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讓高歌和楊超洋也過來的,幫忙干家務(wù)的事怎能少的了他兩呢!可如今高叔叔病了,我便沒有將這件事告知他們?!睆埲f森一面掛窗簾,一面抱怨。
“他們守在醫(yī)院,此刻哪里有功夫幫你打雜活兒啊?”林北星嘆了口氣,“為什么我們的長大是用父母們的老去換的?現(xiàn)在想想孩童時候還真是傻啊,怎么會爭著搶著想要長大?”
張萬森一面干活,一面安慰林北星:“所以我們才要學(xué)會珍惜眼前啊!我們在繼續(xù)成長,他們也還在繼續(xù)變老,而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留遺憾,努力兌現(xiàn)盡可能多的承諾?!?p> “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要多多照顧著些他們。如今你爸媽回國了,正好我們也不用去國外了,即將去BJ的我們也好在他們膝前盡孝?!?p> 張萬森若有所思:“我讓他們開心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過說到盡孝,這還得找你幫我了。”
林北星不解:“讓他們開心你可以考慮,怎么盡起孝就得我?guī)湍懔?他們撫養(yǎng)你長大,在你昏迷期間更是不離不棄地守護了十一年,怎么如今到了該盡孝的時候你竟退縮了?”
林北星想罵張萬森白眼狼不懂感恩父母,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若不是她,張萬森又怎會昏迷不醒十一年?林北星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責(zé)怪張萬森呢?
“和我一起讓他們開心一些就這么讓你為難嗎?我爸媽總說我早一些結(jié)婚就是最大的孝順了,所以只有你才能讓他們開心了。至于退縮二字,你這就說得也太嚴重了吧?”張萬森耐心地解釋著。
原來竟是這個意思,林北星如釋重負,慶幸的是張萬森沒有那般不堪。若他真是這樣的人,他便不會喜歡林北星二十余年了。
晚上八點半,他們總算把房間收拾的差不多了。林北星癱坐在沙發(fā)里,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只覺得嗓子干得很:“我渴了!”
張萬森倒了一杯水遞在林北星的手里:“那你還想吃點啥?”
林北星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我想吃炸雞,還想吃披薩,可這附近都沒有!”
張萬森拿起手機晃了晃:“可以叫外賣??!你都累了一天了,哪有不滿足你的道理呢?”
提起吃的林北星便有了興趣,她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炸雞要琥珀甜辣醬!”
張萬森也靠著她坐在了沙發(fā)上:“只是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等外賣到了我們吃完就得是十點半了,我們磨磨唧唧地收拾完就是十一點了。那會兒沒有公交,你要怎么回去?”
“我可以打車??!”
張萬森若有所思:“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p> “你把我送回去,再打車回來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