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鍛體,是我們練武的一個境界,就算和你這書生說,你也未必懂?!?p> 這個大漢回答道。
“我對武道很感興趣,具體是什么,還請大俠請教?!?p> 蘇缺拱手道。
雖然武者能一拳打死那些讀書人,但那些讀書人一向都看不起武者,認為他們只是一些四肢發(fā)達的家伙。
蘇缺這般熱情,頓時把這大漢好為人師的一面勾了起來。
“好吧,書生,我便與你說說!”
“武者所要跨入的第一個境界,便是氣血境?!?p> “這個境界所要做的,便是氣血鍛體?!?p> “首先,要讓自己體內(nèi)的氣血奔涌、沸騰。”
“讓氣血奔涌、沸騰的方法有著好幾種?!?p> “修煉內(nèi)功、服藥、藥浴、靠別人的真氣等等,都可以讓氣血奔涌、沸騰。”
“而大多數(shù)武者采用的方式,便是修煉內(nèi)功?!?p> “其他幾種方式,多用來做輔助。”
“修煉內(nèi)功,我們武者又稱之為‘天人筑爐’?!?p> “運行內(nèi)功,體內(nèi)仿佛筑起烘爐,氣血因之奔涌、沸騰?!?p> “然后,再搬運氣血,鍛煉身軀的皮、肉、筋、骨、臟!”
“而氣血境中,又分五個層次!”
“第一層次,稱為【一血煉皮】?!?p> “過了此境,皮膚會變得極有韌性,且力量凌駕于一般人!”
“第二層次,稱為【二血煉肉】?!?p> “過了此境,肉身之強,已經(jīng)凌駕于一般的猛獸,一拳之力,足夠斷樹!”
“第三層次,稱為【三血易筋】?!?p> “過了此境,筋柔韌而有力,一拳之力,能碎巖石!”
“第四層次,稱為【四血鍛骨】?!?p> “過了此境,骨頭堅硬非常,一拳之力,能破鐵甲!”
“第五層次,稱為【五血煉臟】?!?p> “達到此境之人極少,千不存一。”
“聽說到了此境,便是接觸到武道的更高層面,能敵一支千人的重甲軍隊!”
大漢說到此處,咽了咽口水,又道:
“怎么了,書生,聽呆了吧?!?p> “我只是說了個大概,其中精細處,可不比你每日讀的那些書簡單!”
蘇缺點點頭,開始思忖自己所在的實力層次。
憑他現(xiàn)在可一拳碎石,單從力量上來說,他的境界便是“三血”的程度。
但是,隨著七傷拳境界的提升,他的五臟越來越堅韌、強大。
他雖然沒有修煉內(nèi)功,但已經(jīng)提前鍛煉了五臟。
也就是說,他目前的實力層次,可能比“三血”還厲害一些。
而且,聽這大漢所言,武者開始時都是要修習內(nèi)功的。
大胡子也必是修習了內(nèi)功,才能達到“三血”。
自己若是修習內(nèi)功,則會更強。
“大俠,那氣血境后面,還有境界嗎?”
蘇缺問著大漢。
大漢撓了撓頭,“我也只是個二血武者,達到后面的境界,都是萬不存一的武道高手,離普通的武者太過遙遠,我還沒聽說過?!?p> 轟!
蘇缺和大漢正談話時,忽然,震耳的轟擊聲響從前方傳來。
卻是白蓮僧的拂塵,與大胡子的八卦刀撞在了一起。
氣勁以相撞點為中心,形成了一陣風,向四周擴散而去。
兩人的打斗極為激烈,后方的弟子即使想幫忙,也插不了手。
“這白蓮妖人能與大胡子打得如此有來有往,看來也是一個三血武者!”
大漢一邊看,一邊說道。
蘇缺凝神向前方看去。
他尚是首次看到兩個三血武者的交戰(zhàn)。
如今他的天賦值有著12點,悟性非凡,即使沒在場中親身戰(zhàn)斗,只是在一旁觀看,心中仍是頻頻生出感悟。
刷!
忽然,他見到白蓮僧一揮手中拂塵。
塵尾便如出海的蛟龍一般,在八卦刀上一卷,便將八卦刀纏住。
大胡子想回刀再砍,刀卻被拂塵牢牢拉住了。
頃刻間,白蓮僧和大胡子,便進入一種互相角力的狀態(tài)。
蘇缺眼神銳利,忽然見到白蓮僧手腕輕抖,一抹幾乎微不可察的白色亮光,從拂塵的中心處射出。
大胡子的雙眼忽然瞪大,猛然側(cè)頭,可是,頭剛剛移動,他的身軀便突然戰(zhàn)栗了一下。
“似是白蓮僧發(fā)出了某種暗器,擊中了大胡子!”
蘇缺心中暗暗判斷。
“你……”
大胡子瞪著白蓮僧,剛喊出了一聲。
白蓮僧便一扯拂塵,原本被大胡子牢牢抓住的八卦刀,登時脫手飛出。
大胡子手掌的皮肉,亦被刀柄扯下了一塊,右手頓時鮮血淋漓。
“師傅!”
見到大胡子兵器離手,他身后的弟子,紛紛執(zhí)著八卦刀,掠了上去。
白蓮僧甩開了拂塵上纏繞的八卦刀,緊接著向前一捅。
原本散落的拂塵忽然產(chǎn)生一股旋勁,成螺旋形狀,直沖大胡子的胸膛。
白蓮僧的暗器淬了毒,大胡子中了暗器后,動作反應大為遲緩。
白蓮僧一招打來,他根本避不開,胸膛立即就被拂塵打得凹陷下去。
他“哇”的一聲吐出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整個人更是倒飛而出,撞在了身后兩個弟子的身上。
那兩個弟子經(jīng)此一撞,頓時也斷了幾根肋骨。
白蓮教其余教徒,見到白蓮僧勝了,便乘勢向大胡子的弟子涌了上去。
很快,大胡子和他的弟子,被白蓮僧和其手下殺了個清光。
一時間,街道之上,尸首遍地,鮮血聚而成溪。
在一旁圍觀的百姓,見到適才還活生生的數(shù)條生命,一下慘死,心中不禁驚懼。
把人殺光了之后,白蓮教徒們,還一臉悲憫的對著地上的尸首,假惺惺地念著旁人聽不懂的咒文。
一會兒后,咒文念畢,白蓮教徒們又吹著嗩吶,搖著鈴鐺,頌唱著教義,大搖大擺地走了。
而后,衙門的差役,方才走上來,將一具具尸首,運上推車,向城外的亂葬崗推去。
那些圍觀的百姓們,散去的散去,擺攤的繼續(xù)擺攤。
自此之后,他們便對白蓮教更加畏懼了。
蘇缺亦隨著百姓散去。
“衙門的人,竟然完全不敢插手,等白蓮教徒走后,才敢出來收尸。”
“這個世界真是亂的可以,朝廷根本靠不住?!?p> “若想安穩(wěn)的生活下去,還是得靠自己!”
蘇缺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