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次強化
如果那個頭蓋骨漆具真是遺器，它便絕不可能是霍尼戈的頭蓋骨。
不管是總督之子弗羅格，還是私掠者船長艾弗利，都不可能擁有制造遺器的技術(shù)，況且只有短短幾天時間。
可是，為什么弗羅格要說是霍尼戈船長的頭蓋骨？激怒李維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想到這里，李維顧不上查看提爾鋒之脊帶來的歷史，立刻讓船員取來漆具。
艾爾茜認(rèn)出了這東西，問道：
“這是你老船長的骨頭？要帶回去給他女兒嗎？”
“不，”李維拿起漆具，說道，“這是一件遺器?！?p> 蛇紋頭骨碗
介紹：由一位海妖的頭蓋骨制成。北方海域，打招呼時常說“我要把你的頭蓋骨當(dāng)碗使”，頭骨的主人不幸被這樣招呼了，他死前的回答便附著在頭蓋骨上。
效果：裝在其中的酒會變成毒液，中毒者表現(xiàn)為酒精中毒，太陽升起二十五次后毒發(fā)身亡，三階以下超凡者無法辨認(rèn)真實死因。
這東西，其實是艾弗利用來殺弗羅格的？
李維坐上船長的椅子，放下漆具，內(nèi)心更加沉重。
還以為霍尼戈用某種方式逃跑，才留下這件被誤以為是他頭蓋骨的遺器，結(jié)果只是私掠者的內(nèi)部斗爭。
私掠者想用這件遺器毒殺弗羅格，才謊稱遺器是霍尼戈頭蓋骨制成。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私掠者，或者說私掠者幕后之人，根本沒想過讓弗羅格活下來，弗羅格只是枚棋子，一個掩飾真相的借口。
事情蒙上更多迷霧，收拾心情，李維再看提爾鋒之脊和漆具給出的選項。
【你曾持有提爾鋒之脊，卻不受殺戮欲望影響，原因是：】
【意志堅韌：精神+3】
【殺人無數(shù)：劍術(shù)+1】
【它沒我瘋：術(shù)法「渴血癥」】
不清楚具體效果的情況下，只能用排除法分析三個選項的優(yōu)劣。
“劍術(shù)+1”是不錯，但是有“至高之術(shù)”在前，這個選項就顯得雞肋了；只要敵人不是超凡者，至高之術(shù)足以應(yīng)對，若敵人是超凡者，李維劍術(shù)再強一點多半還是打不贏。
【渴血癥】效果不明，也不清楚所屬道途和能力分支，聽名字更不像什么好東西。
最后只能選擇【意志堅韌】。
【你的意志無比堅韌，提爾鋒之脊對你無可奈何?！?p> 絲弦凝實了一點，與亡靈之間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可以對亡靈下達更精準(zhǔn)的指令。
李維調(diào)用五根絲弦，扯住漆具。
絲弦斷掉前，漆具移動了大約五厘米，比起之前連實體都難以接觸的程度，移動漆具可謂是巨大進步。
回想與艾弗利的戰(zhàn)斗，若當(dāng)時絲弦有這種強度，一口氣調(diào)用八十七根，說不定可以反殺。
這一切被艾爾茜看在眼里，與李維簽訂契約的她自然能看見絲弦，也能看見絲弦扯動漆具。
艾爾茜嘴唇開合，最后什么也沒說。
她可是親眼看見剛成為還魂尸不久的李維用出【復(fù)現(xiàn)音容】，與這一點比起來，絲弦的快速強化算不上太離譜。
不，等等，他的絲弦好像原本就是這種強度？
艾爾茜感到記憶出了一點小小的偏差，很快她就確定“真相”是什么。
沒錯，李維絲弦原本就是這種強度！
李維沒注意到艾爾茜的異常，還有頭骨漆具的歷史等待他選擇。
【你曾自頭骨漆具中飲酒，卻沒有死亡，原因是：】
【堅韌體魄：體質(zhì)+1】
【早有準(zhǔn)備：「頭骨漆具解藥」+1】
【假意飲酒：偽裝+1】
李維眼睛一亮。
比起之前的選項，可能是本身就不怎么強的緣故，頭骨漆具給出的選項差太多。
可其中有李維正需要的體質(zhì)強化！
不管劍術(shù)再怎么厲害，李維只是體質(zhì)好一點的普通人。
力量上的差距，技術(shù)能彌補的有限。
選擇“堅韌體魄”，一段時間后，李維沒覺察出什么明顯變化。
日志改變的是歷史，不是直接進行強化，既然選項的結(jié)果是“體質(zhì)+1”，意味著我的體質(zhì)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李維很快明白過來，心中給出解釋。
處理完遺器的事，依據(jù)記憶碎片，李維從另一個抽屜里拿出航海圖，鋪到書桌上，
“我們不能拖著九尾鞭號回阿眠島，會被認(rèn)出來，最好找個自由港賣掉。至于彗星號……彗星號肯定不能去阿眠島，牽扯太大，會引來麻煩?！?p> 所謂自由港，其實是海盜銷贓的地方。
那兒什么人都有，銷完贓可以立刻離開，就算有人認(rèn)出彗星號，茫茫大海，上哪里找去。
阿眠島就不一樣了，李維要調(diào)查幕后黑手，肯定得停留很久，在去往阿眠島之前，最好偽裝彗星號。
李維正煩惱時，艾爾茜無所事事，她又是坐不住的性格，便在船長室里走來走去。
腳步聲吵得李維沒法專心思考，他忍不住說：
“姑娘，你能不能找點兒事情做？”
“做什么？”艾爾茜一攤手，問道，“我在這船上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
李維想起只會死板執(zhí)行任務(wù)的亡靈，試著問道：
“大副怎么樣？我給你亡靈的指揮權(quán)，你去安排他們干活？”
艾爾茜眉毛一豎，不滿道：
“你知道我在彗星號上干了多少年大副嗎？現(xiàn)在還讓我當(dāng)大副？”
“多少年？”
李維下意識地問。
艾爾茜移開視線，假裝看窗外的海景，
“呃……忘了?！?p> “等等，不對！”李維想起什么，拿出筆記翻了幾頁，說道，“你不是說你是司務(wù)長？”
“記錯了……你知道我在島上呆了多少年……”
這回，李維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多少年？”
艾爾茜果然不記得，尷尬了半天，最后勉強同意，
“行吧，大副就大副?！?p> 連接亡靈的絲弦從艾爾茜身體中穿過，便是給了艾爾茜通過絲弦給亡靈下令的權(quán)力。
有了任務(wù)，艾爾茜不再留在船長室吵李維，她轉(zhuǎn)身走出門，在門口停住，回頭，不太確定地問：
“你要我教變強的時候，我有沒有告訴你可以修復(fù)彗星號？”
艾爾茜覺得自己腦子可能真的腐爛了，剛發(fā)生的事情都記不住。
不等李維回答，艾爾茜自言自語說：
“這件事我沒理由不告訴你，而且我記得很清楚。所以，我確實是說了……對嗎？”
李維注意到，聯(lián)系他與艾爾茜的絲弦可以變成實體。
肉眼依然無法看見，但是，只要李維想，這跟絲弦可以直接接觸物質(zhì)。
艾爾茜記憶出現(xiàn)異常，是絲弦的原因？絲弦強化可以恢復(fù)艾爾茜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