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第二天清晨。
一陣清脆的敲門打斷了蕭羽的修煉,他緩緩睜開眼,眉毛微微皺起,眼神里透露出不悅的目光。
“蕭先生,請問您在哪嗎?”
就在他即將爆發(fā)之時,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咔吱!”
蕭羽翻身下床,穿著人字拖扭動門把手,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獨眼男。
兩天前,蕭羽把衣服給了蕭瀟,網(wǎng)上買的新衣服又沒到,所以此刻他只穿著一條褲衩。
“額!”
獨眼男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他沒想到蕭羽會穿著這么“隨意”的過來開門,好在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重新掛起淡淡的微笑。
“有什么事嗎?”
蕭羽掃了獨眼男一眼,確認自己并不認識對方。
“是這樣的,蕭先生,我們老板想請您過去一趟?!?p> “哦!不去!”
蕭羽淡淡的回了一句,“啪”的一聲就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這下獨眼男傻了眼,他沒想到蕭羽這么不按套路出牌,想起老板的囑托,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再次敲響了房門。
“蕭先生,請開開門,我們老板找你真的有急事!”
………………
“五分鐘后?!?p> “嘎吱!”
房門再次打開,蕭羽一手拿著漱口杯,嘴里叼著一根牙刷,不耐煩的吼道:
“叫什么叫,嚎喪呢!”
說話的瞬間,一些牙膏泡沫朝著獨眼男飛了過去,撲在了對方的臉上。
獨眼男抹了一把沾在臉上的牙膏泡沫,似是怕再中招,退后一步,微微躬了躬身子,語氣恭敬的說道“蕭先生,我們老板說了,不論如何,請您先過去看看!”
蕭羽瞇了瞇眼睛,把牙刷放進漱口杯里,一步踏出,迫人的氣勢朝前襲去。
“咚!”
獨眼男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了一下,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背上像是頂了千斤重物,佝僂的更厲害,雙腿微微彎曲,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地上。
“我不認識你老大,既然他要我過去,你總得告訴我他是誰吧?”
蕭羽開口的一瞬間,那股駭人的壓迫感瞬間消失。
獨眼男“猛的”挺直了腰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就像是剛到河里游泳了一樣,衣服全被汗水打濕。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老板為何一定要讓他請來蕭羽,并且態(tài)度必須恭敬!
就沖這份實力,他就從來沒在任何高手身上見過。
心中的疑惑與不屑,此刻全都如陽光下的春雪,融化的無影無蹤。
聽到蕭羽問話,獨眼男彎腰道“蕭先生,老板說您到了自然會知曉,還請您諒解!”
第一次彎腰是出于禮貌,第二次彎腰是迫于壓力。
而這一次,則是完完全全的發(fā)自內心的對蕭羽實力的敬畏。
因此,這一次,他的腰彎的比之前兩次更低,態(tài)度也更恭敬!
蕭羽漆黑的瞳孔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哪怕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也讓獨眼男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酒店的長廊里,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只有獨眼男“咚咚”的心跳聲,回蕩在房間門口。
“好!我跟你去!”
蕭羽微微點頭,又張開手臂,颯然道“要不你把衣服借我穿穿?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去見你們老板吧!”
十分鐘后。
蕭羽西裝革履,腳踩著亮澄澄的牛皮鞋,瀟灑的走出了酒店。
反觀獨眼男,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三紋內褲,濃密的腿毛在微風的吹拂下左搖右晃。
路過之處,無論是酒店前臺,亦或者是客人,全都用看變態(tài)的目光看著他,前臺小妹甚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面對這些異樣的眼光,獨眼男絲毫不懼,坦然的行走在燈光之下,亦步亦趨的跟在蕭羽身后。
酒店外的馬路邊,挺著一輛黑色的賓利,一群黑衣人正守在哪兒。
當他們看見蕭羽穿著獨眼男的衣服走出酒店,而他們的頭兒此刻幾乎一絲不掛,全都瞪大了眼睛。
看著他們一副八卦的表情,獨眼男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快步跑到賓利車旁,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待蕭羽坐進去后,獨眼男很自覺的坐在了駕駛位。
“嗡嗡!”
獨眼男一腳油門,賓利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一群小弟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一個半小時后,賓利車開進了一個高檔別墅小區(qū),獨眼男把車停在一座三層豪華大別墅門口,接著趕緊下車,恭恭敬敬的把蕭羽引了進去。
客廳里,一位四十多歲,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沏茶,看樣子是等候多時。
“嚴虎?”
蕭羽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夜魅酒吧和他有過節(jié)的濱海大佬。
“蕭小兄弟來了?請坐!”
嚴虎滿面憔悴,疲憊的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親自給蕭羽泡了一杯茶。
在他身后,一個手臂上纏著繃帶的年輕男人正一臉戒備的盯著蕭羽,正是那位被他一招廢掉的鐵拳阿飛。
“泡茶的手藝差了點,不過這可是上好的大紅袍,蕭小兄弟不妨試一試!”
嚴虎熱情的招呼著,若是外人看見了,還以為兩人是親密無間的忘年交,哪能想到兩個月前,雙方之間爆發(fā)了一場激烈的沖突?
蕭羽接過來,吹了兩下,微微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入口之時,口甘爽滑順者美,隱隱有著一股蘭花香,香氣馥郁,香高而持久。
蕭羽不懂茶,但不妨礙他認為這是一種上品茶。
“好茶!”
蕭羽放下茶杯,贊嘆道。
“小兄弟倒是好膽識,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嗎?”
嚴虎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呵呵笑道。
聞言,蕭羽淡淡的說道“有沒有毒,我一眼便知!”
“退一萬步講,就算茶水里真的有毒,也奈何不得我!”
這句話說的很裝逼,但蕭羽也不是無的放矢。
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擁有《中醫(yī)圣典》傳承的他,可以說是在世華佗,這茶水里有沒有毒,他一看,一聞便知。
不然,真以為他吹那兩口氣是怕燙?
阿飛小聲的“切”了一聲,認定蕭羽就是在裝逼。
嚴虎笑而不語,雖為明說,但這副態(tài)度擺明了就是不信。
蕭羽倒也不在乎,開門見山道“說吧!找我過來干嘛?”
“好!”
“小兄弟快人快語,那我也不繞圈子了!”
嚴虎淡淡一笑,道“其實,我請小兄弟過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幫我打一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