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房花燭
江臨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逃跑被抓個正著也就算了,抓住她的人偏偏還是蕭南夜……
這也太背了!
他不是說公務(wù)繁忙,今晚不會來了嗎?
她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解釋?
不遠處,忽然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
“那邊有動靜,快過去看看!”
馬上就有侍衛(wèi)的腳步聲朝這頭來。
剛剛看清人,侍衛(wèi)們就都傻眼了。
眼前這是自家主子成王殿下,他懷里抱著的姑娘……
似乎是今天剛剛?cè)敫氖替?p> 深更半夜的,兩人不再屋內(nèi)待著,在這里摟摟抱抱做什么?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趣?
蕭南夜抬眼,刺骨殺氣撲面而來。
侍衛(wèi)們頓時明白了,嚇出一身冷汗。
“人在那邊!”
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侍衛(wèi)們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不見了蹤影。
等侍衛(wèi)走遠,江臨月才無措地從蕭南夜的懷中掙脫出來,退后幾步行禮。
“妾身參加成王殿下。”
蕭南夜朝她欺近:“你還沒有回答本王剛才的問題?!?p> 成王剛剛好像是問,她在上面做什么?
江臨月一時間說不出話。
忽然,依稀感到頭頂銀白的月光撒落下來。她匆忙抬頭,臉上擠出一抹微笑。
“妾身夜里一人無聊,爬上圍墻,只是想賞月而已?!?p> 說罷,江臨月就忍不住嘆氣。
自己這個理由著實蹩腳。
誰知,蕭南夜聽完,喃喃道:“原來你喜歡高處賞月。”
江臨月眨眨眼睛,正是不知道蕭南夜這話是何意的時候。
忽然,蕭南夜一把攬住她的腰,縱身一躍就讓二人雙腳離地。
“哎!”江臨月驚呼一聲,閉上眼睛,下意識將身側(cè)的男人摟得極緊。
再睜開眼時,兩人已經(jīng)坐到了圍墻之上。
她縮著脖頸:“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蕭南夜抬手指了指空中的那輪明月。
“賞月?!?p> 江臨月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胡說的借口。
高處風(fēng)景不一般。
卻很冷。
不過眼下,她唯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陪蕭南夜坐著。
抬起頭看著圓月,還別說,雖然她剛剛胡編亂造,但是在這高墻上賞月倒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月亮似乎更大了,也更圓了。
江臨月側(cè)過頭,銀色的月光,映照出身旁男人幾乎完美的側(cè)臉。
她看著他,瞬間感覺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二人就這樣坐了許久,蕭南夜才抱著她落回了院子。
眼下逃跑是不太可能了,江臨月只能跟著他硬著頭皮回到房間。
房里還燃著一對龍鳳花燭。
原本屋子就布置的到處都是紅色,現(xiàn)下在燭火的映襯下,愈發(fā)火紅一片。
上一世,江臨月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洞房花燭。
不過她想,也許真的洞房花燭,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江臨月正在思索之際,目光忽然看見蕭南夜,連忙低下了頭。
蕭南夜起身朝著她走來,眸中帶著審視。
“你好像很怕本王?”
江臨月連忙搖搖頭:“妾身不是害怕……是緊張……”
蕭南夜不置可否,背過身去,張開雙臂。
“替本王更衣吧?!?p> 更衣?
江臨月如臨大敵。
蕭南夜讓替他更衣,難不成是要留宿?
這可怎么辦……
江臨月猶豫了片刻,只能先伸手替蕭南夜更衣。
素手輕輕的環(huán)過蕭南夜的腰,解開腰間玉帶,淡淡的松柏香氣撲鼻而來。
這味道莫名熟悉。
褪去外衫和內(nèi)衣,蕭南夜堅實的胸肌裸露在外。
不經(jīng)意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幾道疤痕,猙獰可怖,似乎是長久未愈。
都道蕭南夜久經(jīng)沙場,這傷只怕是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
江臨月頓了頓,動作漸漸輕柔。
殊不知自己指尖的溫?zé)嵊|感,刺激著男人的神經(jīng)。
待衣衫褪盡,江臨月拿來寢衣。剛把寢衣?lián)Q好,蕭南夜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用的是戰(zhàn)場擒拿的方法,握著脈門,無論如何都掙不脫。
江臨月一驚,腳下一滑,身體不覺朝后栽去。
眼看地面越來越近,腰間卻驟然一緊。
蕭南夜攬住了她的腰?
江臨月再睜開眼時,蕭南夜已經(jīng)躺上床榻,而她靠在他半敞的胸膛之上。
她竟然壓倒了當(dāng)今成王。
“殿下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
江臨月慌忙閉上眼,就要起身,身下男人卻一用力,將她一翻。重新把她壓倒在下。
兩人換了個位置,四目相對,胸仍然緊貼著彼此。
“我,我我……”他眼若深潭,江臨月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尊稱也忘了個徹底。
怯怯道:“你做什么?”
蕭南夜眉頭微蹙,不禁想起那晚身下的姑娘投懷送抱的樣子,心中莫名覺得好笑。
明明是她先睡得他,夜里兇的不得了。
現(xiàn)在倒變得跟兔子似的,他還什么都沒做,就嚇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女人的胸口,倒是和那天一樣的軟。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說本王要做什么?”
江臨月竭力保持面上淡定,心中卻慌得不行。
原想到了成王府安全之后便可脫身,誰想到自己還沒逃走,蕭南夜竟就要來同她圓房。
若是自己并非完璧一事給他發(fā)現(xiàn)了,她會不會今晚就被拖出去殺頭啊……
一時間,江臨月說不出話來。
蕭南夜的手已經(jīng)緩緩向下,到了她腰間裙帶上。用力一拉,雪白中衣下,肚兜的淡粉色系帶若隱若現(xiàn)。
江臨月臉頰泛紅,身子微微發(fā)抖,緊張地把手推到他胸前。
“看著本王?!笔捘弦固?,一把鉗住她的下巴。
江臨月被迫與他四目相對。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抹柔光。
可江臨月還來不及探究更多,蕭南夜就已經(jīng)俯身向下。
他想親她?
她驚訝之際,蕭南夜的薄唇已經(jīng)湊近了她的唇瓣。
周身都被松柏熏香包裹環(huán)繞,男人輕淺的吐息近在耳畔。
“好痛……”
忽然,江臨月低呼一聲。
蕭南夜以為自己壓到了她,當(dāng)即起身。
江臨月坐起來,捂著肚子蜷縮到床角,緊張道:“殿下,妾身……好像今日來月事了……腹痛……”
她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是妾身該死,壞了殿下您的雅興……殿下恕罪。”
蕭南夜眼底的迷離消失了??粗弁措y忍的樣子,眉頭緊鎖。
江臨月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她都這樣說了,蕭南夜肯定會掃興而去的。
誰知蕭南夜忽然上前,將她摟著,平躺到了床上。
寬大的手掌驟然覆在她肚子上,帶了陣陣溫?zé)帷?p> “這里疼?”
江臨月以為他是在懷疑,懵懂地點了點頭。
蕭南夜目光專注,卻似乎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江臨月剛準(zhǔn)備再開口詢問,肌膚上忽然傳來柔和的力道。
成王是在……
給她揉肚子?
這可是堂堂成王殿下!
一雙曾經(jīng)握緊刀槍,為大慶征戰(zhàn)沙場、開疆辟土的手,如今竟用來幫她揉肚子。
實在是大材小用。
“殿下,妾身自己來就行了?!苯R月小聲道。
蕭南夜沒有拿開手。
“你是本王侍妾,本王給你揉揉肚子是天經(jīng)地義。”
王爺幫侍妾按摩,算哪門子的天經(jīng)地義?
但江臨月終究被王爺?shù)膹妱荼频脝】跓o言,只能安靜躺好,任由他動作。
不知是因為她今日實在太累,還是蕭南夜揉得實在溫暖。
江臨月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再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大亮。
她緊張地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衣裳恢復(fù)整齊,蕭南夜卻已不見了蹤影。
江臨月長舒一口氣。
看樣子,昨夜是順利過關(guān)了。
就在這時,一個驕縱的女聲從屋外傳來。
“區(qū)區(qū)一個侍妾,竟然這個點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