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
孟和音再也忍耐不?。骸鞍字樽?!你不想看見我腦漿被砸出來的話就趕緊——”
鏘!
鐵锨砸在了地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珠子總算撤下了孟和音的負面狀態(tài),孟和音立刻向旁邊一滾,因此僥幸躲過這次攻擊。
高橋一手落空,仍然不肯罷休,再次揮動鐵锨砸了過來。
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了先機,在孟和音早有防備的情況下,憑他現(xiàn)在這個模樣,確實很難打到孟和音分毫。
眼看著自己和孟和音的距離越來越遠,高橋越發(fā)焦躁起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孟和音動手本來就是一件困難的事,即便是真正得手也難免被官府的人抓獲,此時若是殺不死孟和音,自己豈不是大虧特虧?
即便如此,瘋狂逃竄的孟和音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的確是可以跑了,只是速度和力量對比以前都有大大的削弱。孟和音有些懷疑地看了看狀態(tài),上面果然還掛著一串紅字,只是數(shù)值略有變化。
“白珠子,你不當人!”
在意識海里的白珠子閃著幽暗的光:“呵呵,我本來就不是人。”
這時,薛洛舟已經(jīng)跑到了現(xiàn)場,眼看著一個高大健壯的可怕男人正在追擊那么弱小的孟和音。
一股英雄氣直上腦門,他從旁邊的工人手中躲過一把鐵鏟,向著高橋沖了過去!
“舟兒!”
薛涇也跟在后面,看見薛洛舟這樣大膽地沖了出去,驚慌地喊道。
高橋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薛洛舟,心中飛速地盤算著。
今日來這里,本來就是為了復仇。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能賺??砂凑兆约汉兔虾鸵舻木嚯x以及孟和音的實力,倒不如先殺了這個薛洛舟,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拉一個墊背!
高橋這樣想著,就也做了個假意攻擊孟和音的動作。
薛洛舟看見,果然心中一陣慌亂,什么也顧不得了,沖上去擋住高橋的鐵锨。
高橋見他來了,轉(zhuǎn)攻為守,雙手和鐵锨的配合間,就把薛洛舟困在了自己身邊,而后一掌拍出,欲直取薛洛舟的腦袋。
看見薛洛舟沖過來的時候,孟和音就知道這孩子要來壞事,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小兄弟你送人頭送得太草率了吧!
孟和音很想假裝看不見,但薛洛舟畢竟是為了救自己來的,于是孟和音象征性地扔了一塊石頭過去,可是她現(xiàn)在力氣太小,怎么看也不想能扔到高橋身上的樣子……
卻說高橋,看見那石頭飛過來的時候,眼前卻出現(xiàn)了孟和音殺人不眨眼的畫面……面前這個女子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誰知道這一塊石頭里有沒有什么古怪。
高橋為了保險,竟然放棄了殺薛洛舟,而是先退一步保住自己的小命。
薛洛舟因此得到了一點機會,開始掙扎起來。高橋當然要阻止他,在他們兩人拉扯的時候,那塊石頭掉在了地上,距離高橋有一步那么遠。
孟和音:“……”
薛洛舟:“……”
高橋:“你又玩什么花樣?……不對,這真的是失誤?……”
薛洛舟狠狠用手肘擊了一下,高橋躲避間,被他給逃了出去。這時,薛涇已經(jīng)趕到了。
“拿下!把他給我拿下!”
縣衙的守兵們這才沖了上來,只是大家都有些畏畏縮縮,不怎么敢上前。高橋看著不遠處的薛涇,做好防備的姿勢,眼眸如同染了血色,瞇了瞇。
“薛涇!”
薛洛舟還在他旁邊,薛涇憂心如焚,根本懶得理高橋:“給我上?。 ?p> 一個守兵承受不了薛涇的壓力,又或者想要出人頭地,拿著刀沖了上去,只是還沒等靠近,就被高橋前一棍后一棍,敲敲打打幾棍子之后,不僅骨頭盡斷,連大刀都被奪了去。
高橋拿到趁手的武器,更是囂張:“薛涇小兒,你背信棄義,我今日就要殺了你!”
圍觀群眾皆嘩然。
為什么這賊子認識縣令大人?為什么賊子說縣令大人背信棄義?
有些人明明很害怕,卻忍不住想湊近些,聽聽其中的秘密,下一秒就被守兵的刀架在了脖子上,灰溜溜地走遠了。
這便是,又菜又愛浪。
孟和音偷偷對薛洛舟招手,暗示道:“過來。”
薛洛舟明明看見了,也懂了,但是他不聽,自從高橋說出那句話之后,他又開始擔心高橋會不會抖落出他爹做的事。
這位爺,不愿意走了。
孟和音咬牙。高橋身有念力,盡管受傷了也不是這么些個守兵就能對付得了的。她想著悄悄地把薛洛舟帶回來,剛動了一下,就聽見高橋道。
“姜國不仁,姜后妖媚惑主使姜王無子,以致王權旁落國將不國!”
“高官貴爵修宮砌室致我男丁盡數(shù)徭役之罪,又貪戀錦衣華服割地讓民使我鄉(xiāng)民飽受流離之苦!”
“一國之都,數(shù)座繁城,一夕成空!”
“國之不國,薛涇身為縣令竟還勾結山匪,驅(qū)逐百姓以致他們被山匪擄掠!男子賣為奴隸,女子通通淪為妓子!”
“我今日就要為我妻兒報仇!殺了朝廷的狗官!”
他的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振聾發(fā)聵。不單單是整個場中,也許隔了一條街都能聽到這憤慨的言辭。
很明顯,高橋使用了念力,就為了說這些話?
忽然,孟和音心里咯噔一下。
高橋當然不只是為了說這些話,他是為了挑起百姓和官府的對立情緒,他還是想毀掉瓊州城!
果然,聽到這些言語的勞工們已經(jīng)開始討論了。
“我說怎么有這么好的差事呢,原來是這樣?!”
“這么多人的工錢,一天得多少銀子,縣令這些年貪了多少!”
“怪不得之前驅(qū)匪次次無功而返,原來都是勾結好的!”
“……”
討論聲不絕于耳。
被拆穿了真面目的薛涇大喊:“一派胡言!此人乃是山匪首領,來人啊,給我拿下!”
可是就連縣衙的守兵們也不肯行動了,紛紛回過頭冷漠地看著薛涇。
薛涇冷聲道:“山匪所言,有何可信?”
高橋大呼:“縣令一月三兩銀子!他上任不過十數(shù)年,何來得這么龐大的家財?”
“趙英才、馮武、侯衛(wèi)東、這些富戶哪個不是好人,可是被驅(qū)逐出城后可有人再看見他們?”
“縣衙的守兵們,哪一個超過了三年,哪一個活到了現(xiàn)在?!”
全場嘩然。
在另一邊的巷子里,屋檐結結實實的擋住陽光,留下窄窄的一條陰影。
陰影下方站著一個人,即便在暗處也能看出他身量極好,寬肩細腰。
他將高橋的話一字一句放在耳朵里碾磨,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一只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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