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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許成精

第三十八只,喵!日訪瀏河村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3095 2022-09-30 12:00:00

  數(shù)著一排兩排房,一里二里地,走到一戶農院前,幾人終于駐足。

  眼前有幾棵三層樓高的大樹,大樹粗壯的樹干上繞有幾圈鐵絲,用鐵絲圍出來一個院子,院子里頭的房子是鏤空的干欄式木樓。

  一樓用樹立的木樁撐出空間來,底架上大大小小梁木承托住二層懸空的地板,使得整個房屋脫離地面。

  這樣既可以在房屋底下圈養(yǎng)一些家禽,又可以使得人居住的地方遠離蛇蟲鼠蟻和潮濕陰穢。

  常有此類建筑坐落原始森林,四季熱帶的地區(qū),此種結構冬暖夏涼,充分展現(xiàn)出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

  遠離了那些積極打招呼的村民,此時的雜草小路上,除了一直聒噪著的蛐蛐外,顯得十分靜謐。

  四個人排排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無人動彈。

  “是這兒嗎?”,高個子男人嘴型未動卻傳來他說話的聲音。

  安靜兩秒后,見無人回答,黑色的頭套動了動,不一會兒被頭套蒙住臉的姑娘竟開始說起話來,她語氣快速,不見方才那般痛苦的掙扎,更加沒有絲毫的慌亂。

  “東邊村頭走進去第一個岔路左拐,再走上半里地右拐,第四排阿強家房子后頭的小路,一直走到頭。昨天你自己問出來的,現(xiàn)在來問我們?!”

  “你怎么說話了!”,矮個子一驚,忙用手拍打她,待小心翼翼的掃了周圍一圈后,才松下一口氣來:“還好已經沒人了~”

  方才氣場十足的梅姐,此刻也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屋里面沒有生人的氣息,應該就是這里,趁沒人,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

  房子里頭倒確實是沒有人,可剛走到樓梯口,不一會一黑一黃兩只土狗,齜著大牙就朝我們晃晃悠悠走來。待看清楚我們的模樣時,瞬間就是一個飛奔。

  等跑至我們跟前,察覺出氣味不對,又是一個緊急剎車停下腳步。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我們,既不敢上前,又不想后退,大概是在懷疑狗生。

  不待它們反應,叫奇哥的高個子眼神忽而一個轉動,黑色的雙眸頓時變成幽綠,緊接著就是一道綠光從眸中射出。

  光芒落到對方眼中,下一刻那兩只土狗就跟中邪一樣,哼唧了兩聲后就乖順的趴在了原地不動。

  呼吸緊繃地四人這才松下一口氣,堂而皇之爬上樓去。

  大門上的鎖扣也被奇哥用砍刀直接砍斷,四個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入門內,等最后一個人進入大門后,只聽“嘭”地一聲,打開的大門頓時又變得緊閉。

  緊接著就是一頓以形化符,施展妖力形成符咒,鞏固在門窗上,形成陣法,以鎮(zhèn)住四周。如此一來,一旦有人闖入,里面的人也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沒錯,什么梅姐、奇哥、二哥,以及被綁的姑娘就是靠替身符幻化成別人模樣的太平、我、小由和黃彰。變得更不是別人,正是前天晚上綁架小由的那三個小兔崽子。

  他們是人販子幾乎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被我們逮了個現(xiàn)行。也是人心不足,竟在拐騙兩個姑娘以后,還將心思打在我們掌上明珠的有由小六身上,真是不知死活。

  待第二日將他們從天花板上放下來時,幾乎都已經是昏厥的狀態(tài)。其中那個矮個子男人的褲子還濕噠噠的,對應的腳下地板上還留著一灘干涸的液體,不難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黃彰罵罵咧咧踹醒他們:“還他瑪有臉睡!”

  在疼痛中驚醒的他們,緊接著就遭遇到一連竄的毆打,哀嚎聲和求饒聲綿延不絕。

  “小聲一點~”,姑奶奶將鞋底踩在矮個子男子的臉上,誰讓他叫得最響呢,實在是太吵了。

  一個眼神的起承轉合,幾番對視與交接。未免接到擾民的投訴,三兩鐘后我們將他們掛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上。

  這里微風徐徐,風光無限,還不用擔心有人打擾。求生的本能讓三只大壁虎牢牢得趴在墻面,四肢緊緊扣住唯一可以著力的石塊。

  盡管他們已經用盡力氣,可稍不注意,依舊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什么是無力感?什么是絕望感?是生掌握在自己手里,死也掌握在自己手里,選擇權......卻僅此而已。

  然而他們比地窖里的女人們還是要幸福一些,至少唯一可以冀于希望的我們不是什么“魔鬼”。

  一把彎刀“當”地一聲,正正插入梅姐身旁的石縫之中,眼睜睜看著彎刀差點從自己的脖頸間劃過,無數(shù)碎石從身旁落下,嚇得她一個不穩(wěn),差點掉下山崖。

  縱身躍上彎刀,我敏捷地蹲在薄長的刀身上頭,樂呵呵地沖她笑了笑,對方則哭喪著個臉,連聲求饒。

  起先我不太理解,同樣是女人,她為何會成為拐賣著的幫兇?后來就自行想通了,如果不做幫兇,她大概也早就埋骨他鄉(xiāng)了。

  不過最后我依舊沒能理解,因為出了那個村子就等于擁有了無數(shù)選擇的機會,比如逃跑和求助,報警和公開......

  然而在這無數(shù)的選擇機會中,她卻選擇了別樣的一種,留下來。

  “喂~別人跟你微笑的時候,你也得微笑啊!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不懂嗎?你哭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嗎?”

  不滿之余,我伸出鋒利如刃的指甲在對方靜靜扒拉石塊的手掌背面點來點去。

  對方大氣都不敢出,淚水漣漣地小幅度搖著頭,十分得沒有骨氣。

  這時山崖上傳來黃彰和太平的調侃聲。

  “沒錯~,她就是看不起你!”

  “大概是因為你看起來像個流氓?!?p>  由他們添油加醋,本姑奶奶氣性越發(fā)大了,小拇指甲輕輕抵在對方的手背上,就是一道血痕:“哇,所以你真的是在看不起我?。俊?p>  “不是的,不是的......”,對方連聲討?zhàn)垺?p>  其實她并不敢哭得太用力,因為如果哭用得力氣多了,就沒有余地來穩(wěn)固重心了,只好憋著聲音道:“大仙......三位大仙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其實一直有個問題縈繞在我心頭,不敢想,又覺得無論如何也應該討要一個交代,想了想終于還是問了出口。

  “你們村生下來的女孩兒都是怎么處理的?”

  良久,沒有人回答。

  不一會兒,太平從山崖上飛下來,兩個黑色大翅膀呼啦呼啦的,強勁的急風隨著他翅膀的扇動拼命吹動三只“壁虎”搖晃的身姿。

  矮個子男人說:“賣到其他村子里~”

  “還有呢!”

  高個子男人說:“器官移植~”

  “還有呢!”

  “喂......喂狗......”

  所有的答案都出來了。

  心臟不知是放松下來還是重新提起,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想做點什么讓自己舒服一些時,太平及時攔住了我。

  重回山崖頂后,他冷漠道:“還是交給司忱吧,讓他帶去隔壁省份的公安局,之后會有交代的?!?p>  “嘖”了一聲之后,黃彰也是難得的沉默不語。不過半晌后,他卻給出了一個優(yōu)秀且良好的建議:“三個人一起帶回去也太招搖了,你那裝鬼的葫蘆能裝人不?”

  他話音剛落,姑奶奶的眼睛頓時一亮,立馬狡黠一笑。

  能,當然能裝,而且還能裝一起......

  從三只“壁虎”那里打聽到村子的基本情況以及他們在村里的住所后,我們就打算日訪瀏河村。不過要太平和黃彰扮女人,他倆自然是不情愿的。

  不過誰叫我們采用的是世上最公平的法子......抽簽來決定的!

  一切都是天意難違啊~

  此時成功進入村子的我們,終于松下一口氣來,紛紛倒在人口販子家里一層灰的各種家具上......

  若是可以選擇暴力,哪個愿意這么麻煩的處理事情,以我們當中任何一個非人類的手段,都可以分分鐘拆了這座村子。無奈妖界第一條明文規(guī)定,不許傷人,這就導致我們不得不處處受限。

  坐在一張竹子做的小柜子上,黃彰握著自己左邊的胳膊揉來揉去,好似還沒開打就已經受傷了?

  “你怎么了?”,太平離他近,一眼就注意到了。

  躺在一張長椅上,我也好奇地看向黃鼠狼的方向。

  松了松胳膊,對方一臉的生無可戀,指著一旁的小由,哀怨道:“你們問她呀~”

  不說還沒發(fā)現(xiàn),野丫頭坐在一張小木凳上,正跟個小雞仔似得縮在黃鼠狼身邊,緊張兮兮地拿余光四處左右瞟著。

  見我們瞧她,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委屈嘟囔:“也不能怪我呀,這里的鬼又多又嚇人~”

  破舊的山野村莊,也不知傳承是否有幾百年,也許有些習俗早已在他們這里根深蒂固。沒有媳婦就買一個,傳統(tǒng)重男輕女的思想更是侵入骨髓,無論時間的推移還是時代的變遷,都無法改變這個村子既封建又陳舊的觀念。

  于是在無人關注的深山老林里,他們仍舊干著慘無人道卻又無人知曉的買賣。

  城市里靚麗姑娘們,她們有些是為了支撐貧苦家庭的生計而四處奔走的堅強閨女;有些是初出茅廬擁有美好未來的大學生;有些是下班路上幫忙指路的善良姑娘,然而到了這里,所有人都只能被凌辱、被殺害、淪為生育的工具......生時受盡欺辱,死后慘為畜食。

許小還

國慶斷更一周,望知悉,望諒解!(有沒有想去洛陽玩的,一起走起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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