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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斬白蛇開始平定亂世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轉(zhuǎn)

從斬白蛇開始平定亂世 L小園幾許 3093 2022-10-24 11:51:00

  私心?

  太子身負家國大事,豈能有私心?

  君無戲言!

  皇帝開金口!

  李智這句話輕描淡寫,可其中分量,如千均重,直壓得一向淡定的李元喘不過氣來,差點直接癱坐在地。

  他一向穩(wěn)健,從不拉幫結(jié)派,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一心為公,所做之事全部是為了父王,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也不愛結(jié)交朝廷大臣,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得到皇帝允許,包括開設名玉坊,包括在名玉坊收購到了千古奇書《兵法十三篇》,也是第一時間上交給皇帝,從沒有要私下吞占的意思。

  私心?從何談起,自己私下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十分保密,可好像每一件似乎也沒有那么保密。

  自己手下的心腹,每一個都忠心耿耿,自己都抓住了他們的命脈,可似乎每一個也沒有那么忠心,那些命脈也似乎沒有那么令他們死心塌地。

  李元在一剎那間想到了千萬種可能發(fā)生的狀況,又想到了千萬種對付的手段,可,偏偏父王沒有明說,自己該怎么辦?

  矢口否認?萬一事情揭發(fā)了,更難收拾,主動出擊,可父王到底說的是那一件事,這一剎那間,他如同過了萬年,突然間覺得,做人坦蕩蕩的,真的很舒服,他有點羨慕那個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六弟。

  李吉在一旁,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本來他認為自己今天是吃了大虧,在爭奪皇位上又輸了一仗,現(xiàn)在看來未必如此,今日父王做的事情匪夷所思。

  李元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躬身道:“臣兒確實有私心,所做之事都是自私的,沒有想過他人,只是一味的想著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父親,便是說一些令大家不高興的話,也是在所不惜?!?p>  他說的話很無恥,也很厚臉皮,至少李吉是這樣認為,可偏偏心里又覺得他那樣說實在沒什么破綻,父王聽了,估計是會龍顏大悅的。

  “真是這樣嗎?”

  李智并沒有如同李吉想的那樣龍顏大悅,還是那么的平靜。

  “十二年前你的母親,朕的皇后,不幸離世……”

  李吉、淑妃本來是事不關己,在看熱鬧的,突然聽到李智說到了皇后,便是又提到了厭勝之術,就是跟自己有密切關系了。

  他們今天心情大起大落,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又偏偏出乎意料,急轉(zhuǎn)直下,以為沒了希望,又似乎迎來一絲陽光,當看到陽光的時候,又密云不雨,這個皇帝今日,真的很難猜測,像變了個人,又抑或,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李智的眼光從個人臉上掃過,人人都是陰晴不定,除了蘇離,還是那般的鎮(zhèn)靜,似乎今日之事,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他就像在茶館聽說的茶客。

  “從那時開始,朕便下令,宮中朝中,禁止厭勝之術……”

  李吉和淑妃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上了,要來的終究是來了,本來他們以為自己的事情十分嚴密,想不到皇上好像早已知道一切。

  李元卻是有點訝異,“厭勝之術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父王知道我的事情,要主動的也不是我,我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這事又跟母后有什么關系呢?父王剛才提到了母后十七歲當皇后的事情,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他不過是想讓元妃當皇后多一個依據(jù),可,跟我的私信有什么關系?”,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寶太監(jiān)也是陰晴不定,蘇離的死活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他就怕蘇離臨死前要找人來墊背,自己下令把異蛇燒了,這事可大可小。

  往小里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今年的異蛇已經(jīng)夠數(shù)了,往大里說,自己燒死異蛇,有何居心,皇上每年收異蛇,具體用處他不能百分百了解,不過也知道,是為了長壽。

  自己燒死異蛇,等同于破壞皇帝的長壽計劃,那跟行刺皇帝有什么區(qū)別,他怕的就是這樣,雖然皇帝對自己很好,可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他今天心情如何。

  “元兒,當日之事,確實是父王做得不對,以至于你的母后含冤而死,父王這些年來,對這個事情常常耿耿于懷……”

  皇后含冤而死,這件事情是宮里、朝中的禁忌,沒人可以說,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可皇帝除外。

  今日他重提此事到底是何用意,人人都在猜測,可沒人敢說出口,只是靜靜的聽著,這種事情,隨便說錯一個字,都能萬劫不復。

  寶太監(jiān)和伺奉左右的宮女太監(jiān)臉色蒼白,有些事情,必須保密,而最能保密的就是死人,在場的除了皇子,人人的性命都不知一曬。

  蘇離也是腦袋發(fā)脹,關于皇后的傳聞,他是知道的,可自己知道,不代表可以聽到,也不代表可以讓李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是身陷漩渦了,只有奉天老母也是如常,沒有一點的波瀾。

  “元兒,也是一直放不下這事,對吧?”

  “父王,孩兒不能忘記母后自然沒錯,不過母后之事,都是天意,與父王何干,臣兒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事……”

  因為這事如何,他接不下去,這個事情,無論怎么說都是錯的,自己母后因為皇帝的昏庸而死了,你責怪皇帝,不行,說忘記了,也不行,是進退不得的事情。

  李吉、淑妃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幸災樂禍,他們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今天皇帝實在奇怪,一出一出的,誰知道下一個遭殃的不是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反正現(xiàn)在遭殃的人,怎么說也是自己的敵人,沒壞處。

  李智擺擺手,示意李元不必說下去,李元只好垂手站在一旁,今日他是來看李吉熱鬧的,也是為了徹底收服蘇離而來的,本來今日是一石二鳥,他是大贏家,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似乎只是對自己不利,他到目前為止,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上來吧?!?p>  一名小太監(jiān)雙手捧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個長長的盒子,蓋子打開,里面放了一襲長裙,是一條石榴裙。

  盒子旁放了一塊圓形玉佩,玉佩造工粗糙,并非名貴之物,可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太子李元佩戴的便是這樣一塊玉佩。

  “元兒,你出生的時候,體弱多病,皇后將一塊玉佩放在你身上,保佑你能身體健康,上天保佑,你果然順利的成人

  那塊玉佩是你母后小時候一次春游的時候,在路邊買的,買了之后一直順利,便當做了護身符,最后傳給你了,自此之后,你佩戴的玉佩都是下品玉佩

  你還說了,只要人格高尚便可,一切外在之物,只要在品德高的人身上便是價值千金之物,人豈可用物件來襯托,所以,你一直不穿昂貴的衣物。

  至于石榴裙,十二年前,誰不知道,你母后是天下第一美人,愛穿石榴裙,因為朕對她的寵愛,也是她的品格高尚

  大臣們見到她都極為尊重,行下跪的大禮,還被一些文人調(diào)侃為拜倒石榴裙下,你母后不單止愛穿石榴裙,也愛吃石榴子,你這點跟她很像。”

  李智說到這里,一直皺著的眉頭輕輕舒開,臉上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想來是憶起了以往跟皇后的恩愛。

  李元卻是冷汗浸濕了后背,他把石榴裙、玉佩、兩個實行了厭勝之術的錦囊還有那首《春夜喜雨》都聯(lián)系到一起,雖然還不大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隱隱之間,知道對自己極為不利,也隱隱嗅到了一點的氣味。

  “這些事物都是從哪里來的?”

  李智指了指托盤上的事物,詢問著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彎下腰,清晰的說著:

  “秋山后皇后廟里來的……”

  李元聽了,頭上一陣眩暈,他已經(jīng)猜到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只聽得太監(jiān)繼續(xù)說著:

  “在祭桌上擺放著石榴裙,香爐后藏有玉佩,還有一個錦囊,錦囊里面是一個布娃娃,上面寫著千秋萬世

  奴才查探過,這些事物都是太子殿下親自購買的,也是太子殿下親自放到皇后廟里的?!?p>  李元聽了如同五雷轟頂,他沒有半點反駁的余地,自己確實沒有去買過這些東西,更加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到母后的廟里。

  就算自己會放這些東西,斷斷也不會傻到放一個實行了厭勝之術的錦囊在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還千秋萬世干嘛。

  可是,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反駁都沒用,父王絕對是相信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所調(diào)查回來的消息。

  作為一個孝子,本來為死去的母親做一些事情,無可厚非,偏偏皇帝是下了命令,宮里的、朝廷大臣,都不能實行厭勝之術。

  自己作為太子,是公然違背了父王的御旨,這個可以說自己是一片孝心,尚能有回旋的余地,問題是,這個錦囊的字跡跟那個想謀害元妃的錦囊字跡一致。

  錦囊是從淑妃房間搜到的,而自己那天確實是跟淑妃碰面了,而且,蘇離還有不在場證據(jù),兩件事情連起來的話。

  “元兒,哎,父王是對你母后做了一些糊涂的事情,你要記恨父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父王下了御旨,宮中之人,朝中大臣,不能進行厭勝之術,你身為太子,所謂的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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