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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許成精

第二十九只,喵!文山寺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3132 2022-09-21 12:00:00

  暴雨過后,天空一碧如洗,南邊的白云都是一朵一朵的,和畫報上一般。日頭也跟著一并出來了,相比之前,暑氣又重了幾分。

  未免繼續(xù)熱下去,我們打算趁著老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趕去文山寺,這時候阿司又一跳出來,說文山寺遠得很,加上天氣炎熱,要送我們,問過確定不收錢后,小由二話不說就千恩萬謝地同意了。

  車上,幾人聊天聊得熱火朝天,我則盯著后視鏡里甘心擔當司機的阿司,滿心奇怪。

  少年從不輕易出門,就算去公司,身邊也要帶上貓或保鏢,就像上次去鸚鵡街小由的舊院子,也是重重的保鏢。

  這是心理問題,根本不是說不帶就能不帶的,現(xiàn)下貓被仍在了家里,也沒有保鏢開道,他竟就這樣出門了?而且還是即將去往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地方。

  不僅沒有犯病,還興致勃勃,一路上都和黃彰、小由有說有笑的,真是太奇怪了,難道真愛當真如此偉大?

  再看左手邊的小由和黃彰,二人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什么,一副交頭接耳的模樣。不多時,黃彰還和阿司撩騷兩句,隨后三個人一起笑得如同憨子。

  正摸不著頭腦時,太平從副駕的位置扭過頭來沖我招招手,注意力被他吸引后,對方扔過來一條泛著光的絲線。

  “你倒是多~”,也不推讓,調(diào)侃一句后,隨手就將接住的金絲線揣進兜里。

  “我也要~”

  “見者有份~”

  后座姑奶奶身邊,兩個不要臉的,見此情景,方才還在談笑,此刻竟齊刷刷伸出手去。

  這倆貨還以為白給是不是,對方可是一板一眼的太平欸,哪個能從他手底下討到好。

  被我惡狠狠咒罵了一句:“什么都要,有機肥料要不要?”

  又抱怨道:“這是用來抓犰鈴的!姑奶奶可是拿20顆豆子才換來這么一根!”

  左右我還是想保住自己的鈴鐺的,若是能設(shè)個陷進將犰鈴捉住,豈不更好,所以才花了大價錢,找天平討來這跟金線。

  20顆豆子啊,想想都覺得心疼!

  不過也是沒辦法,誰叫這金絲線,認識的里獨太平一人有呢......

  一聽說20顆豆子,身旁兩個立即噤聲了。

  一路上安安穩(wěn)穩(wěn)抵達文......文山......,啊嘞,寺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這里的街道怎么看都是弄堂吧!

  頭一次來,不知是不是時代變化的緣故,還是本姑娘見識淺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隱于市?

  雖說心若有道,處處是道,可寺廟是佛家吧!也能化身街道嗎?

  我邊走邊拽了拽小由,低聲問道:“這里是寺廟?”

  “敢情您老人家是沒見過小寺廟唄?文山寺它就這么大,就在這弄堂里頭,瞧見沒,那黃色的就是了~”

  她用手指給我看,又道:“雖然小了些,可架不住人家歷史悠久,據(jù)說八百多年前就有了......”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有一座明黃色的建筑,藏著于市井之中,半剌墻壁被普通瓦屋遮住,只露出文山寺這三個字來。

  繞著寺廟走上一圈,找到正門所在,門口有兩尊石獅子的就是了。匾上寫著文山禪寺四個大字,右手邊寫有:捐三支清香,得福祿壽康的字眼。

  “也是一座幾經(jīng)興衰的廟宇啊,這里以前還做過廠房,大約是90年代以后才又重新翻修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忽而在耳邊響起。話語中透露出學識淵博,且了解現(xiàn)代化城市改革與變遷的言語,說話之人,必然不會是太平和黃彰。

  我轉(zhuǎn)頭去看,果真是阿司。

  不是說只是送我們過來么,怎么還跟過來了?都沒人攔著他嗎?回頭萬一瞧見了什么不該看的丟臉場面,可如何是好?

  “你怎么跟過來了?”,我直言問道。

  “不過是寺廟而已,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嗎?”,他反問。

  “沒有,沒有......”,黃彰立刻上前攬住他的脖子,好似認識許久的兄弟一般,無畏道:“不過來此抓只犰鈴罷了,也沒什么兇險,你若想看,跟著我們就是了。”

  “是嗎,那就多謝了~”

  “小意思,甭客氣~”

  發(fā)生了什么,他倆的感情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好?

  喂,你倆可是情敵呀!

  不知何故,廟門被鎖著。我們幾個在廟門口走了一圈,愣是沒瞧見狗子的身影。據(jù)小由分析,可能是之前雨大,人家好歹是個官職人員,出門總要晚一些,擺個架子之類。

  想想也是,于是我們幾人便干脆在門口等著,想著若是黃昏曉暮時分,那廝還是沒來,便掉頭回家,管他什么勞什子的告狀。

  就遮掩五個人停留在寺廟門口,于狹窄的小道內(nèi)顯得十分顯眼,不多時,一個好心過路的大媽搭訕我們。

  “關(guān)門了,這里開門只到4點,你們來晚了~”

  也不等我們回個招呼,大媽匆匆而來,轉(zhuǎn)瞬又匆匆飄走了。

  4點?小由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jīng)五點了~”

  誒呀!那狗子呢?都關(guān)門了,人還沒來,不至于吧?

  于是延著這座寺廟小弄堂,我們幾人分散找過去,一人一條街的找,最終在七拐八拐后的一條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只正在瑟瑟發(fā)抖的銀狐犬司。

  為啥躲在這里,因為這里的兩戶人家靠得最近,各自屋檐正好能遮住一半落下的雨水,至于中間那條縫......

  今天的狗子沒穿西裝,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濕噠噠地悉數(shù)粘在腦殼上,長袖的白T全然濕透,牛仔褲也分不出是不是原來就是深藍色。

  這凄慘的模樣,倒真像是街邊的流浪狗一般。

  “你怎么才來啊~~~”

  對方看見我們,發(fā)出一聲哀嚎,響徹整片小巷。

  接過小由遞來的小得可憐的紙巾,一邊替他擦腦門上的水,我一邊隨口掰扯:“那個......我們迷路了,雨下得太大,根本看不見吶?!?p>  說著就給后方部隊使去一個眼色,黃鼠狼最是機靈,秒懂,立刻就跟著一起瞎編起來:“是,是......,差點跟人家沒撞上,太危險了~”

  騰出空余的手,姑奶奶默默給身后豎去一個贊揚的大拇指......

  “你不是故意沒來吧?”,狗子哭戚戚的又問了一遍。

  “那哪能啊~,這不都跟你約好了么,真是......迷路了!迷路了~”

  面對這么一個淋雨還跑過來,如此情真意切的大傻子,你能告訴他事實和真相嗎?自然是不能。

  我只好心虛的轉(zhuǎn)移話題:“不是,哥,咱不是說好文山寺見么,你這咋還跑偏了呢~”

  把原因和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愧疚就能消失。這個辦法雖然不道德,但對我們這種沒有道德的人,向來適用!

  “是老子跑偏了么!”,哀泣聲再度響起。

  “好好好,不是不是......”,又是一頓安慰。

  “鈴鐺呢?”,情緒才稍有恢復,回想起正事,他倒是要得積極,開口就是鈴鐺。

  直起身子,姑奶奶居高臨下瞧著仍舊蹲在角落的狗子,想著若是把他打一頓就溜......

  大概有99%的可能,我就死定了。

  “吶~”,下一秒,掏出鈴鐺,露給他看。

  “叮鈴鈴”一聲清脆,在場之人都打了個哆嗦......

  狗子緩緩從地上爬起,忽而問道:“咦,我是不是找你來著~”

  腦門劃過三條黑線,我漠然回他:“是啊~”

  “干嘛來著?”

  “你說要請我吃飯~”

  “哦~”,緊接著一個大棒槌呼嘯著從我頭頂劃過,狗子高聲嚷道:“真是上下百年,方圓萬里,最不要臉的貓妖兒啊,都說你的臉皮好比遠古青銅,老子今天算是認識了?!?p>  白了他一眼,我辯駁道:“鈴鐺不過脆了一下,是你非要同我裝,哪個能怪我~”

  “別吵了,抓犰鈴還有的布置呢~”,太平說。

  對視一眼,狗子拍拍屁股越過眾人,走出巷子,我們緊隨其后。走至文山寺門前,沒有停留,就這么路過了......路過了......連個眼神都沒有多給!

  不對吧?我攔住他:“你不是說......”

  “說什么說?老子只說約你在這里見面,誰說要在這里動手腳,屁大點兒的地......”

  不在這里動手,還約在此地見面?我狐疑地瞧著他,戲謔道:“你莫不是瞧上了里頭的哪個姑子?”

  “呸呸呸,污言穢語,嘴巴放干凈些~”

  “切~,我怎么聽說早年你還未承戌司之時,專門化作白狐之姿誘騙良家妖女,最后就是被一得道尼姑降服,后來竟......”

  忽而他頓住腳步,一臉嚴肅的瞧著我,一字一句,極為莊重:“誰人不曾有過舊時?那個滿口道義、妖力無邊的家伙,于你而言,又算什么?”

  心頭咯噔一下,多年未有舊人同我說起他,那個仿若在心中清淡如云的人。此刻突然提及,自然答不上來,倒顯得有些難堪了。

  只好收起調(diào)侃,尷尬一笑:“嘿嘿~”

  想著快步離開,卻又想起自己并不識路,于是又只好乖順折返,沉默無言地跟在狗子的身后。

  不過總有不識相的,以旁人的秘辛為樂,要上來打聽。

  小由:“他說得誰???”

  黃彰:“有什么冤孽,說來聽聽~”

  太平:“誰那么妖力無邊?”

  你們?nèi)齻€家伙!

  就不能學學我們家阿司嗎?看看人家......

  轉(zhuǎn)眸望去,笑意盈盈的少年也同樣回望過來,恬淡一笑,分外明媚:“所以......是誰???”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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