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武院新生課程十分充實,上午集中授課,下午和晚上則自由安排,處理私事或是交接朋友,絕大多數(shù)學員學習異??炭?,天天晚上也在運氣練功,羅成等人十分珍惜學習機會,除了隔幾天從宿舍一起出來聚餐外,也都是如此。
從老師的講授中,羅成真正明白了靈氣修煉的精細之處。人體有九處靈脈,武者通過這九大靈脈吸納天地靈氣,但通常武者只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一兩處靈脈,不斷提高吸納能力即可。雖然有人感應到多處靈脈,但一心多用,還不如專修一兩處脈的好。
羅成早就感應到自己練氣時靈氣主要從頭頂、小腹兩處靈脈涌入,但從未往深處想?,F(xiàn)在自己細細察看,發(fā)現(xiàn)這兩處靈脈并駕齊驅,不分主次,便放棄專修念頭,將這兩處同時修煉,后來又感受到尾椎處的靈脈也漸漸清晰,雖然還很弱小,但假以時日,也將成為一條主脈,漸漸明白自己功法的可貴之處。
羅成又苦練瑞海爺爺傳授的凝元之法,靈力強度和靈池容量都是與日劇增。遇到不明白之處詢問老師,都會認真講解,羅成修煉一路暢順,開學已有三個多月,自覺靈氣提升明顯。
溫納原是軍隊功法的底子,經武院引導后,也是飛速猛進,雖不如羅成,但是想來順利畢業(yè)也是沒有問題的。皮雅查也是軍隊功法,原來不好好修煉,現(xiàn)在靜心學習后靈氣也是穩(wěn)步提升。良馬原來靈氣功法稀松平常,直接練了武院的初等靈氣功法,靈脈逐漸穩(wěn)固。
這期間,眾人又來過大口九多次,只叫小青姐妹等待。終于瑞光坊在月來水鏡城買了房產,眾人便去接小青姐妹。
此時,除了小青姐妹,還有人也正惦記著他們,一間高年級宿舍,謝富樂少爺?shù)葋砹嘶魻柕恰?p> “你說他們今晚一定還會去那個酒樓?”
“沒錯,他們剛走?!?p> “很好,把郭杰、古布塔、霍拉曼還有我表哥幾個叫上。阿祖,準備出發(fā)!”阿祖甕聲甕氣地答應了,起身抱了劍鞘。
霍爾登看了一眼,說道:“樂哥,那羅成可是紫安郡羅家的族人,您可不要把事鬧大了?!?p> 謝富樂楞了霍爾登一眼道:“怕事你就不去了!”
霍爾登不好回答。
謝富樂拍拍霍爾登肩膀道:“他只是羅家的旁支而已,我們只是讓他長長眼,別以后再跟我作對。走吧!”
剛出門,迎面碰見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幾個軍士,都是腰間挎刀,肩上最少也是三月標志,領頭的還是個肩扛四月的佐領,臉色都是十分陰沉。
謝富樂驚訝道:“父親?”
威嚴中年男子道:“進來說話?!?p> 謝富樂連忙引中年男子進屋,那佐領說道:“閑雜人等不得放入。”說完扭頭也進來了。其余幾個軍士齊聲應是,手按刀柄守住門口。霍爾登不敢進去,又不敢離開,就在門口候著,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中年男子道:“樂兒,學院有個新生叫羅成你可認得?”
謝富樂心中咯噔一下,父親大老遠從月華府過來,怎么突然問起羅成,不由問道:“有什么事?”
“老實答話,你們有什么交情嗎?”
“沒…沒什么交情,就是見過?!?p> “沒交情就好,這幾日老老實實練功,不得出去?!敝心昴凶愚D向領頭軍人道:“王佐領,我們去找馮院長商議吧。”
王佐領冷冷道:“謝廳長,辦案期間不見外人,規(guī)矩你也是知道的,我已破例了。請貴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明天完事后自然會放人。”
謝富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父親,你們是要找紫安郡羅家的羅成嗎?他不在武院,但我知道他在哪里!”
王佐領問道:“他在哪里?”
謝富樂的父親,也就是月華府監(jiān)察廳廳長謝強說道:“王佐領,事關重大,宜早不宜遲,不如現(xiàn)在就辦了,監(jiān)察長大人即已發(fā)信給馮院長,馮院長也不會有話說。”
王佐領點頭道:“正該如此?!?p> 謝強對謝富樂道:“你只管帶路,不要多話?!?p> 羅成等人混不知大禍臨頭,找到小青姐妹交代只等他們吃完飯就一起去新買的院子。四人還未離席,謝富樂就帶人過來了。
謝富樂遠遠看見羅成等人靠窗坐著,三步并做兩步沖到了門口,阿祖緊緊跟了上去。大口九當值的班頭見兩個年輕人囂張地直闖,心想:“哪來的毛頭小子,還帶著劍,敢來九爺這里鬧事?”哼了一聲,進身攔住道:“兩位是用餐還是別的事情?如果不是用餐恕本店不接待。”
話音剛落,冷不防被當頭的年輕人一巴掌打在臉上,直打得半邊嘴臉仿佛不是自己的,連血帶牙都吐了出來,旁邊的伙計連忙招呼人手。
“你這不長眼的,敢攔小爺?”謝富樂喝完,又指著羅成那桌嚷道:“羅成,你坐著別走!”
這一鬧騰,大口九在場的武者都圍過來了,那阿祖上前一步,手握劍柄就要拔劍,卻被一只粗大的手死死壓住了,手上還帶著鋼制護手。大口九老板陳九按住阿祖,皺眉打量謝富樂一番,說道:“我們酒樓可曾得罪過你?”
見有熱鬧,滿廳的客人都望了過來,看酒樓怎么處理。羅成等人十分驚訝,這不是謝家那個少爺嗎,找我們麻煩竟然找到這里了?
皮雅查又樂道:“這貨怎么這么急躁,倒先惹了別人家。”
謝富樂冷笑道:“與你們不相干,別多管閑事,快給我讓開!”說話之間,王佐領已帶了五個軍士來到跟前。
陳九見王佐領肩扛四月,有些面生,但自己后臺乃是月華府一星指揮使,并不懼怕,收手拱了拱道:“不知佐領大人是哪處衛(wèi)所?來小處有何貴干?我與莫指揮使有些交情……”
王佐領刷的拔刀在手道:“讓開!”其余軍士紛紛拔出佩刀??腿艘娛聭B(tài)不妙,離門口近的紛紛都站到里處。
陳九見對方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攪了生意,眼睛微微一瞇沉聲道:“佐領須看同僚份上,對自己也有好處?!标惥耪讨约河幸簧肀臼拢瑢こN湔吒静皇菍κ?,也不懼區(qū)區(qū)刀劍,對方如果敢先動手,一個四月佐領的場子還是能找回來的。
王佐領冷笑一聲,猛然一刀砍向陳九,刀如迅雷,陳九急忙伸掌迎去,只聽“當”地一聲金鐵交響,半只手掌掉落,緊接著“噗”地一聲,刀鋒入骨。陳九被王佐領一刀砍入胸脯,連刀背都沒了進去。
仿佛捅開了馬蜂窩,眾食客大嘩,一窩蜂亂跑,羅成等人也是心頭亂跳。
溫納猛然站起:“大伙快跑,我們恐怕遇到大事了!”四兄弟急忙跟著人群朝后廚跑去,隱隱約約聽到謝富樂高聲叫道:“那個高個子的就是羅成,他們往后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