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斗雞一樣互仇視王嫣突審喬扮者
他倆師兄妹擊掌之后,整個(gè)人如同陀螺,旋轉(zhuǎn)著身,直打暈者。
但聽啪啪聲響中,他們師兄妹打暈者三個(gè)耳光之后,站在原地不動(dòng),那男的不動(dòng)手,而那女的提起開壺,仰起脖子,狂飲酒似的,咕嘟咕嘟,直飲熱氣直冒的開水。
電花等人見此情形,驚駭?shù)妙拷Y(jié)舌。
那女狂飲一陣開水,櫻唇張開,一道水柱像箭一樣射出,直往暈者的臉射來。
但聽啊啊驚而痛叫聲中,李幺妹等人吃痛,驚醒過來,自摸臉上的開水。
那女一手揪住李幺妹的頭發(fā),一手往她臉上一抓,但聽嗤的一聲,抓下人皮面具,一張新的面孔,裸露在眾人面前。
秋鳳等人見她不是李幺妹,先是一愕,繼而訝異,同聲怒問:“你是誰?你為何喬扮李幺妹?李幺妹現(xiàn)在何處?”說著向李幺妹步去。
那女伸手一攔,怒喝一聲,道:“你們是導(dǎo)演嗎?退下退下,我開始拍一折好戲了!”
電花雙手向秋鳳她們連搖,說道:“走,咱們別驚擾她‘拍戲’,咱們站在一邊,看她‘拍戲’。”
秋鳳等人怒哼一聲,后退幾步站住,不言不語。
那白衣少女看著她師兄,道:“師兄,我‘拍戲’前,我們自報(bào)家門,解開他們心中疑團(tuán),行么?”
白衣少男沉吟一會(huì),道:“行!你把我介紹給他們吧?!?p> 那女點(diǎn)頭道:“好!”說著放目,向人看去。
她一雙目光,像電光一樣,掃了電花她們一眼后,盯著電花,一邊眨眼,一邊說道:“我姓王名嫣?!彼钢倌校榻B道:“他姓飛名鴻?!?p> 王嫣指著電花,嘿嘿一笑,冷冷說道:“電花,你不叫電花,但我念在你明暗幫我表兄秋春份上,我就不揭穿你真實(shí)姓名和真實(shí)的身份?!?p> 此話一出,秋鳳等人愣怔著眼睛,看著電花不語。電花雖然驚詫,但她不露聲色,臉泛微笑,盯著王嫣不語,但她心中奇怪,我的身份,除了阿春,誰人也不知的,她是怎么知道我真實(shí)身份的?
秋鳳話聲急促,問道:“電花姓甚名誰?她何等身份?”
王嫣瞪她一眼,哼了一聲,眨著鳳目,道:“我是你長(zhǎng)輩,那你稱我表姑,我自然告訴你?!?p> 秋鳳聽得怒火中燒,呸了一聲,慍怒道:“做你白日大夢(mèng)!”
王嫣氣得火冒三丈,滿面通紅,一邊蹦跳,一邊破口大罵。
王嫣大罵幾句后,指著秋鳳,慍道:“臭丫頭,你不認(rèn)我也罷,反正今后我有的是時(shí)間整治你!”
王嫣不待秋鳳開口,盯著電花,直呼其名:“電花,你心中疑竇,便有兩點(diǎn),一,你納罕我們師兄妹怎么認(rèn)識(shí)你,二,你奇怪我們師兄妹在房里,李幺妹她們?cè)趺礇]發(fā)現(xiàn)?!闭f罷,縱身高躍,向房梁飛躍而去。
王嫣取下梁上掛著的一塊黑布,身輕似葉,落在地上,道:“這塊黑布,就是道具,像帷幕一樣,我們隱藏黑布后面,她們那幫蠢蛋,焉能發(fā)現(xiàn)我們?”語氣一頓,接著又道,“電花,我們認(rèn)識(shí)你,不足為奇,因?yàn)槟闼魉鶠?,我們師兄妹都瞧在眼里,而你真?shí)姓名,我也不說。然而,你常與一個(gè)什么蠢的春的幽會(huì),卿卿我我,花貓叫春一樣撒發(fā)著騷氣,爹呀娘的嗲聲嗲氣的,一口蠢郎一口笨郎的,哎呀嘖嘖,肉麻之極矣也;然而,你們狗男女那不堪入目的如膠似漆……”
電花聽得又驚又羞,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住嘴,你給我住嘴!”
王嫣嘖嘖哎呀,笑道:“叫春的,你這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就等于不打自招!老騷婦,你最好乖,別惹惱我,不然我學(xué)著你們狗男女說的肉麻至極之話,叫你……”
飛鴻怒聲打斷她的話道:“師妹,打人別打臉,揭人別揭短。你趕緊辦正經(jīng)事,拍這一折戲吧!”
王嫣瞪圓杏眼,雙手叉腰,青蛙一樣蹦跳著,破口大罵飛鴻幾句后,向電花等人拋了個(gè)嫵媚眼,笑道:“秋鳳,你飄燈媽媽客棧地下密室中的那個(gè)李幺妹,其實(shí)是個(gè)假冒仿真的冒牌貨!你們幾乎傾巢而出房門,尋覓李幺妹至此,而電花和你們姐妹都竊聽了,了解了房里發(fā)生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必多談了。然而,你們與川島一雄父女結(jié)交,沒結(jié)交錯(cuò)。”
王嫣話說此處,右手忽然一揮,道:“川島先生,川島小姐,你們別說話。你們父女由秋鳳‘策反’似的‘策反’了,乃是你們?nèi)松淮笙彩拢 ?p> 王嫣頓了頓,又道:“你們父女真幸運(yùn),逃過我們師兄妹被殺一劫!你們逃過殺劫,也是因?yàn)槲覀儙熜置迷谡{(diào)查電花一事兒上!”
王嫣眨了眨眼,把話鋒一轉(zhuǎn):“你們?cè)尞惗{悶我們師兄妹是什么角色。好,那我只跟你們透露一丁點(diǎn)兒。我們也是保全秋春他們的人。不過,我們的師父,早已被假冒的李幺妹給打成廢人了。然而,那個(gè)喬扮李幺妹的臭賤婦,腿中了子彈,現(xiàn)在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這個(gè)李幺妹的替身,就是假李幺妹她的得意弟子之一。如今,我開始拍一折好戲了,包準(zhǔn)你們大飽眼福的!”
王嫣說完,車過身去,伸了個(gè)懶腰,打了個(gè)哈欠,盯著李幺妹,傻乎乎的微笑不語。
李幺妹被她笑得全身發(fā)冷,周身起雞皮疙瘩,張嘴說話,但說不出來。
王嫣笑了一會(huì),雙手如爪,抓住一女胸衣,猛地一撕,只聽哧的一聲,她的胸衣被她撕破,她那迷人心醉的胸膛裸露出來。
那女啊聲驚叫,張嘴喝罵,忽覺“啞穴”一麻,想破口大罵,但苦于罵不出聲來,瞪著幾乎凸出眼眶的眼睛,怨毒地瞪視著王嫣,直出粗氣。
在房男子羞紅了臉,有的扭頭不看,有的睜著直欲放著狼也似的綠光之眼,看著胸肌直咽口水,而喉嚨里卻發(fā)著咕嘰咕嘰之聲。
秋鳳等人看了一眼,臉上一紅,扭頭不看,心里均罵,你個(gè)臭賤人,行為齷齪,真令人齒冷!”
王嫣瞪圓鳳目,盯著胸脯,嘖嘖笑道:“我問你,你的師父李幺妹,現(xiàn)在何處?”說罷,伸手解開了她“啞穴”。
那女怒哼一聲,脖子一伸,罵道:“臭賤人,想知我?guī)煾冈诤翁?,做你娘的青天白日大?mèng)!”
王嫣聽得怒火中燒,睜大眼睛,一邊喝罵,一邊用手排球一樣直拍打那女的腦袋,發(fā)出啪啪刺耳之聲。
那女啊啊痛叫幾聲,暈厥過去。
王嫣拍打腦袋一會(huì),雙手一伸,抓起地上破衣衫蓋在那女胸口上,左手伸出,按在那女胸口上猛地一按,但聽啊聲痛叫,那女醒轉(zhuǎn)過來。
那女張嘴想罵,但胸腔劇痛,那罵得出聲來?
王嫣瞇著眼睛,咬著牙齒,甕聲甕氣問道:“臭婆娘,你師父現(xiàn)今在哪兒?你若不說,老子叫你求生求死都不能!”說罷,左手略一一按,想以這種方法逼問出人在何處。
那女啊聲痛叫,張著嘴巴卻合不攏來,而她卻窒息了,嬌嫩之臉,漲得通紅,而她整個(gè)胸腔,被一股由弱轉(zhuǎn)強(qiáng)的壓力,壓得她整個(gè)人幾乎爆炸開來,這種極其難受的滋味,溢于言表。
王嫣見她快窒息而死,于是手勁一松,那女頓時(shí)緩過氣來,正欲大罵,王嫣笑呵呵道:“說吧,免受人間地獄般的酷刑!”
那女怒罵一句,張大嘴巴,正欲咬舌自縊,猛覺上下牙齒一痛,跟著嘣的一聲,上牙已被王嫣掰掉,而她來不及痛叫,嘣聲脆響,下牙已被王嫣搬掉了。
王嫣搬掉她上下牙齒后,點(diǎn)了她穴道,不讓她咬舌自戕。
王嫣一邊嘿嘿冷笑,一邊掰那女牙齒。
不一會(huì)兒,王嫣掰包谷一樣掰掉那女上下牙齒之后,縱身后躍,向窗戶倒飛而去。
只聽喀嚓一聲,王嫣破窗而出,凌空一個(gè)“鷂子翻身”,站在房檐下,游目四顧,見房院四周無人,發(fā)瘋似的仰首哈哈大笑一會(huì),洗了手上的血漬后,整個(gè)人兒倒射出去,躍入房里,瞇著眼睛,看了昏厥之人一陣,掏出一個(gè)白玉般的小瓷瓶,倒出藥丸,給那女服了之后,坐在椅上,盯著恐懼的李士群微笑,左手反托著下巴,不言不語。
李士群被她看得一顆心嘣嘣直跳,全身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地扭頭不敢看她。
電花等人見王嫣“審訊”手段,驚駭?shù)媚康煽诖簟?p> 王嫣啊哈一聲,笑嘻嘻問道:“你是李士群么?嘖嘖,我看呀,你這雜種,不是李士群,你是誰?快說!”話說后來,聲色俱厲。
李士群充耳未聞,仍扭著頭,不看王嫣。
王嫣豁然大怒,蹦跳似的站起身來,一邊打李士群,一邊破口大罵,跟潑婦罵街似的。
李士群被王嫣打得眼冒金星,眼淚奪眶而出,嘴角流血,咬著牙關(guān),仍不說話。
王嫣手打在李士群的臉上,但奇怪的是,他臉上卻沒手指印,宛似沒打在他臉上一般。
王嫣正欲怒罵,忽然,秋鳳說道:“你這審問之法,審訊十年八年也審問不出個(gè)所以然的。你……”
王嫣鳳目一瞪,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你休譏諷我!我這是先折磨人,爾后再審問人!你以為你會(huì)那種手段‘審訊’人,我告訴你,我也會(huì)!臭丫頭,你就看看你表姑我的手段吧!”
秋鳳聽她這話,勃然大怒,喝罵一句后,怒哼一聲,不言不語。
王嫣怒哼一聲,道:“表姑姑念你年少無知,也就不與你一般見識(shí),哼!”
王嫣不待秋鳳發(fā)怒,盯著飛鴻,道:“師兄,你到房外去放哨,以防大家中了惡徒的毒!”
飛鴻正待開腔,梅峰自告奮勇道:“不老你放哨,我出去放哨。”說罷,轉(zhuǎn)過身去,向房外步去。
飛鴻謝他一句,跟著梅峰出房而去。
他倆一走,王嫣雙手伸出,仿秋鳳之法,錯(cuò)了李士群嘴巴下顎之位后,坐在椅上,看著秋鳳,譏笑不語。秋鳳怒容滿面,氣哼一聲,瞪視王嫣,不言不語。
電花等人見她倆,猶如斗雞一樣,瞪視對(duì)方,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呼的一聲,王嫣站起身來,右手如電,抓了一把秋鳳臉頰一下,破口大罵秋鳳。
秋鳳武功不弱,居然躲閃不開她手抓,她不禁又驚又怒,張嘴欲罵,眼前一花,腰間“軟麻穴”和“啞穴”均是一麻,但她不驚,她想打人想罵人,但苦于穴道被點(diǎn),氣得她幾欲暈厥過去。
王嫣點(diǎn)了秋鳳的穴道后,不再理睬秋鳳,坐在椅上,看戲似的看著李士群,譏笑不已。
萬秀見王嫣手法,與秋鳳的手法同出一轍,不禁一愣,心里感到奇怪。
李士群歪著嘴巴,鬼哭狼嚎般的痛叫不已,他那呼痛之聲,難聽得難以言表。
飄燈等人雖見過秋鳳“分筋錯(cuò)骨”法錯(cuò)過人的下頜,屢見不鮮,但此時(shí)此刻見她這手法“審訊”李士群,也禁不住打了個(gè)冷噤,毛骨悚然。
這時(shí),王嫣右手一伸,飛快的解了秋鳳的穴道后,手掌按在秋鳳那扁平的胸脯上時(shí),陰著臉蛋,冷聲威脅道:“別動(dòng)嘴罵人,也別動(dòng)手打人,當(dāng)心我剝了你的衣服,讓你……嘿嘿……”陰陽怪氣的笑將起來。
秋鳳想打人想罵人,可是胸口被她手上發(fā)的內(nèi)力給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全身酥軟得發(fā)不出一點(diǎn)力氣,焉能有力氣罵人打人?
王嫣的笑聲,倏地停止。
王嫣收回右手,不理睬秋鳳,坐在椅上,看著李士群,不言不語。
梅峰和飛鴻在房外,充耳未聞李士群痛苦的呼叫之聲,放目環(huán)視,見天仍下著滂沱大雨,房屋四周和房上沒有可疑之人,心上石頭,登時(shí)落地。
梅峰看著飛鴻,問道:“敢問飛兄,你今年貴庚幾何?你們師父是誰?你們?yōu)楹谓馇锎旱碾y?”
飛鴻道:“我今年十五歲。我們的師父,乃是李幺妹。李幺妹乃是秋春的岳母。岳母解女婿之難,天經(jīng)地義!你今年多大?”
梅峰道:“我比你小一歲。按輩分,我稱你為前輩?!?p> 他說這兒,抱拳一揖,道:“晚輩見過前輩。”
飛鴻連忙還禮,道:“別稱前輩。如今天下人,不拘禮數(shù),咱們以兄弟相稱,這樣親切?!?p> 梅峰道:“這不行,這不行!別亂……”
飛鴻怒聲打斷他的話道:“不行也得行!你若稱我前輩,莫怪我動(dòng)手打你了?”說著揚(yáng)手,作勢(shì)欲打。
梅峰霍然大怒,正待發(fā)作,忽然,人影一晃,秋鳳從房里步了出來,道:“你們冷靜,不可動(dòng)武!”
秋鳳問道:“你們真的是李幺妹的弟子么?”
飛鴻聽秋鳳勸,消了怒火,點(diǎn)頭說道:“不瞞你問,我們師兄妹,的確是李幺妹她的關(guān)門弟子?!?p> 秋鳳問道:“你們師父現(xiàn)在何處?”
飛鴻也不隱瞞,道:“在你們新家地下密室里?!?p> 秋鳳瞇起眼睛,問道:“有人冒充你們師父,你們?yōu)楹尾辉缦蛭业烂鲗?shí)情、揭穿冒充之者?”
飛鴻避開梅峰眼光,看著秋鳳,嘆了口氣,道:“一是師父沒有恢復(fù)武功,二是我們師兄妹武功還沒練到最高境界,報(bào)不了師父之仇,三是師父阻止我們不揭穿冒充之者,這樣……”話說這兒,喟然長(zhǎng)嘆,不說下去。
秋鳳正要問他,飛鴻又說道:“一旦我們揭開人的廬山真面目,一危及我們師徒性命,二殃及你們生命。那冒充我們師父之者,武功極高,而今我們師兄妹可以對(duì)付得了的。前五日夜,我們師徒仨才出關(guān),就調(diào)查暗害我們師父之人,也就是冒充我們師父那人,同時(shí)調(diào)查電花她了?!?p> 飛鴻語氣一頓,又道:“喬裝打扮我們師父之者,我們現(xiàn)今才調(diào)查出,她就是昔年暗害我們師父之人。不過,還有一個(gè)暗害你們的人,那人就是秋鳳你的親戚,她乃是……唉!”
秋梅二人一聽此話,大驚失色,齊聲奇道:“親戚?”秋鳳問道:“是哪一門子親戚?”
飛鴻也不答秋鳳的話,說道:“電花,我們師徒仨也調(diào)查出她是誰了。她也是你們的親人。”
秋梅二人聽得啊聲驚叫,同聲奇道:“親人?”
飛鴻連連點(diǎn)頭,正待開口,忽然,王嫣奔出房來,怒聲說道:“師兄,別告訴他們!秋鳳梅峰,你們給我滾進(jìn)來,看你們表姑我,如何審問惡人!”說著轉(zhuǎn)身,進(jìn)房而去。
秋鳳霍然大怒,正待發(fā)作,飛鴻低聲勸她一句后,車過身去,跟著王嫣進(jìn)房去了。秋鳳聽勸,息了怒火,一言不發(fā),同梅峰一起,進(jìn)房而去。
王嫣一進(jìn)房來,雙手伸出,合上了李士群的下顎之位,濁聲濁氣問道:“你是什么人?你為何喬裝打扮成李士群他?你們與李士群有什么瓜葛?”
那人眼睛擠了一擠,眼中淚水?dāng)D出了來,睜圓眼睛,瞪著王嫣,嘶啞說道:“我是忍術(shù)武士,叫高橋虹,日本東京人氏。我喬扮李士群,乃是唯師父之命。我與李士群沒啥關(guān)系,而我們師父與李士群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并非男女關(guān)系,而是共同算計(jì)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