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尹,你別再糾纏我了,我們分手了,你懂嗎?”男子的聲音很是不耐煩,他似乎急著逃離現(xiàn)場。
“是不是因為你媽媽覺得我彈古箏沒有前途?”穆尹的眼淚流進了嘴里,苦澀得很,“我承認(rèn),民樂是沒有西樂吃香,可是我已經(jīng)加入了民樂團,也是很有發(fā)展?jié)摿Φ?!?p> “對不起穆尹,今天,我就不該出現(xiàn)?!蹦凶涌戳艘谎勖媲皽I如雨下的穆尹,將一包紙巾遞給了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穆尹咬緊牙關(guān),手中緊緊握著拿包餐巾紙,渾身顫抖著,她正在極力克制,克制自己不要再追上去。
話已至此,再去挽留有什么用呢?
當(dāng)初,和她說民樂很有氣質(zhì)的也是他,如今,因為她以民樂為生拋棄她的也是他。
“都是因為那燈泡突然閃了一下,于是想起你。”手機鈴聲將穆尹帶回了現(xiàn)實。
屋頂,烈日當(dāng)頭,盛夏的熱風(fēng)吹走了回憶,穆尹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拉低了鴨舌帽的帽檐。她拿起手機,是演出經(jīng)紀(jì)人的來電。
穆尹邊接通了手機邊向樓下跑去:“喂!不好意思!我馬上就來!上廁所去了!”
演出經(jīng)紀(jì)人直接戳穿了她:“上廁所要跑去天臺?快下來!新樓盤開業(yè),主持人講完這段話,你們就該表演了!”
“我已經(jīng)在等電梯了!放心!”掛掉電話,穆尹發(fā)現(xiàn)這樓道里的燈突然閃了一下。
機場出口,一位身高186.5cm的男子拖著兩個行李箱在等接他的人。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時間顯示得比他預(yù)期要早,如果接他的人不遲到的話,應(yīng)該趕得及。
“鈴鈴鈴——”男子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精神頭十足的聲音:“喂!小叔叔!你下飛機啦?什么時候下的飛機?剛出來嗎?”
蕭弋笑得很溫柔,不疾不徐:“嗯,剛出來,你到哪了?”
“小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今兒我有事兒,不過您放寬心,我給您叫了一輛豪華專車!”蕭赫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對于放小叔叔鴿子這事兒,他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已經(jīng)把車牌號發(fā)給你了!”
“赫旋,你答辯都結(jié)束了,還有什么急事啊?”蕭弋已經(jīng)忘記了蕭赫旋要干嘛了。
“小叔叔,這次回來我可以膩歪你膩歪到你嫌我煩!但是,今兒這事兒吧,錯過了就很那再有下一次了!”
“蕭赫旋!你跑慢點!等等我!”
蕭弋在電話里聽到了一位女生在喊蕭赫旋慢點的聲音,那聲音,著急得很,就怕蕭赫旋甩下她似的。
蕭弋打趣道:“可以啊小侄子,都有女生追你了?”
“小叔叔!車到了!你趕緊出去看看車牌!抓緊點兒回來啊!”蕭赫旋總算攔到了一輛出租車,“我先掛了!回見!”
蕭弋淺笑著搖了搖頭,拖著兩個行李箱出去找豪華專車去了。
“阿赫!你往里做點!”一位青春靚麗又活潑的女子正把蕭赫旋往主駕駛后座方向推。
“誒呀!你怎么還跟著我?”雖說不愿意,蕭赫旋還是往里面挪了挪座位,“我這是去聽音樂會!音樂會!你懂嗎?你聽得懂嗎?你就跟我去?”
蕭赫旋明明是想躲著她的,結(jié)果還是被她追到了行蹤,這丫頭,就跟專門跟拍他的狗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