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回到房間,盤坐調(diào)息。
傍晚,月奴送來食物,伺候姜哲吃下。
沐浴一番,姜哲躺下入眠。
朦朧間似有人接近,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意識到不對的姜哲,竭力想要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難以做到。
身體逐漸發(fā)熱,干燥的極為難受。
姜哲心中閃過一絲懊悔。
晚飯有毒!終究還是錯信了信陵君么!
正燥熱的難受間,忽然感覺道一陣清爽,迷迷糊糊間如墜云端,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
…………
翌日清晨,姜哲悠悠轉(zhuǎn)醒。
還活著?
剎那間恢復清醒,睜眼觀察四周。
這是?知雪?
少女的絕色容顏近在咫尺,精致的五官,美的有些不真實。
仰躺在床上,感受著懷中的柔軟嬌軀。
姜哲醒悟過來,不禁苦笑一聲。
魏無忌這個老不羞,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雖說是個大美人,自己并不吃虧,但是第一次就這般糊里糊涂地沒了,姜哲心中悵然若失。
洞房花燭夜!也曾有著美好的幻想,這和心中所想,實在是相去甚遠。
“嚶!”少女發(fā)出一聲輕吟,緩緩睜開了雙眼,和姜哲四目相對。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帶著甜甜的笑容:“先生醒了,為何不叫醒妾身?妾身伺候先生更衣?!?p> 少女撐起上身,美好的風景映入雙眼,姜哲呼吸一滯,以莫大毅力移開目光,坐起上身,拿起一旁的衣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穿?!?p> “還是由妾身伺候先生穿衣吧!”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柔聲說道。
“呀!”少女一聲痛呼。
“怎么了?”姜哲轉(zhuǎn)頭,只見少女鄒著眉頭,雙手捂著腹部,似乎疼痛難忍。
匆匆一掃間,見到一片血跡,姜哲剎那間醒悟,將少女按在床上,蓋好被子,“身體不便,今日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吩咐下人給你送來吃食。”
“多謝先生憐惜!”少女柔柔的道。
姜哲匆匆穿好內(nèi)衣,來到外間。
少女目送姜哲離開,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房頂,雙目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外間沐浴更衣,囑咐月奴一聲,姜哲步履匆匆,前去招魏無忌算賬。
…………
“賢弟居然如此早就來見我,我還以為,至少要午后,才能見到賢弟?!蔽簾o忌打趣姜哲。
“信陵君不覺得昨日之事,實在有失體面?”姜哲面無表情地道。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到了我這個年紀,才知道所謂名聲,不過虛妄,賢弟我要提醒你,不要為名聲所累,喜歡的就要爭取,不然以后追悔莫及!”魏無忌語重心長的道。
“信陵君事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姜哲面無表情地道。
“那是當然,我知賢弟喜歡那名女子,卻又礙于臉皮,才出此下策成全與賢弟?!蔽簾o忌笑吟吟的道,“難道賢弟不喜歡那個女子,那便將她還與為兄?!?p> “……”
姜哲情不自禁瞪大雙眼,人都睡了,就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能夠讓給別人?想起古代達官貴族之間,有互贈美妾的習慣,不禁脫口而出:“知雪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
“這就對了嘛!喜歡就是喜歡,賢弟何必強自抑制?”魏無忌端起酒杯,笑吟吟的道,“來,陪為兄喝幾杯!”
“……”
姜哲臉色變化,突然腳下重重一點,剎那間遠去,
“呵呵!到底年輕,臉皮??!”魏無忌搖頭失笑,看著手里的酒杯,沉默片刻,不禁面色一苦,“該給賢弟留點面子的,現(xiàn)在都沒人陪我喝酒了?!?p> 回到別院,在院中演練了一個多時辰的劍法,姜哲才排出心中一口郁氣。
收劍走入內(nèi)間,少女正跪坐于桌前,翻看著竹簡。
聽到動靜,少女抬頭,看見姜哲,急忙起身施禮。
“先生,您回來了?!?p> “無須多禮,坐吧?!?p> 姜哲揮手示意女子坐下,旋即跪坐在對面,溫和的開口:“為何沒在床上休息?”
“回先生,妾身并無大礙,躺著久了,身體不舒服便起身了,閑來無事,便翻看了下竹簡。”少女出聲回答,語氣輕柔帶著恭敬。
“嗯!”姜哲點了點頭,“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彼此之間無需這么生分,我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叫我夫君吧!”
少女驚訝的抬頭,見到姜哲神色認真,不似做假,片刻之后,臉上滿帶笑容,甜甜的叫道:“夫君!”
“嗯!”姜哲笑著點頭,“家中可還有其他人,想他們的話,我?guī)慊厝タ纯??!?p> “家中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少女情緒有些低落。
“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了,有什么問題直說就行,我能做到的都會為你做!”
“妾身謝過夫君!”
“都說過了,一家人無需客氣!”
“嗯!”
房間內(nèi)靜默了片刻,姜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很突然的就成了家,有了一位堪稱絕色的妻子。
“妾身為夫君獻上一曲如何?”知雪開口提議。
“也好!”
吩咐月奴取來一架古箏,讓姜哲意外的是,竟然只有十二弦。
“叮叮?!?p> 曲聲清脆悅耳,如鳴聲脆,悠揚委婉,娓娓動聽。
姜哲一時沉醉其中,如此動人的古箏之聲,后世常人是難以接觸到的。
一曲作罷,知雪輕聲詢問;“夫君覺得如何?”
“很不錯!”姜哲贊嘆的點了點頭。
等了片刻,見姜哲沒有其他動靜,知雪雙目微閃,手指輕動,開始彈奏下一曲。
接連彈奏幾曲,知雪停下不再演奏。
姜哲睜眼,目露疑惑:“怎么停了?”
“夫君,手疼!”知雪可憐兮兮的道。
“我看看!”
姜哲快步上前,果然,原本瑩白嬌嫩的十指微微泛紅,小心翼翼的給十指運氣活血,姜哲責備的道:“手指不適,就直說啊,你看你,現(xiàn)在都成這樣了?!?p> 知雪看著低頭專心給自己運氣活血的姜哲,面色微動,眼中閃過深深的復雜之色。
片刻后,看著恢復瑩白的十指,姜哲滿意的笑了笑,“好了,已經(jīng)恢復了!”
“多謝夫君!”
“以后像這樣的情況,直說就行,不用為了迎合我,而委屈了自己?!?p> “知雪知道了!”
“你太過嬌弱了!等我一下,我去問問信陵君,有沒有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p> 囑咐知雪好好休息,姜哲再度找上信陵君。
衣襟散亂,滿臉通紅的魏無忌,正斜倚著桌案獨自飲酒,見到姜哲,不禁眼前一亮,大笑著道:“賢弟來的正好,陪為兄喝幾杯!”
這都多久了,還在喝?
看這衣衫散亂,就快袒胸露乳的模樣,明明是戰(zhàn)國貴公子,卻一副魏晉狂士的畫風!
“無忌兄,喝酒傷身,少喝為妙!”
姜哲奪過魏無忌的酒杯,連同酒壺一起收起,放置在一旁。
“給我,我還要喝!”
姜哲搖搖頭,走到魏無忌身后,右手貼在其后心輸入內(nèi)力。一股白霧從魏無忌身上升起,散發(fā)著濃濃的酒味。
片刻后,姜哲收回右手,暗自皺眉,身體嚴重透支,果然活不了幾年了。
“賢弟又來了,可有何事?”清醒過來的魏無忌笑著問。
“無忌兄還是少喝點吧!”
“為兄的身體狀況,賢弟已經(jīng)知曉了,喝不喝酒有區(qū)別么?”魏無忌淡淡一笑,反問道。
姜哲沉默,病入膏肓,藥石難救了!如今看起來正常,只不過是秘藥刺激,外強中干之相,撐不了幾年。
“到了為兄這個地步,什么都已經(jīng)看開,今朝有酒今朝醉。賢弟不必為為兄憂心,人終有一死,我這一生也沒有什么遺憾了!”魏無忌灑脫的道,“賢弟去而復返,可有要事?”
“不知無忌兄可有適合女子修行的功法?”
“女子修行功法?是為知雪所求吧,未曾想到賢弟如此了得!”魏無忌上下打量著姜哲,揶揄的笑到。
“魏兄……”姜哲給了個白眼。
“哈哈,適合女子修行的,我還真有一本,是宮中秘術(shù),對知雪極為適合,我這就讓人給賢弟取來。”
《鸞鳳和鳴》!
看著功法的名字,姜哲點頭,這個名字聽著比較女性,不愧是女子專修的法門。
回到庭院,將功法交給知雪,姜哲說到,“這是我向信陵君求來的功法,聽說是宮廷秘術(shù),極為適合女子修煉?!?p> “哦?”知雪打開書簡,瀏覽起來,看了幾眼,抬頭看向姜哲,“夫君看過功法么?”
“沒有,男女體質(zhì)不同,女子修行的功法,看之無益!有什么問題么?”姜哲疑惑。
“沒有,功法挺好。”知雪低頭繼續(xù)觀看。
“那當然,畢竟是宮廷秘術(shù),你先看著,不懂得可以詢問我?!?p> 姜哲拿起一卷竹簡開始翻看,這可是信陵君的藏書,有很多都沒有傳到后世,既然見到就不能錯過。
不久,劍知雪放下書簡,姜哲開口詢問。
“心法如何?可有不懂的地方?”
“沒有,心法淺顯易懂,很合適我?!敝┑兔?,平靜的回答。
“那你嘗試一下,我為你護法,以防萬一?!?p> “好的,夫君?!?p> 知雪將秘籍收入袖中,盤膝坐下,開始嘗試修煉。
“怎么可能?這么快?”
感受些知雪體內(nèi)傳來細微的真氣波動,姜哲失神。
習武這么多年,姜哲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很清楚第一次修煉,就能產(chǎn)生真氣,意味著什么。
“夫君?”睜開雙眼的知雪,看著失神的姜哲,疑惑開口。
“知雪,感覺如何,可有不適?”回過神的姜哲關(guān)切的問。
“沒有啊?感覺有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流動,很是舒服?!敝┬χ卮?。
“那就好,身體若有不適,要及時告訴我。”
“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