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尉頭國內(nèi),段颎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西域三十六國中尉頭國的國主本打算投靠匈奴的,但被第二批趕來的世家精英,連哄帶騙的將尉頭國主,忽悠的直接轉(zhuǎn)投了大漢。
段颎依靠著尉頭國主的線索,成功抓到了鐵木真直屬的大部隊,但最后還是被鐵木真逃脫了,那次是段颎最后一次見到鐵木真的部隊了。
之后兩個月內(nèi),段颎帶著騎兵部隊一直奔波在西域,但始終并未再次親眼見到鐵木真的部隊,仿佛那群人有預卜先知的力量一般,每次段颎帶人趕到的時候,只能見到一片被焚燒光的廢墟。
而三天前尉頭國主向他求救,段颎帶著大軍急行軍趕了過來,但哪怕是一路上一點也沒有浪費時間,但最后也是毫無鐵木真的蹤跡。
段颎看到廢墟上掛著的人頭后,抽出利劍,一劍砍斷了木架之后,用充滿怒氣的語氣吼道“全軍回營!”身邊的王茂無奈搖了搖頭,吩咐手下人把這些人頭都燒了吧,可以看出這群人頭都是尉頭的勛貴,算是盟友的最后一點義務(wù)吧。
張奐身后的董卓、公孫瓚等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畢竟這群貴族他們認識,之前還請他們喝過酒,送給過他們不少好東西呢,他們都認為這群人可以稱上不錯的藩屬了,但現(xiàn)在整座尉頭國都被鐵木真屠殺了個一干二凈。
段颎悶著頭往前走,張奐急忙跟了過來,耐下性子來勸說起段颎,他們這群人自從皇甫威明陣亡后,一直被鐵木真牽著鼻子遛狗一樣溜著玩。
對面的那個匈奴小崽子很清楚,他們的情況,要是與大漢硬碰硬打一場,絕對會被漢軍按死在地里的,他們也想過按照匈奴援軍來的方向找過去,看看能否找到蹤跡,但派出去的斥候死傷無數(shù),始終沒有突進阿爾泰山脈西北五十里內(nèi)。
現(xiàn)在漢軍這邊不敢貿(mào)然進軍,如果對面提前探查到己方的情報之后,收拾家底逃跑了咋辦,現(xiàn)在國內(nèi)補給來的糧草雖然還夠他們大軍出征兩次的,但大軍出動一旦沒造成任何戰(zhàn)果的話,對于士氣與耐性的打擊是極大地。
段颎和張奐收到過劉宏的密信,他們必須要在年底前,打崩匈奴人的主力,一舉殲滅匈奴人,不然劉宏無力在支持他們了,他們只能被迫回到大漢邊境了。
兩人看著劉宏寫滿關(guān)懷的書信,心中對于這位天子的認可度與忠誠已經(jīng)快溢出了,劉宏信任老友皇甫威明的推薦,他認可張奐與段颎兩人,劉宏在信中的最后明確表示如果只能回去的話,就把西域給他毀了,一點也不要留給匈奴人!
段颎被張奐拉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內(nèi)心十分的煩躁,劉宏一點催促他二人的語言都沒寫,錢糧與物資一批批的送到西域,絲毫不怕他二人會有二心,這讓他十分的感到,但他段颎卻無法完成滅殺匈奴這件事情。
張奐在一旁也是看出來段颎的心事,嘆了一口氣也坐到段颎身邊對他說道“紀明,我也知道你的心事,但這種事情不能急,對面那個小崽子就等著咱們著急,出現(xiàn)了破綻,那小子就像草原上的狼一樣,時時刻刻在我們身邊游蕩著,消磨著我們的耐性?!?p> “時刻等我們最虛弱的時候露出獠牙咬上一口,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不能有任何的煩躁以及憤怒,必須時刻保持住心態(tài)!”“我也知道?。〉且幌氲教熳拥钠诖?,我忍不住啊。”張奐聞言也是沉默了,他沒想到劉宏的表現(xiàn)如此優(yōu)秀,完全可以說是一位明君了。
他也對劉宏的信任十分感激,但他必須要讓段颎冷靜下來“紀明!你既然知道天子對我們的期待,那么你必須給我冷靜下來!你要知道你是一方主帥,兵書上有我們見到的,那么多因為主帥失誤造成的大敗,還少嗎!”
段颎本想開口說些什么,但他張了幾次嘴后,還是沒說出來,抬頭掃視著天空突然說道“然明,對面小崽子的招數(shù)到底是什么?我們已經(jīng)用了很多種探查方式了,都沒有找到他們?!?p> 張奐看段颎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問題后,也跟著說道“紀明,照理來說不應該啊,音波銳士感受不到、光影折射找不到、偵查鷹也沒找到、意志波紋也不行、我們甚至讓長水洗了一片地都沒找到,奇了怪了,那小崽子估計掌握了些詭異的東西。”
兩人開始翻閱自己的記憶,按照兵書上的估計是夠嗆了,但是倆人十幾年的軍事生涯也沒遇見過這么奇怪的東西,明明有一次都抓到對面的尾巴了,但還是讓對面稀奇古怪的跑了。
一邊的董卓等人見兩位主帥又進入了沉思模式后,便吩咐手下開始收集可用的物資并且埋鍋造飯,準備吃飯吧,這倆人估計短時間內(nèi)出不來了。
李儒看著面前努力裝出一副翩翩公子形象的陸舟,臉上寫滿了煩,這家伙自己從路上撿的,當時他被一群胡人為主了,自己路過看到是漢人后就派阿多上去救下來了,沒想到這家伙還賴上自己了,總說自己是什么吳郡陸氏的公子,但就他這樣?還世家嫡脈?李儒觀察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十分大的問題。
而鐵木真此時帶著自己練出來的,消除存在感的騎兵,這群人被他授名為“怯薛”正在距離段颎等人十里地的山頭上,觀察著他們的去向,身邊的來自折蘭部的青年綦毋·禽酥休正在嘲諷著漢人“這群漢人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我們就在他們附近吧,哈哈哈哈哈哈?!?p> 鐵木真盯了他一眼后怒斥道“少給我得意忘形!我教導你的都忘記了?”綦毋·禽酥休臉色一白急忙說道“沒有!沒有忘記!”“那重復一遍!”“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與高傲,因為這不是獵手所需要的?!?p> 鐵木真看著面前的少年,不禁搖了搖頭,這位來自折蘭部的青年是呼延儲介紹給他的,為了籠絡(luò)折蘭部,鐵木真收了這位青年當徒弟,但這徒弟的性格有問題,可以說是狂妄的無邊了。
綦毋看著自己師父陰沉的面孔,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初次見面時,自己身為折蘭部的下任統(tǒng)領(lǐng),可是十分囂張的嘲諷鐵木真,認為他也就是個泛泛之輩,什么雙十年齡大破漢人,都是吹出來的!但之后鐵木真狠狠地教育了他。
不管是軍事方面還是政治方面,完完全全的碾壓了他,被教育過后的他直接抱住了鐵木真的大腿,說啥都不松開,認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父了。
鐵木真把綦毋都看到臉上留下冷汗了,才扭過頭去繼續(xù)觀察著漢室的動向,綦毋看到師父轉(zhuǎn)過頭去后,松了一口氣,他這個師父的威嚴太強大了,他不管是在單于還是自己的父親身上都沒有。
就在他以為事情過去了,但沒想鐵木真直接說了句“記住!我說過一次話不喜歡說第二次,回去之后自己去領(lǐng)十鞭子!”綦毋一臉沮喪的說道“是,師父?!薄霸谲娭杏浀媒形医y(tǒng)帥!回去再加十鞭子!”“是!統(tǒng)帥”
鐵木真對于這個徒弟本來是大算收著玩的,卻沒想到這徒弟居然十分的孝敬自己,雖然一開始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厭惡,但是接觸下來后才知道自己徒弟的情況,對于自己敬重的人綦毋可是十分尊重的,鐵木真開始手把手的教授起了綦毋。
使得這位十八歲的少年,成長的十分迅速,依然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團長了,在教授的過程中鐵木真也在考核著綦毋,但綦毋從始至終的表現(xiàn)得到了他的認可。
在鐵木真眼里綦毋的天賦足夠高了,至于脾氣性格方面可以后天改掉,如果不聽說,就拿鞭子讓他記住打!早晚改了他的臭毛病。
鐵木真在觀察漢軍的同時內(nèi)心想到,此時如果漢人派出人接近到他們附近三、四十米處,必然能發(fā)覺他們的蹤跡,但是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敵人如果是初學者肯定能找到他們,但鐵木真利用了段颎等人常年作戰(zhàn)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讓他們誤以為敵人是開發(fā)出了什么妖法。
而在此時遙遠的西伯利亞平原南部,泰拉城的平民正在熱烈的歡迎他們的城主回家,雖然沒有什么張燈結(jié)彩的儀式,但他們還是拿出各家各戶準備好的食物遞給士兵們,畢竟在泰拉城中生活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他們生命中最好的時光了。
不必為了擔心山賊、強盜天天擔驚受怕,不必再為繁雜的稅務(wù)憂愁,泰拉一如既往的三成稅務(wù)讓他們能攢下不少糧食,而且政務(wù)院經(jīng)常性的拿出肉食來讓他們干活,比起以前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阿文德坐在馬匹上,享受著平民們的歡呼,身后士卒們也怡然自得的接受平民的食物,在他們眼中泰拉人可算是自家小弟了,等我們修整修整,就出去打獵開宴會請你們啃肉。
而一眾東斯拉夫人卻有些緊張,他們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足足三四萬人湊在他們身邊歡呼著,以往他們也就最多幾千人的歡呼隊伍。
阿文德走到人群中央時,運起內(nèi)氣大喊“泰拉城的子民們,我們的盟友東斯拉夫人遭到了羅馬人的欺壓,他們的大酋長也戰(zhàn)死了,東斯拉夫人的族老們在最后把東斯拉夫人交在了我手上?!?p> “我以東斯拉夫大酋長與泰拉城主的名義宣布,從今天開始東斯拉夫人也是泰拉的一員,享受泰拉平民的福利與義務(wù)?,F(xiàn)在為了歡迎東斯拉夫人的到來,從今天開始大擺宴會三天,一切物資由我負擔,讓我們歡呼新來的同胞吧!”
街道上的平民們沸騰了,歡呼著,吶喊著,跟來的東斯拉夫青年們也跟著熱鬧起來,阿文德的話語讓他們之間的隔閡消除了不少,跟來的東斯拉夫代表們也放下了心里的石頭,他們在得到消息后,紛紛對于族老們的命令選擇了遵守,他們與泰拉的往來可不少,知道泰拉的情況。
在引燃泰拉城人民的熱情后,阿文德下令全部士卒們回營休息,格羅姆本想跟在他身后,但阿文德下令讓回去休息去,晚上還要敞開肚皮吃喝呢,隨后自己下馬快步走進了政務(wù)院,進門的第一眼,阿文德就看到了飛來的短劍,隨手一撥打飛后,對著擺著投擲架勢的阿拉納克罵道“你小子要造反??!”
阿拉納克撇了撇嘴,一副沒有刺中阿文德十分可惜的模樣,隨后也不管阿文德的質(zhì)問,扭頭回到座位上處理起政務(wù),旁邊的兩人頭也沒抬一下,仿佛阿文德在這三人眼中是不存在的,氣得他跑到阿塔尼斯身邊,在他耳邊大叫了一聲。
被突然襲擊的阿塔尼斯裝不下去了,扭頭一拳打飛阿文德,對著二人大喊“跟我上!打死這個狗東西!”阿拉納克與凱瑞亞羽毛筆一扔,跳過桌子直沖阿文德而來,三人足足毆打了阿文德半個點,他頂著一張豬頭臉看著三人一副痛快的表情,氣的快腦淤血了。
自己不就是把政務(wù)扔給了這三個人嘛,也就是一丟丟而已嘛,不就是給他們多找了點事情嘛,不就是多收了些子民嘛,至于嘛,整整半個點啊,他們一秒都沒停手啊,雖然收力了,但是那可是半個點的毆打啊。
阿文德見阿塔尼斯、阿拉納克兩人還想再來的表情,急忙對著凱瑞亞吼道“你個區(qū)區(qū)翻譯官都趕打老大了?你要造反?”而凱瑞亞白了阿文德一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后,他也漸漸熟悉了這群人的性格,打架這種事情在泰拉城不存在記仇與得罪人,只不過之后走夜路需要小心點,因為被打的人時刻都想打回來。
但他在乎嗎?他自從來到,接手上政務(wù)后,就沒回過阿文德分給自己的房子,天天忙完政事就直接在政務(wù)院睡了,妥妥一個勞模,他都感覺自己快要死在政務(wù)院了,天天醒過來就是政務(wù),處理完就去睡覺,中間穿插點時間吃飯,但基本都是邊吃邊處理。
見到凱瑞亞一副你活該的表情,阿文德感覺政務(wù)院真是烏煙瘴氣啊,這群人都不尊重自己,都想造自己的反,委屈的走回主座開始處理起政務(wù)。
一只嚶嚶嚶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