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小龍,還真就只是一條小龍,約莫只有二十厘米長。
雖只是光影組成,方良倒是能夠看清,這是一條蛟!
方良不禁陷入沉思:“問題,問題很大啊...”
這跟書里寫的就完全不一樣,不是說只有本命靈獸,才能夠形成御獸之力。
而最終僅剩下那一只,才能夠成為最終的本命靈獸,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嘛,還是書里的描述太少,什么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能知道,太模糊了?!?p> 方良這種沒有修行常識的家伙自然不知道,由于飼養(yǎng)的對象不同,最終突變出來剩下的那個,本命靈獸是千變?nèi)f化沒有定型。
藏書室里記載的,也只是選用什么類型的動物,打概率能夠合成個什么東西。
若是想要百分百,估計只有更大的勢力,那些隱藏在傳說中的勢力,才有可能有吧。
也就在被這個問題困擾時,養(yǎng)魚池里再一次產(chǎn)生了變化!
在魚兒的游動中,光影的線條越來越清晰,各處節(jié)點的赤鱗鯉光化成粒子,進(jìn)入了那道龍影,直至變成半透明,龍影無聲的引頸長嘯,尾巴一甩扎入了最后一尾赤鱗鯉內(nèi)。
別說,這樣的畫面看著還挺有觀賞性,不是很惡心的一尾尾魚互相吞噬。
“可...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喂!”
起初說是要一口口將血肉吞下,現(xiàn)在畫面搞得這么唯美,各種光效污染特效的算是個怎么回事!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現(xiàn)在這是...算成功了嗎?”
方良很不確定,因為這跟書中的完全不一致,書里也沒有這種情況介紹。
一時間,也很難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問題。
試探性去接觸進(jìn)入腦海中的能量,在腦子的顏色填補(bǔ)中,方良看到的是紫色的一道能量。
當(dāng)意識上的大手抓過去時,方良捏了捏,傳回來的手感像是硅膠,軟軟的充滿彈性。
與此同時,唯一剩下的那條赤鱗鯉,就像是被人抓上岸一樣,抽動著身體使勁掙扎。
當(dāng)方良察覺到什么望過去時,赤鱗鯉已經(jīng)口吐白沫,溺水了。
好不容易喂養(yǎng)出來的這么一條,可以作為本命靈獸使用的東西,差點就被方良無意中玩壞了。
抓著魚尾晃了兩下,見這條魚還活著,方良也就不在意的丟回了水里。
光想也沒用,反倒是不如去驗證一下,方良照著書里的描繪,驗證一番腦海里的是不是所謂的御獸之力。
將自己想象成無形之物,將意識化成水一樣,慢慢浸入這道御獸之力里面,隨后本命靈獸就會像是自己肢體的延伸那樣,如臂指使。
而當(dāng)意識如水浸入過去時,方良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擠入緊身皮套一樣,非常不舒服。
稍一掙扎,就好像溺水的人得救上岸,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般舒暢,但緊接著方良就察覺到了不對。
鼻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猛然睜開雙眼往水里看去,那好不容易養(yǎng)成的那條赤鱗鯉,已經(jīng)炸成了粉末狀。
“呃,是我元神精神力太強(qiáng)了嗎?”
大概只有這么一個解釋才合理了...
方良再次向意識望去,發(fā)現(xiàn)那道紫色能量還在腦海里面,便沒有再過多去在意,那條赤鱗鯉炸了的事。
些許一尾魚罷了,現(xiàn)在既掌握了方法,再煉便是。
腦子那道紫色的御獸之力已經(jīng)是最大的收獲了,這下出去再回來,能省卻極大的龍力了。
想的好一點,這就叫賺了!
不管怎么樣,都要感覺自己賺了的方良,決定這次來個百...十萬尾的試試看。
倒也不是獸靈丹不夠那么多,這玩意現(xiàn)在練起來簡單,單純只是用法陣來練,都能夠一次出20到25顆。
問題不出在這,問題出在方良短時間內(nèi)還真抓不到那么多條鯉魚。
別說短時間了,時間放長到一年,方良也未必能抓得到這么多。
勢單力薄便是如此,倘若方良要是個大世家、大宗門的繼承人,命令頒布下去,第二天就能見到百萬尾魚整整齊齊擺好。
可惜他不是,所以只能自己做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專門引誘特定種類的誘餌...”
打著這個算盤的時候,方良已經(jīng)來到此前抓魚的那個湖泊,上次方良只是草草抓了魚,其實就湖邊都沒有看到,那時才會差點誤以為這里是海。
或許,也快夠的上內(nèi)陸嗨的標(biāo)準(zhǔn)了。
方良對比著前世的認(rèn)知,嘴角抽搐著不得不承認(rèn)這么事實,這個世界的陸地面積就是大的離譜!
再次來到這里,還沒出洞口方良就察覺到了不對。
血腥味很重!
而當(dāng)方良從洞口出來時,眼前一幕都將他驚到了,入眼處全是濃稠的血液。
假設(shè)有著大型生物在這里撕咬,方良到也還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而方良并沒有見到這樣的痕跡,既無鱗甲殘留,也無各種激蕩亂流。
除了看起來像是變成了血海一樣外,水域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水面上就好像是下傾盆大雨一樣的波動,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上往湖里倒血液一樣。
水面上應(yīng)該是有人顯出原型般在廝殺,方良這么想著,就往上游動,一探究竟。
游沒多久,遠(yuǎn)沒有能夠接觸到水面的距離。
卻是忽然!
方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破水而來,正在自己右后方飛速接近著。
側(cè)過頭去,感覺到那道黑影,不僅速度沒有分毫減弱,而且還還越來越快的意思。
貿(mào)然抵近,非敵既壞!
來者不善!
“爺爺曾經(jīng)說過,做人,話不說死,事不留余地!”
暗自冷哼,方良凝結(jié)了一道厚厚的水墻,雙腿并攏,腳底有著一道水流正在螺旋加速。
在那道黑影一無所覺,一頭撞在水墻上給了自己一個眩暈時,方良腳底螺旋加速,速度極快沖向黑影。
過程中,三色神通悄然在手上凝結(jié),當(dāng)那黑影還未從眼一黑的眩暈中回過神來時,便被三色神通輕輕將頭顱摘去,斃命當(dāng)場!
果斷,快速,精準(zhǔn),狠辣。
仔細(xì)打量著手上的頭顱,這是個人。
斷頸上濃稠的血液正在被稀釋,一絲絲的流出,被水流沖刷成為血色霧氣。
方良仔細(xì)看了兩眼,見這顆頭已無詐尸的可能,死的不能再死,這才嫌棄的往旁一丟,摸戰(zhàn)利品去了。
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尸體會說話。
當(dāng)看到這是個人的時候,方良就感到了這里面的蹊蹺,人是最懂趨利避害的生物,對與危險的察覺有腦子在判斷。
即使是這里大戰(zhàn)過一場,有人在戰(zhàn)斗尾聲渾水摸魚,甭管是散修還是大勢力,都必然是暫時性茍且在一起,以圖自保。
除非遇到眼熱的寶物,才會內(nèi)斗,遇到不可力敵的險境,才一哄而散。
這人涉足險境,大喇喇的直沖著他而來,目標(biāo)明確毫無遲疑!
若是藝高人膽大,就又連水墻都分辨不清,以至于不閃不避,差點一頭將自己撞死。
散修也沒這膽子,單槍匹馬,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就莾過來。散修的行事風(fēng)格就是,攻堅的膽子沒有,順風(fēng)仗撿便宜的本事,很大!
所以,就顯得很奇怪。
唯一的解釋,只有是被什么東西迷住了雙眼,在某種極端情緒中迷失了自己。
貪婪!
方良就有著感覺,像是這人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寶貴的東西,此人極度渴求,所以毫不猶豫就殺過來了。
“暴露了?”
暗自想著是不是自己收獲的那個洞天暴露了,若說方良身上有什么很珍貴,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
但下個瞬間又被方良自己否定了,放牛娃這個洞天基地建的極為隱蔽,即使真的是如此,這人也應(yīng)該是趁方良不在,偷偷潛入洞天打探就是。
這么一頭扎過來找他,就很沒有理由這么做。
除非是真的覺得穩(wěn)吃方良,所以展現(xiàn)出了自己超勇的一面,但這可能性很小。
若說是什么信物吸引,方良也啥事也沒做過,手里啥也沒有,就一個納戒。
這么排除下來,答案就只有一個,這人是放牛娃的后人,感應(yīng)到納戒這個信標(biāo)而來。
可是,方良也沒看到納戒有任何反應(yīng),即使是現(xiàn)在是在搜尸離的那么近,戒指也一點反應(yīng)也無。
若是信物,應(yīng)該是互相有反應(yīng)才對,所以理應(yīng)也不是這個。
想來想去,這事就變得更奇怪了,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若說是放牛娃暴斃的那番因果,又很不和常理,因為能掐指算到這里的大能,方良不橫死個一兩次,還真講不過去。
所以,還是得搜尸,在這具尸體的殘留信息中,分析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將尸體摸了一個遍,就連衣服都給扒光了,發(fā)現(xiàn)是個男的...就算是個女的也會很嫌棄,一腳踹到遠(yuǎn)處去。
看著手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方良很確定,這里面是一件儲物裝備也沒有。
一些暗器毒藥,還有幾許銀兩,這么些個隨身之物,看起來不像是修士,反而更像是個武林中人。
可這就更奇怪了!
這人是怎么做到水里游得這么快,還特別擅長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