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兩個人也顧不上歇。
陳峰打了兩大盆水,就開始洗菜備菜。
梁知也幫著洗完了菜,這才去準備晚飯。
他把牛肉清洗了下,切成大塊,加上蔥段香葉黃酒等,放進鍋里頭大火煮了起來。
等煮開鍋,肉也基本變色,才撈出來用水洗凈。
他切了一些配菜,熱油起鍋,撒了一把冰糖進去,小火炒制冰糖融化變色,等有了焦糖色并開始微微起泡泡,才把洗干凈的牛肉重新倒進鍋里,快速的翻炒上色。
又加進調(diào)料香料跟西紅柿進去翻炒了會兒,感受到微微撲面而來的香氣,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等西紅柿開始變軟,他才加了大半鍋的溫水進去。
這牛肉的份量實在多,這一鍋燉下來,夠他們兩個人吃上七八天都不一定吃完。
他看著鍋里煮的差不多滾開了幾次,這才撤了火,蓋上鍋蓋轉小火慢慢的燉著。
燉牛肉是個頗為費時間的事情。
這肉想燉的爛乎兒、入味兒,沒個一兩小時是不成的。
他由著鍋里頭慢慢咕嘟著,時不時的往灶坑里頭添一把柴,保持著灶里的火不滅就是。
現(xiàn)如今的牛肉要比豬肉便宜些,不趁機吃個夠就太可惜了。
而且,如果葷菜多用牛肉跟雞肉的話,成本還能夠再往下壓一壓。
反正,隨時根據(jù)市場價格變化調(diào)整菜單吧!
梁知趁著削土豆皮的功夫,跟陳峰隨意的聊了聊。
“你家是哪里的?”前世老陳也沒有提過自己是哪里人。
陳峰低頭削著土豆:“就是每天去的那個鎮(zhèn)上?!?p> “那你家里人……”梁知一時間還真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陳峰削土豆的手一頓,沒多久又恢復如常,繼續(xù)削著土豆皮,就是明顯削得要比之前厚很多。
“我媽跟我爸離婚了,前兩年嫁個了華僑老板,沒多久就跟著人移民了,我爸娶了同廠的寡婦,寡婦有對龍鳳胎兒女,我爸稀罕的不得了,把家里的財產(chǎn)分了一半給繼女做嫁妝,剩下的……他說要給兒子。”
陳峰抿了抿嘴,好一會兒才聲音微沉的開口:“不是我這個兒子?!?p> 他用力的削著土豆皮,原本巴掌大的土豆,都快削成獼猴桃了……
陳峰的某些遭遇倒是跟梁知差不多,上學的時候,都學習還不錯,奈何家里頭反對,早早的就下學回家了。
梁知是回家給葉家當免費的勞動力,去開荒刨地。
陳峰則是成了鎮(zhèn)上一幫小混混的工具人……日子混一天是一天,有錢了就去耍一耍牌、喝喝酒,沒錢了就去偷車子賣零件,或者干脆改裝了賣二手。
這些倒是從來沒有聽老陳提過。
老陳以前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做大做強,從一個偷自行車的小混混,一步步開始成了走私犯。
鍋里咕嘟咕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閑聊。
梁知挑了幾個土豆,特別是被陳峰削成不大點那個,亂刀切塊,揭開鍋蓋丟了進去。
他攪和了幾下鍋底,免得燉干鍋了。
陳峰也很快的調(diào)整好情緒,專心的削著土豆。
等他把一大盆土豆削出來,梁知那邊也把飯燜好了。
“先洗手吃飯吧?!彼说溃骸俺酝暝倥!?p> 陳峰嗯了一聲,在土豆盆里加了幾水舀子的水,這才擦了擦手準備上桌吃飯。
梁知這邊剛把菜盛出來一大碗擱到桌子上,大門就被人拍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