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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

第一百零四章

古董 朱永剛 5018 2024-12-21 22:03:21

  第一百零四章逼問之后銷毀尸不服安排心生怒

  李幺妹問道:“瞧你這副樣子,那你愛她喜歡她,是也不是?”說著伸手搭在飛鴻肩頭上。

  飛鴻雖臉紅耳根,但他鼓足勇氣,點頭說道:“愛她,喜……喜歡她。”

  王嫣一臉羞赧,啐了口沫,厲聲道:“你愛我,我不愛你,也不領(lǐng)你的愛!姓飛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飛鴻聽了,驚了一跳,臉色刷白,白得如紙,嘴唇翕動,話到口邊,欲言又止。

  王嫣右手輕拍飛鴻臉頰三下,道:“師兄,你呀你,千萬千萬別失望,更別失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呀你,今后自然有好女人會配你這個好男人的!師兄,振作精神,勇敢的面對現(xiàn)實,就別萎靡不振,與大家一起干應(yīng)干的事吧!”

  李幺妹道:“對極,對極!你振作精神,干出讓你師妹刮目相看的大事,這樣或許贏得女人的芳心和愛的!”

  秋鳳忽然笑道:“對對對,那你照指點迷津之人的話干事,必定贏得女人的心和愛的!”

  飛鴻大聲道:“好,我干事給人看的!”

  秋鳳一邊拍掌,一邊笑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秋鳳倏地轉(zhuǎn)開話題,與大家聊天,大家都不拂她意,一邊與人閑聊,一邊信步而行,朝目的地步去。

  秋鳳等人行走一會,還沒進“王家家私行”,耳就聞到家私行房里的響聲,就不約而同地站住,面面相視,相顧不語。

  秋鳳壓低嗓門,道:“我們不走這條隧道進地下密室,回客棧,看有何動靜后,再進地下密室。”

  此話一出,秋春等人都贊同她的,繞道而行,打道回府。

  秋春等人都戴了人皮面具,加之身穿鄉(xiāng)農(nóng)衣褲,在大街上行走,不引人注目……

  秋鳳等人行走一會,來到目的地這條街上,她們腳不停步,朝前行走了一陣,秋鳳眼尖,見“賓至如歸”客棧對面和街上行人中有些人神色異常,像賊一樣,偷偷的觀看客棧大門口進出的人。

  秋鳳突見此情,連忙止步,伸手一攔,攔住人后,低聲說道:“別回客棧,有人監(jiān)視客棧?!?p>  秋春等人乍聽這話,大為震驚,但面戴人皮面具,他們臉上驚色,卻沒顯露出來。

  他們放目一看,見到異樣之人后,暗吁口氣,心想,好險!幸虧秋鳳提醒及時,不然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秋鳳仍低聲說道:“咱們不回客棧,待我們到另個地方問明人、事之后,我們再生擒活捉人,審問他們,特務(wù)因何監(jiān)視的目的。”說罷,動身向東北一條巷道步去。

  秋鳳等人一言不發(fā),尾隨其后。

  秋鳳等人一進巷道,見無人行走,倏地止步,秋鳳車過身來,壓低嗓門,說道:“敵明我暗,最好行事,因此,我改主意了。”

  秋鳳不待他們說話,又道:“你們在此地待一會兒,待我和電前輩上房觀看有沒有監(jiān)視客棧的忍者,待我們回來之后,咱們再行動。”

  秋鳳說完,不等他們說話,拉著電花,縱身高躍,白鶴沖天似的上了房上,眨眼間消失在房上。

  一上房上,秋鳳電花二人貓腰而行,向東行去。

  電秋二人一邊行走,一邊觀看四周房上是否有沒有潛伏在暗處監(jiān)視人的忍者。她們見四周房上無人潛伏,也無東瀛浪人出現(xiàn),四周靜悄悄的,但她們?nèi)愿杏X四周房上暗處有眼睛在監(jiān)視,因此,她們奔行一陣,忽然身形一晃,隱身在屋脊后面,探頭觀望。

  她們環(huán)目四顧一會,見四周房上仍舊沒人出現(xiàn),但她倆仍覺房上暗處有人潛伏,因此,她們倆不約而同地撿起房上瓦片,手指用力,捏碎瓦片,揮手一擲,手中瓦片,脫手飛出。

  擲出的瓦片掉落在四周房上,發(fā)出啪啪聲響。啪啪聲中,忽然,房上暗處冒出衣衫不一的人。這些人中有日本浪人、有警察、有便衣,個個手持手槍。

  她倆忽見到人,都大吃一驚,禁不住倒吸口涼氣,心想,多虧長了個心眼兒,不然……想到這兒,驚駭?shù)貌桓蚁孪搿?p>  半晌,秋鳳驚魂稍定,低聲說道:“前輩,我們現(xiàn)身,佯裝監(jiān)視人的同伴,看看他們有何反應(yīng),你看如何?”

  電花點頭說道:“好,那我們現(xiàn)身,引敵現(xiàn)身?!?p>  她倆不再說話,霍然站起,故作吃驚,靜觀其變。

  她倆忽然現(xiàn)身,四周不遠的房上之人陡然繃緊神經(jīng),手握緊槍,齊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是干什么的?”說著作勢開槍。

  秋鳳左手一揮,朗聲喝道:“同伴們,都別開槍,頭派我們來監(jiān)督你們行動,同時問大家見到秋春他們有何行動了么?”說罷,騰空躍起,飛鳥般的,向東北方向飛躍而去,而電花一言不發(fā),縱身一躍,緊隨其后。

  秋鳳的話,潛伏之者聽得半信半疑。他們見她們毫無顧忌地一躍而來,深信不疑她們是頭派遣來監(jiān)督的人,因此,潛伏者像鬼魅般的現(xiàn)身而出,飛鳥一樣向秋鳳等人飛躍之方飛躍而去。

  秋鳳電花她倆見眾人分從四方縱躍而來,不但不驚,反而鎮(zhèn)定,但卻心生戒備,防敵暗算。

  秋鳳問道:“你們見到秋春他們有何行動?客棧有何動靜?”

  忍者和警察便衣特務(wù)同聲道:“回您的話,秋春他們至今沒有現(xiàn)身,而‘傲立群芳’飯店后院也無動靜?!?p>  一個特務(wù)道:“我們搜查秋春所有店鋪,都沒發(fā)現(xiàn)秋春他們的蹤跡,也許……”

  秋鳳聽到這兒,故作忍不住自己,干咳一聲,嗯了一聲,道:“大家不可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發(fā)現(xiàn)秋春現(xiàn)身,抑或他們有何行動,立即抓捕!”

  眾人一聽這話,同聲說道:“是!”

  秋鳳右手指了指人,道:“你們幾個,同我們走,執(zhí)行另個任務(wù)去!”說著轉(zhuǎn)身,向西行去。

  秋鳳所指之人,應(yīng)了聲是,跟著她們而去。

  她們一走,房上之人四下一分,縱身一躍,向各自崗位之處飛躍而去,履行職責(zé)。

  秋鳳等人貓腰而行一會,來到一座房頂邊緣上,都不畏懼,飛身躍出,朝房下飛落下去。

  秋鳳她們?nèi)缤B兒,俯沖而下,落在地上之時,秋鳳她倆好似商量過一樣,乘人不備,點了跟上來之者穴道,跟來之者猝不及防,哼都不哼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鳳她倆等人一會兒,忽見巷道北面上空飛落下幾人,不禁一驚,但驚中辨衣辨出是誰了,于是騰空躍起,向人飛躍上去。

  秋鳳她倆飛落在他們面前,不待他們開腔,低聲道:“大家別說話,你們提高警惕,防敵偷襲,防房上人偷窺?!闭f著轉(zhuǎn)身,朝被她倆點暈之者奔去。

  少頃,秋鳳來到暈者身前,解開一人穴道,像警察一樣,開始審問他了。

  那人醒來,見了秋鳳,不禁驚詫,隨即惱怒,嘴巴張了一張,但穴道被點,苦于說不出話。

  秋鳳手中匕首在那人眼前晃來晃去,說道:“你老實點,要是不答我的話,那我破你的相?!闭f著手動,劃破那人胸衣后,解了他“啞穴”。

  秋鳳把匕首抵在他的臉頰上,低聲威脅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誰的部下?”

  那人膽寒,顫聲答道:“我叫……叫阿明。我是……我是上海站復(fù)興社副社長的人。姑……姑娘把……把匕首收了,我……”

  秋鳳鳳目一瞪,低聲怒道:“不收!我問問你,副站長現(xiàn)在居住何處?你若說假話,我殺了你!”

  阿明結(jié)結(jié)巴巴道:“社長住……住在極司非爾路49號。不只他……他住那兒,且中統(tǒng)的也住那兒?!?p>  秋鳳問道:“李士群跟他們住在一起么?”

  阿明道:“他沒住哪兒,不過他常到49號房去,與中統(tǒng)副站長等人商量什么,但我一概不知?!?p>  阿明話聲一落,秋鳳點了他“啞穴”后,解了警察的穴道,手中匕首劃破他手臂,痛得他張嘴呼痛,但穴道被點,苦于呼痛不出聲。

  秋鳳眼里迸射出兇光,臉上布滿殺氣,低聲威脅道:“你呀,我問什么,你如實答,若是答錯,我把你削成‘人棍’!所謂‘人棍’,就是削掉你的四肢。”話說后來,手起匕首落,但聽嗤的一聲,跟著啪的一聲,墻壁上的磚塊,應(yīng)聲掉落地上。

  那人嚇得魂不附體,像雞啄米似的不住地點頭,表示他如實回答秋鳳的問話。

  秋鳳壓低嗓門,低聲問道:“你是那街上警察局的人?”

  那人咕嘟一聲,咽下口水,道:“我是法租界……法租界法巡捕房巡警?!?p>  秋鳳聽得詫異,但臉上不動聲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們監(jiān)視人當(dāng)中,有沒有其他巡捕房的巡警?”她一邊問,一邊用匕首在他眼前劃來劃去。

  那人嚇得全身發(fā)抖,額頭冒冷汗,顫聲說道:“我叫張軍。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除了我們法捕之外,還有其他租界巡捕,還有公共租界華捕?!?p>  秋鳳聽了,心里一怔,但她面上不露聲色,問道:“為何全城警察局的人監(jiān)視人呢?”

  張軍說道:“近段時日,上海城中屢屢有人遭人殺害,全城的警察和特務(wù)抓捕元兇歸案?!?p>  秋鳳故作不知,問道:“你們不抓殺人的人,為什么在房上潛伏呢?你們在監(jiān)視何人呢?”

  張軍道:“這數(shù)日中,巡捕、警備司令部官兵和復(fù)興社、中統(tǒng),以及華捕抓捕惡人,但都徒勞無功,別說抓不到人,就連人影都沒見到!然而,在前幾日,我們頭他接到上面的命令,從今天起,監(jiān)視秋春他們,或者見到秋春的人回來,不抓捕他們,把人的行蹤向頭匯報,由頭決定抓與不抓捕?!?p>  秋鳳聽了,嗯了一聲,但不言語,點了張軍“啞穴”。

  秋鳳拔出日本浪人口中劇毒藥后,解了他穴道,審問了他幾句,可是他閉口不答。

  秋鳳不但不生氣,反而嘻嘻一笑。

  秋鳳嘻笑中,一匕首殺了警察,以示威脅,可是忍者視而未見,神色自若,不答秋鳳的問話。

  秋鳳見他此情,仍不驚訝,嘿嘿一笑,也不逼問,又一匕首殺了復(fù)興社的特工,再次威嚇東洋浪人,可是日本浪人仍然神色自若,仍舊閉口,不答她話。

  秋鳳仍不惱怒,嘿的一聲,揮起匕首斬斷日本浪人一根手指,問道:“你們住在何處?你們頭叫什么名字?你們頭與什么人來往?你若不說,我一匕首一匕首的削斷你的手指,割掉耳朵,再斬斷你的手臂,以及腳、鼻子,叫你嘿嘿……”笑將起來。

  那東洋浪人聽得驚恐萬分,顫聲說道:“我說,我說?!闭f著咽喉里發(fā)出咕的一聲,咽下口水。

  他話音澀滯,不是華音,乃是日本語調(diào)。

  上海日本浪人道:“我們住在上海極司非爾路59號。我們頭是個女子,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頭她常常與復(fù)興社、中統(tǒng)、軍官交往頻繁,感情頗好,情同手足。我身份低微,他們每每交談,我都沒參加,他們所談的什么,我一概不知?!?p>  秋鳳嗯了一聲,怒目而視著厭惡的東洋浪人,等他繼續(xù)說。

  那上海東洋人驚駭當(dāng)中,咽了咽口水,顫聲說道:“不過,我們?nèi)毡纠巳俗〉牡胤?,幾乎一天一換,居無定所。然而,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連我們?nèi)毡救硕疾恢馈E秾α?,頭她腳中了子彈,傷至今未愈,而她那一張臉,常被黑布蒙住,瞧不清楚她的真實面孔。”

  秋鳳心里咒罵喬扮李幺妹的日本浪人一句后,問道:“她在何診所醫(yī)治槍傷?”

  那東洋浪人一邊搖頭,一邊大聲說道:“說真心話,我不知道。”

  上海日本浪人話音剛剛一落,嘴巴被秋鳳的左手給堵住,跟著胸口一痛,匕首已插入胸腔中,他呼都呼叫不出聲,一命嗚呼。

  秋鳳殺了東洋浪人之后,掏出瓷瓶,在尸體傷口上灑了一點“腐蝕尸粉”,一股股難聞的腐臭味四下彌漫開來,與此同時,尸體發(fā)出嗤嗤聲響,腐蝕起來。

  片刻功夫,三具尸體化為一大灘膿水,尸體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在場的飛鴻師兄妹乍見之情,驚駭?shù)媚康煽诖?,全身像篩糠一樣不住顫抖,牙齒不住打戰(zhàn),格格直響。

  秋鳳盯著她爸,低聲問道:“爸,有地方進入李艷紅姐們那個地下密室的通道么?”

  秋春也不隱瞞,一邊點頭,一邊低聲道:“有,在酒樓一間房里?!?p>  現(xiàn)在我們不去地下密室,兵分兩路,一路去摸清敵人行動,二路由爸你想法回到外婆她們那兒,解決川島一雄他們的事。電前輩,你再辛苦一趟,跟我們?nèi)ッ鍞城?,如?”

  電話笑道:“同道中人,就別說客氣話。好,那我們即刻動身,繞道而行,向目的地進發(fā)?!?p>  秋鳳右手一揮,道:“慢!”

  電花不禁一愣,跟著醒悟,趕忙止步,看著秋鳳,不言不語。

  秋鳳低聲點名:“飛鴻,姐姐,你們跟我們?nèi)?。”頓了頓,又道,“表姑,你同我爸去吧?!?p>  王艷低聲道:“我同你們?nèi)?,行?”

  秋鳳嚴(yán)肅道:“不行!表姑,有你行動之時,我自然會安排的。”說著轉(zhuǎn)身,朝北方步去。

  電、萬、飛三人都不言語,大步流星般緊隨其后。

  王嫣唯命是聽,目送她們走遠之后,這才動身,一聲不吭,跟著表兄秋春,朝目的地趕去。

  他倆來到“王記家私行”里,見無雇工,感到奇怪,正欲開地下密室暗門,忽然,腳步聲響,王雄笑吟吟的,從一間房門里步了出來,柔聲叫道:“阿春,嫣兒。”說話之中,加快腳步,步了上來。

  秋春深鞠一躬,正待開口,王雄仍笑吟吟的:“你們回來正好,解決事情?!?p>  秋春問道:“是不是川島一雄他們不在您家私行干活呀?是不是解決其他棘手之事?”

  王雄聽了,臉布愁苦,道:“川島一雄他們不愿意干不說,他們不聽勸,一意孤行要出地下密室去做古董生意。然而,梅峰那小子如同丟了魂魄,執(zhí)意出地下密室,唉,情癡呀情癡!走,咱們進地下密室,你呀,好好的把當(dāng)前他們的事解決了?!?p>  秋春一聽此言,不由惱怒,但他忍住怒火,心中罵道,川島狗賊,你若不知好歹,莫怪我手刃了你!哼!

  秋春心里罵畢,道:“好,我解當(dāng)前棘手之事。哦對了,姑父,您家私行怎么這么清靜啊?”

  王雄說道:“為了大局,我把家私行搬到另個地方去了。這座四合院,以供你的人住了?!?p>  秋春聽了這話,心中怒火,登時消失。

  秋春謝他幾句后,不即不離,跟著他們父女進入地下隧道里,向前面地下密室步去。

  川島一雄等人忽見秋春等人到來,不由驚喜。

  秋春不待他們開口,開腔就把他的安排,向川島一雄他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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