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對方?jīng)]有接,電話的那一端,是一片沉默,如同深邃的夜空,沒有任何回應。
唉~....
吳鯖嘆了口氣,索性就以短信的形式給鄭欲青發(fā)了過去。
自己的壽命還有不到一年的這件事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吳鯖心里,他喘不過氣來。
他試圖保持平靜,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卻如同潮水般涌來,讓他無法抵擋....
就這樣,吳鯖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天,鄭欲青在一家大排檔店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吳鯖。
此刻的他渾身酒氣,正一手拿著烤串,一手拿著啤酒瓶的趴在桌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郁。
“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聽桂醫(yī)生說了,的確很糟糕,但也并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鄭欲青來到吳鯖身旁找了個椅子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
吳鯖緩緩抬起頭,見說話的是鄭欲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鄭欲青?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吳鯖醉醺醺的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像是喉嚨里卡著一顆粗糙的石頭。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之后我聯(lián)系到了米國的‘戰(zhàn)備科技有限公司’,而時間增幅器是這家公司發(fā)明的。只要讓他們調(diào)節(jié)一下你的時間增幅器,或許他們就有辦法幫你解決你生命受限的問題?!?p> 鄭欲青的話音剛落,吳鯖的酒瞬間就醒了一半。
可隨即吳鯖又想到了什么。
他知道,鄭欲青是個聰明人,他給自己提供了這么大的幫助,那自己恐怕也無法白白的接受他的好意。
吳鯖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每一個幫助的背后,都或多或少的隱藏著某種期待和條件。
“你就有話直說吧,我的時間可不多了....”吳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鄭欲青聞言笑了笑:“不,這次就當做之前你拯救鄭家的回禮吧?!?p>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當時在收容所時,你的一列行為很不尋常,當時你跟著梁景瑞進入到收容所內(nèi)部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鄭欲青接著問道。
吳鯖明白他問的是什么意思,他或許并不是問自己在芐腈收容所內(nèi)看到了什么,而是想知道,自己在活昏迷后所發(fā)生的事...
雖說在吳鯖的主觀意識中,他并不知道,但他也多少能猜到一二。
畢竟,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一條’雙頭蛇’,當自己意識清醒時,心魔只能存在于自己的潛意識之中。
可一旦自己的精神渙散,神志不清時,心魔就會趁機坐上’駕駛室’,掌控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正當吳鯖猶豫要不要將心魔的事告訴他時,心魔的一番話卻消除了他的疑慮:
“跟他說吧,我們的事,他的實力很強,也是個值得信賴的家伙。反正你也沒得選了,不是嗎?”心魔說道。
吳鯖深呼了一口氣,注視著鄭欲青的眼睛,將自己第一次遇到心魔到現(xiàn)在的所有事都告訴了鄭欲青....
另一頭,芐腈收容所內(nèi)的一間醫(yī)護室內(nèi),一個被紗布和繃帶裹成’木乃伊’的人正坐在一張?zhí)刂频囊巫由希拿媲?,正跪坐著一名身無絲縷的少女。
她的頭發(fā)披散著,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龐,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紅潤的嘴唇。
“你可知你的這雙手臂,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可你卻沒有將它對準你的敵人....”他的語氣很是不滿,仿佛有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在其中燃燒。
少女的朱唇微開,仿佛要說些什么,但最終也沒有吐露出任何言語。
“梁大人在跟你講話呢!你到是說話呀!”
一旁一名中年男子走過去一巴掌打在少女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
少女的白皙肌膚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五個清晰的指印,紅腫而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