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就是想坐一會兒,你不要有什么壓力,今夜過后,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p> 李歡也不想把霍去病的老爹嚇?biāo)?,?dāng)然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長得是真他么帥??!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哪怕此刻已經(jīng)被嚇得左右難分,面無人色,卻依舊感覺一股帥氣逼人而來。
只是,這渣男的基因,怎么就生出一個大漢軍神來了呢?
“是……是……”霍仲儒連連點頭,也不敢再問其他的,只是道:“下官已經(jīng)吩咐庖廚設(shè)宴……”
“不用,我們說了,就坐一會兒?!崩顨g為了讓霍仲儒徹底放松下來,便端起陶碗里的茶點,緩緩地吃了幾口。
邊上的李敢見師父如此,當(dāng)然也不客氣,他甚至還開口,問霍仲儒再要了一點鹽……
這個動作惹的霍去病惱怒的扭頭看他一眼,也就是眼下這般情形了,換成正常情況,李敢這會兒肯定不是被言詞波及列祖列宗,就是要其本人已經(jīng)被霍去病描述成為十惡不赦,立刻就要殺頭的狗賊……
李歡摸了摸鼻尖,以前他一直都不理解,為什么霍去病罵人會那么厲害,可以不重樣的把所有不順眼的人都罵一頓。
直至今日,霍去病無須打火,就能領(lǐng)著他如此熟練地避開大街小巷上巡夜的軍卒后,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現(xiàn)在生活如何?”李歡想了想,隨口問道,霍去病不方便開口說話,他倒是可以幫著問問。
霍仲儒聞言,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驚恐地跪在地上:“下官從未貪墨,還請上官明察!”
李歡無奈道:“我只是隨口聊一下家常,你如實說來就好,嗯……如果不愿說,那就算了。”
“是……是!”霍仲儒被嚇得都有些不太正常了,他慌張的跪坐起來:“下官……下官生活一切都挺好,并無不滿的地方。”
李歡想了想,又問道:“府衙里,可曾有人故意為難你什么?”
聽到這里的霍仲儒,心頭悚然一驚,暗自猜測起來,這三人難不成是來調(diào)查平陽縣令的?
他飛快地想了一下,忙拱手說道:“回稟上官,下官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不好的地方?!?p> 確實是,此處乃是平陽侯之地,誰敢亂來?。?p> 曹襄的祖宗就是開國名臣曹參,何等猛人?
李歡一聽,立刻明白霍仲儒這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重申道:“我是問,是否有人與你作難,無妨,都說說,不礙事?!?p> 霍仲儒頭皮有些發(fā)麻,隨后想到了什么,立刻道:“各級官吏,都秉公執(zhí)法,下官也與人為善,確實是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p> “你妻子呢?”一個尖細(xì)像是太監(jiān)一樣的聲音,忽然從霍去病的斗笠下傳出,別說對面的霍仲儒被嚇了一跳,李歡和李敢都嚇了一跳。
霍仲儒額頭上見了冷汗,拱手一禮:“拙荊只是個粗鄙之人,正在后堂屋照顧幼子,故而不得來前頭拜見上官?!?p> “幼子……你有孩子了,抱出來讓我看看?!被羧ゲ≌f道。
李歡真是給霍去病豎起大拇指了,要不是他知道真相如何,可都要覺得這斗笠下邊的人,真是個寺人。
李敢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李歡,他甚至把黑絲都掀起來了些許。
兩人眼神相對,李歡瞬間懂了李敢的意思,然后頭皮發(fā)麻,你李敢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去病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弟弟摔死呢?
霍仲儒不敢遲疑,立刻讓人去把自己的妻子叫來,須臾時間后,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懷抱著一個小兒過來。
“快要兩歲了?!被糁偃逍⌒囊硪淼恼f這話,臉上滿是局促不安的笑容。
霍去病接在懷中,看著這個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小弟弟,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感覺,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弟弟的臉頰,忽然的鼻酸感覺襲來,卻又立刻憋了回去。
“他叫什么名字?”
霍仲儒小心翼翼的躬身道:“光。”
“光?霍光……”霍去病看著懷里的小家伙憋嘴,似乎有些認(rèn)生,就把懷里的弟弟交還給了那個頗為有姿色的少婦人。
他也沒看李歡,自個兒有些木訥的往外走去。
李歡一看著這樣子,心里也有些沒底,急忙跟了上去,李敢站起身來,低聲和霍仲儒說了幾句話,霍仲儒連忙躬身相送。
站在房門外的伍長回頭看了一眼霍仲儒,表情極其不可思議,霍仲儒覺得兩人往日關(guān)系也不錯,便想問什么,那伍長立刻伸手壓住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快速跟了上去。
“阿郎,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怎么沒頭沒腦的?”少婦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方才轉(zhuǎn)頭,卻看到自家夫君幾乎已經(jīng)被嚇得癱軟在地上,無法站起身來一樣。
“別問,別說,更別外傳出去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霍仲儒渾身發(fā)軟,他夫人湊近些許后,面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因為霍仲儒尿褲子了……
“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說一遍,今日之事,不可與任何人提起!”李敢面色嚴(yán)肅的叮囑了一遍,伍長立刻抱拳,然后轉(zhuǎn)身帶著身邊的兄弟逃也似的離開。
“去病?”
李歡湊上前,霍去病低低的“嗯”了一聲:“歡哥,我們回去吧?!?p> “現(xiàn)在?”李歡遲疑著。
霍去病點頭:“嗯,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就當(dāng)我們沒有來過這里?!?p> “你這是……失望嗎?”李歡準(zhǔn)備化身為霍去病人生道路的導(dǎo)師。
霍去病搖頭:“說不上,只希望剛剛那個小家伙,不要重復(fù)我的人生……”
李歡摸了摸鼻子,很想說,剛剛那個小家伙的人生,雖然不一定比得上你,但是卻也絕對精彩。
“歡哥,我們回家吧?!被羧ゲ∮终f了一遍。
李歡本想說,睡一夜吧,我真沒有你和李敢的身體,扛不住的?。?p> 可是,他還是說:“好吧,我們連夜出城吧?!?p> “李敢!”
“師父!”
“弄一輛頂大的馬車,能讓我們?nèi)齼禾衫镞叺娜四欠N,順帶著讓人在城中購買一些禮物,明日送到平陽侯府地上,就說我們有要事,不得不連夜趕回長安!”
“喏!”李敢也瞬間不多話。
霍去病嘴角動了一下,似乎想阻止李敢,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了那一雙小小的眼睛后,竟然瞬間無話了。
零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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