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我一沒和你辦理登記手續(xù),二沒和你海誓山盟,我一個沒嫁人的女人,我想和誰睡,就和誰睡!你管得著嗎你!”面對這種人,楊紫衣從來不慣著。雖然之前她對趙聞芳也如此來著。
‘呯!’一聲槍響。
中年男人驚住了,楊紫衣他爸愣住了,一屋子人都愣住了,包括楊紫衣。
在場眾人只有手持銀槍的少年神色如故,相反,他面上還帶上一抹陰柔的笑,“海誓山盟?咱們兩個小時候的約定你是不是忘了!”
少年緩步上前。
楊紫衣的一側(cè),楊紫衣的娘許婉茹慌忙走到楊紫衣身前,擋住少年的視線。
少年抬起槍。
‘呯!’
許婉茹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的血洞,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幾乎從小看到大的少年,“你怎么敢...你...”
“許稻光,你找死!”楊紫衣他爹楊振業(yè)拍案而起,疾步走到少年身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少年抬槍...被他一巴掌扇飛,那白沾的手上不見歲月的痕跡,卻孔武有力,楊振業(yè)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瞧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老婆,怒視中年男人,“許文越,這下你滿意了嗎?你們一家這是想讓我楊振業(yè)家破人亡??!”
中年男人連忙擺手,“振業(yè)你別激動,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里弄來一支槍啊!”
正說著,‘呯!’一道彈光從許文越手中突然打出,徑直射向楊振業(yè)心臟。
若是普通人肯定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可是電光火石間,楊振業(yè)將許稻光的身體按在了自己身前,子彈打進了許稻光的心臟。
“你們一家子怕是早就謀劃好了吧!許文越,我楊振業(yè)自問在其他事上都對得起你們家,就算這一件事不如你意,你也犯不著讓我家破人亡吧!你,這么狠的心嗎!”
“哈哈哈,對,我這人生來心腸就硬,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想弄死你了!你給我死來!”失手將兒子打死一事的悲傷,許文越臉上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大步前邁,抬起一腳重重向楊振業(yè)踢來。
楊振業(yè)看了眼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許稻光,將他的尸體隨手往旁邊一擲,“許文越,你果真是鐵石心腸!自己兒子死了,你的心不痛嗎?”
“紫衣!你還能走嗎?”他一語道畢,緊接著大喝一聲。
在他身后,楊紫衣一邊拖著流血的左腿,一邊倔強地抱著許婉茹,“爸,我還能走?!?p> “不好意思,你們誰都走不了!”一道絕不該出現(xiàn)的聲音,霍然從地面上傳來,那死去的少年竟然舉起手中的銀槍,重新睜開了雙眼。
楊紫衣一家子盯著那死而復生的許稻光滿是驚異。
于此同時,兩聲槍響分別在楊紫衣的胸前和楊振業(yè)的心臟處綻放出血色的花瓣。
“哼,真是便宜他們了!”許稻光拍了拍衣服上心臟部位的洞眼,在其里面,一顆金屬螺紋彈頭正在被劇烈蠕動的血肉驅(qū)逐而出,“可憐了我五年來的等待,沒想到竟被別人搶了先。”
“你不該打死她,雖然最精純的元陰之氣沒了,她體內(nèi)依然含有大量的元陰氣息,還能用幾次。”許文越不滿道。
許稻光笑道,“爸,我不愿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再說,這點元陰氣我不在乎,山下隨便找個女人都有?!?p> 許文越拂袖坐下,“真要這么好找,你的身子會越來越虛弱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山下那些女孩子一個個玩得都比你花,還指望她們有元陰氣?!?p> 許稻光面上的笑這才收斂,雙目有些晶瑩地看向楊紫衣道,“我就是有些恨她?!?p> “五號?!痹S文越沉聲道。
“在。”庭院中的綠植前走出一個人來。
“讓你找的元陰女,你找到了沒有!”
“已經(jīng)找到,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按理說應該有結果了?!?p> “嗯?你找到的女子,不會就是元素五子中的一個吧?”
“...是,就是火元素于虹?!?p> “火元素...呵呵,原來是這樣??烊ゴ_定他們回來了嗎?李虎這個小家伙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從今以后要小心一點了?!?p> “是...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p> “說吧?!?p> “從醫(yī)院回來的人說,重傷楊振華的人和楊紫衣的訂婚之人,是同一個人,叫趙聞芳?!?p> “趙聞芳...就是跟許熊拜在霍武門下的那個家伙?”許稻光插話問道。
“是?!?p> ......
走在上山的小道上,剛剛路過老許莊的趙聞芳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悸動,他遠遠地撇了一眼剛駛過的村莊,竟一眼便看到,在主街道第三戶的門口,自己老丈人的摩托車。
“這就是紫衣的姥姥家嗎?”他喃喃了一句,隨后扭過頭,繼續(xù)向上駛?cè)ァ?p> 在他轉(zhuǎn)過頭去的時間,那戶人家里走出兩個青年,一人扛著一個塑料袋子,其中略顯健壯的人背后還拖了一個,兩人坐上了楊紫衣家的摩托車,向老許村上方的無人區(qū)駛?cè)ァ?p> 呼呼的風刮起兩個姑娘的秀發(fā),第二次坐上摩托車的清晨,有些緊張地緊緊抱住趙聞芳的腰。趙聞芳詫異地看了眼腰上細嫩的雙臂,心道,這姑娘不愧是覺醒者,胳臂就是有勁。
趙聞芳一口氣開到自家門前,路過楊紫衣家的時候,專門往她家看了一眼,結果發(fā)現(xiàn)楊紫衣家門緊閉,門上掛著大鎖。便以為她跟著爹娘一起下去了,不再多想。
把機車飛到自家院子,趙聞芳從屋子里拿出那把唐刀。
清晨瀏覽院子中的風光,悄悄問了一句,“大哥哥,這就是你家嗎?”
趙聞芳回道,“對,這就是我家。以前我和我姐住在這,前兩天她嫁出去,院子也就我一個人住了?!?p> 清晨接著問道,“我們是在這里住下嗎?”
趙聞芳搖頭道,“不是,我們?nèi)ド巾?,那里易守難攻,對四周的情形一目了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惫媚锩嫔仙燥@失望。
不一會,趙聞芳將自家姐姐曾經(jīng)的衣裳簡單收拾了幾件,扛在身上,“我們走吧。去山頂沒有大路,不太好走,我們會走得時間長一些。”
“嗯。”兩個姑娘點頭。
方才有那么一會,他想等一下叫上楊紫衣一同去山頂,不過他又轉(zhuǎn)頭一想,身邊跟著來兩個姑娘,好像又不太方便,便不再往這方面想了。
通往山洞的小路,對于趙聞芳來講,如同閑庭信步,自然不再話下。但對兩個姑娘來說卻艱苦了些,她們自小在山下的城市中長大,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身體素質(zhì)較之山上的人有很大的差距,兩個姑娘用了很長的時間,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登上山頂。
在這個過程中,也不知是因為清晨的良好帶頭作用,還是于虹天生就倔強,兩人竟沒有一人叫苦喊累,均一口氣攀了上去。
趙聞芳讓她們住進霍芬的樹洞,自己在師傅的洞外,為兩人做了頓飯。眼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正午時分,飽經(jīng)大難的兩人,自然又累又餓。
果然,就算以清晨的婉約亦是大塊朵頤了一番。
飯后,趙聞芳給李虎打電話,許是李虎出了事情,電話竟然一直沒有接通。
趙聞芳愁云不展,于虹不管不顧地回到樹洞里昏睡過去,倒是清晨安靜地坐在趙聞芳的身后,神色恬淡悠遠,好像上午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又過去一個小時,李虎終于把電話打了過來。
“芳哥,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已經(jīng)在山上了,你們怎么還沒上來?”
李虎沉默了片刻,道,“這事怪我,在和慶田匯合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追上來的那伙人實力不強,想著反手一擊來著,結果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包圍了,費了好大的勁才逃出來。我和慶田走散了,摩托車也沒油了,正帶著兩個小家伙藏身呢。
你不用來接我,那伙人實力太強了。以咱們?nèi)齻€現(xiàn)在的實力,自保還有余,不過若是帶上五個小家伙的話,就不可能了。我會想辦法聯(lián)系三號城的人,讓他們增援。你帶著她們兩個小家伙就待在山上不要下來,我懷疑每個村子社區(qū)都有他們的奸細,千萬別把你們自己暴露了。保護好小家伙,好了,掛了?!?p> 電話另一端傳來盲音,趙聞芳有些茫然地收了電話。這一天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跟著李虎這個不靠譜的,果然不靠譜。他就說進入國家體制不容易,這才上班第一天就已經(jīng)在賣命的路上了。
“大哥哥,你的同伴們是不是也遇見了那伙人?”清晨適時開口道。
“是的,他們暫時過不來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另外三個小家伙,他們很安全,跟我們隊長藏起來了。”
“嗯...大哥哥,我家出事那天,你就是警察了嗎?”清晨突然發(fā)問。
“沒有,當時只是偶然遇見,你...這幾天還好吧?”
“我很好,很感謝你當初為我出手。”清晨說得煞有其事,不過接下來她話風一轉(zhuǎn),“你的功夫很厲害,是從小就練武的嗎?”
趙聞芳點了點頭。
“你能教教我嗎?”清晨輕聲道,“我也想像你這樣厲害,我不喜歡那種古怪的能力。”
趙聞芳眉心一緊,他思考了一番,“我可以教你,不過我覺得你的想法不對,每個人覺醒的能力都不是自愿的,是跟每個人的生下來時的資質(zhì)有關。既然你覺醒了這種能力,那么你就應該徹底掌握它,如果你不喜歡它的某一方面,你可以開發(fā)其它你喜歡的方面。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清晨聞言一楞,好一會,若有所悟,面上表情輕松了一些,笑道,“我知道了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