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隊伍里的不少雌性都對新來的花娜有些好奇,但礙于平珠的威嚴不敢肆意打探。
擔心花娜害怕,吉月忍不住輕聲安慰道:“你別怕,我們部落的族人一向都很好相處的?!?p> “平珠阿姆雖然看上去比較兇,但其實人很好的,只要老老實實采集不主動惹事,就不會被罵的?!?p> 花娜裝作感激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吉月?!?p> 就在采集小隊出發(fā)時,花娜的余光遠遠地瞥見麥麥和元珹的身影時微微一愣,花娜忽然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吉月那個人是那天給我治傷的麥麥嗎?她身邊的那個雄性獸人是誰?。俊?p> 吉月順著花娜的目光遠遠的看去“嗯就是她,她身邊的好像叫元珹,但不是我們部落的獸人?!?p> 花娜還想接著開口問些什么,只見一旁猛地響起一道粗糲嚴厲的聲音“吉月、新來那個!你們倆東張西望的看什么呢?”
平珠皺眉語氣不善“還不快跟上隊伍!”
吉月害怕再被平珠罵,連忙拉著花娜快步去追趕隊伍,花娜只能暫時收回眼神。
另一頭的麥麥可謂是干勁滿滿,提著籃子就迫不及待的直奔部落外跑,生怕晚去一步新鮮的板栗就長翅膀飛走了!
一旁的元珹見她這么一副迫不及待的興奮模樣,也忍不住對那個什么板栗冒起了點興趣。
他側頭看向一旁興奮的小雌性“那個長滿毛刺的小圓球對你吸引力就這么大?”
麥麥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隨即義正嚴詞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圓球!那可是板栗!板栗?。∧艹缘陌謇醢?!”
元珹不可知否的挑了挑眉,隨后麥麥也顧不得跟他打辯論,嘴里念念有詞的回憶著昨天烏洮跟她說的地址。
沒過多久麥麥看著擠得滿滿當當?shù)陌謇鯓?,眼睛刷的一下亮的不得了!她仿佛看到了糖炒栗子、板栗雞、板栗糕在沖著她瘋狂招手!
麥麥看了看高大粗壯的板栗樹,四下望了望正準備撿根木棍敲板栗,忽然只覺得腳下一空,肩頭被一雙溫度熾熱的大手穩(wěn)穩(wěn)握住,輕松的被元珹拎到一旁放著。
“你干嘛?我得去敲板栗??!”麥麥微微皺起眉,對元珹忽然的舉動有些不滿。
元珹似乎有些無語,丟下一句“老實呆著”后便又走了過去,只見元珹抬手朝著粗壯的板栗樹干就是一拳,帶刺的板栗忽然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的往下落。
這波操作看得麥麥有些懵逼,好吧!她承認這樣確實要比她慢慢敲快點,至于剛才不滿早就被她拋到腦后去了,開開心心的跑去撿板栗了。
畢竟誰能跟糖炒栗子說不呢???
而另一邊第一次外出采集的花娜就沒這么開心了,身體虛弱的她顯然有些吃不消了,花娜看著漸漸走遠的采集隊伍,不愿輕易認輸,硬是咬著牙堅持著跟上采集隊伍的速度。
忽然停下的平珠往后看了眼,隨后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弱族雌性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真不知道族長為什么要留下她?
采集算是部落里最簡單的事情了,要是連最基本的采集都無法做到的話,部落里也不會有年輕雄性愿意和一個連自己都無法養(yǎng)活的弱族雌性結侶。
平珠收回眼神,中氣十足的喊道:“大家各自散開采集吧!最近森林不太平,都注意著不要走太遠?!?p> “知道了山靜阿姆……”
話音剛落,隊伍里的年輕雌性都各自找到要好的結伴采集,花娜也毫不意外的被吉月拉到她們一起,吉月朗聲為花娜介紹著。
“這是我阿姐吉欣”被叫到名字的吉欣禮貌的笑了笑。
吉月隨后又對著另一對面相普通的年輕雌性介紹道:“這是丁花和石花,她們是一對雙生子?!?p> 花娜溫柔的打著招呼“吉欣阿姐、丁花、石花你們好,我叫花娜?!?p> 三人中石花看上去反倒有些不耐煩“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我們就該去采集了?!?p> 話罷,石花不耐的率先轉身離開,全然不顧花娜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臉色,見狀剩下幾人也只能笑著打著原場。
盡管花娜面上勉強溫柔的笑著說不介意,但手指卻死死的扣住籃子的提手,力氣大得指節(jié)隱隱泛著白。
臨近中午的陽光熾熱得有些曬人,丁花提著籃子步伐匆匆的經(jīng)過花娜和吉月身旁時,忽然不知為何腳下一跘,瞬間重重摔倒在地,籃子里的東西都散了一地。
“?。?!”
膝蓋和手臂都被尖銳粗糲的石子狠狠劃破,幾道深且駭人的傷口瞬間血流不止,丁花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吉欣見狀嚇得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想要將她浮起來“好端端的怎么摔了??!怎么流這么多血啊?。俊?p> “這怎么辦???要不我?guī)е』ㄈフ椅卓ù笕嘶蛘呷フ饮滬湴桑??”吉月也急得不得了?p> 花娜也神情焦急的趕忙走上前來,看了看駭人的傷口,擔憂的皺緊了眉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連忙在自己的籃子里翻找著什么。
吉月不明所以的看著花娜的舉動“花娜你找什么呢?”
“這是我剛才找到的止血草,有止血的作用。”花娜一邊解釋著,一邊翻找出幾株灰綠的止血草碾碎后,再仔仔細細的敷在丁花流血不止的傷口處。
吉月兩姐妹和石花都有些將信將疑,但好在沒過多久丁花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也漸漸沒有血再往外冒了。
幾人這才松了口氣,就連一向不耐臉臭的石花也忍不住對著花娜道了聲謝,這邊不小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其他采集的年輕雌性的注意,見丁花的傷口敷上止血草后,竟然真的沒有再流血了,周圍的雌性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哎!還真的沒有再流血了哎!”
“這也太神奇了吧!”
“花娜我可以跟你換一些止血草嗎?”一個面色泛紅的年輕雌性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前輕聲問道。
聞言花娜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奪目的笑容,眼眸里卻隱隱帶著些許得意和深意“當然可以……”
她自認為不比那個麥麥差,麥麥可以在部落里擁有威望和名聲,她花娜同樣可以!甚至做得比她更好!
花娜被圍在幾位年輕雌性之中,就在抬眼轉眸之間,花娜就看到麥麥完好以暇的站在不遠處,沉靜的就宛如局外人一般,花娜微微掩下眼中的得意,對著麥麥禮貌的勾唇一笑。
目光沉靜的麥麥則也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友好的模樣,可若是有人細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麥麥黝黑沉靜的眼底沒有半分笑意,就連譏誚的神情都懶得出現(xiàn)。
一個對她滿身惡意的人,也不值得她有什么真情實感的情緒。
麥麥收回眼神轉身離去,方才花娜自認為隱蔽的那些小動作,其實盡數(shù)都落在了她的眼里。
盡管她不能確定花娜有什么目的,但是麥麥唯一可以百分百確定便是,花娜對她抱有百分百的惡意。
在末世時她自小見過太多丑惡,而其中最臟的不過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