾著煙,左手隨意地放在桌面,神情放松。
“就這?”張耀輕笑道。
這時,二豬的幾個狗腿子也起身,其中一位名叫屎蛋的狗腿走到張耀身側,指著他鼻子罵道:
“你個癟犢子,不認識我們二豬哥是不是?我他媽弄死……啊~”
話還沒說完,屎蛋便兩眼一黑,瞬間栽倒在地,捂住臉不斷發(fā)出哀嚎。
張耀依舊靜靜地坐著,煙只燃了一半,另外兩個狗腿子見狀,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躊躇不定,他們甚至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
平日里他們豪橫慣了,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此時他們上又不敢上,原地站著也不是個事,只能回頭望向二豬,等待指示。
“欸欸欸,都是一個村子里的,鬧啥呢這是?”這時高朋站了出來,拍了拍胸脯道:“今兒這頓飯我請了,咱們和氣點,和氣生財。”
而后又轉頭望向二豬:“二豬,給哥個面子,今天這事就算了,你廠子不是剛辦好嗎?現(xiàn)在打架可不吉利?!?p> 二豬依舊咬牙切齒,目光陰狠地盯著張耀,他欺負人早已是常態(tài),仗著自己姐夫是村長,家里又有點錢,在村子里橫行霸道,沒人敢惹。
平日里樹見到自己都是好聲好氣,心情好叫聲“樹哥”,心情不好甩兩個大嘴巴子也是常事。
“行,你給我等著!”二豬撂下狠話,便朝著屋外走去。
幾位狗腿子連忙將屎蛋扶了起來,跟在二豬后面跑了出去。
高朋站在門口,確認二豬幾人走后,趕忙跑回來,面色焦急道:“你說你,你跟二豬較什么勁吶?”
張耀沒有回應高朋的話,淡淡道:“什么時候辦酒席?”
“后天,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幫忙啊!”高朋著笑著說。
而后又正色道:“行了,等會去買點煙酒,我陪著你去二豬家,給人道個歉,不然他后面指不定怎么整你?!?p> 張耀站起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扣在桌面上,笑道:“幫忙就沒時間了,哥們兒還有正事,到時候一定到?!?p> 說完便拍了拍高朋的肩膀:“菜還吃嗎?”
“不吃了,咋啦?”高朋疑惑著問。
“老板,打包!”
……
張耀騎著摩托,先是回到家,將打包好的飯菜放了一份,而后便開往小莊家。
在電影里,小莊是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除去母親和關系緊張的弟弟,也是唯一一個不會開樹玩笑的人,平常也會經(jīng)常叫樹來家里喝酒。
今天他休息,所以張耀找他借摩托的時候二話不說便借了。
張耀路上買了酒,開著摩托到達小莊家門口,小莊家很簡陋,唯一的家電就是一臺老舊的電視機。
張耀把酒菜放在桌上,小莊疑惑著問:“樹哥,怎么突然買這么多好菜?”
“高朋請的,吃吧?!睆堃f完,將包裝袋打開,把打包好的菜拿出來。
小莊也不含糊,拿出酒杯,把蓋兒擰開,先給張耀滿上。
喝酒時,小莊問道:“樹哥,事兒成了沒有?”
“當然,你樹哥出馬絕對沒問題,改天讓她給你也介紹一個?!睆堃χf。
“那敢情好。”小莊將酒杯舉起:“樹哥,我敬你一杯。”
兩人碰杯。
“砰!”一道爆炸聲響起,緊接著屋頂出現(xiàn)物體掉落的聲音。
張耀忽然想到,在電影里,樹被三叔從修理廠開除,失意來小莊小屋里喝酒聊天時,遠處礦山的炮響把他嚇了一跳。
而小莊的礦難失事,正是他內(nèi)心不安隱患的映射,從而在樹的潛意識當中形成小莊出事的畫面。
張耀眼神微瞇,問道:“小莊,最近礦井里有沒有發(fā)生過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小莊想了想,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要說特別的,就是突然來了一批人,說是什么專家,還帶著一堆機器,不過那玩意兒我也看不懂。”
“我知道了?!睆堃珜⒕票e起:“來,喝酒。”
兩人喝完酒,已經(jīng)是午夜零點。
小莊本來要送張耀回家,但被張耀拒絕了,畢竟他喝了酒,摩托可能比轎跑更加危險。
從小莊家里出來,張耀摸出一根煙點上。
村里人已早早睡下,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微明的月光冷寂的照在羊腸小道,遠處的矮房暗淡的帶著些黑影,靜靜的凍在地面上,村里沒有路燈,微風拂過,樹木微動,月色更顯微茫。
在主世界,自己看第一遍電影時,當時看到樹跟小莊吃飯,然后爆炸聲響起,小莊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礦里又在放炮”,兩人繼續(xù)喝酒,沒再提這個事。
但今天他跟小莊喝酒時,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于是便問了小莊礦里的情況。
按照時間線,礦難發(fā)生還有些日子,小莊也還能存活一段時間。
改天去逛逛吧。
張耀想著,去往下一處地點。
二豬家的廠就開在他家對面,占了他家二畝地,電影里樹一家子面對惡霸二豬,也只能默默忍著。
張耀在看第一遍電影時,一度以為瑞陽礦業(yè)就是二豬家開的,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為了利益給人鞍前馬后的狗腿子而已。
電影里并沒有明確說明二豬家的生意,只是在喝酒的時候說廠里晚上沒有人看門,告訴樹反正廠就在他家對面,正好晚上可以去打地鋪。
占了人家的地,還讓人家給自己守夜看廠,這不是妥妥的欺負老實人嘛!
張耀先回到家,從柴房拿了一把斧頭,拎著走到對面,站在二豬廠子門口。
舉起斧頭,對著門鎖用力劈下。
“鏗!”門鎖應聲而斷。
張耀用腳將門踢開,而后緩緩走進廠內(nèi)。
剛進門口,一股騷味兒便撲面而來,張耀皺眉,朝著深處走去。
他事先已經(jīng)看過,廠里沒有監(jiān)控,畢竟在農(nóng)村,而且二豬也覺得沒人敢打他家的注意。
走進里層,張耀才看清楚。
一頭頭小豬正趴伏在豬圈里,有些還打著呼嚕,有些時不時發(fā)出“吭哧”的豬鳴。
潮汐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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