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ta不在,我來陪陪你呀,三哥?!?p> “三哥,三哥。”說話的人一邊拍打著鄭俊雄的臉,一邊給他灌了一口水,然后又塞了一塊饅頭。
“補充點營養(yǎng)呀,三哥,我還想你陪我好好說話呢?!?p> 鄭俊雄咀嚼了兩口,就直接咽了下去,只感覺饅頭如同長滿了荊棘的果實,每在喉嚨里移動一寸,就感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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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泠汐、洛岐和宋瑤坐在同一排沙發(fā)上,讓四個員工在門的位置等著,一個一個進來。
第一個進來的人是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大媽,她步履蹣跚,留著短發(fā),眼角的魚尾紋非常明顯,身著黃黑格子外套,黃色的部分有明顯污漬,黑色的褲子卷起了褲腳,褲腿被水濺濕了一大片。
“昨晚就是她在我們吃過飯后來打掃衛(wèi)生,我當時去洗澡了,等我洗完澡出來他們兩個都不見了?!彼维幹刚J道。
大媽頓時急了,“我走的時候,你男人還好好的在這呢,還是你覺得你老公看上我了呢。”
此話一出,洛岐忍不住噴笑出聲。
宋瑤也忍俊不禁地淺笑一聲,不過隨即又恢復(fù)了黯然神傷的表情。
百里泠汐一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坐的輕松隨意:“阿姨,該怎么稱呼您?!?p> “我叫張英,大家都喜歡喊我英姐或英姨。”
“好的,英姨,喝水嗎?”百里泠汐遞了一杯水過去。
“謝謝?!庇⒁探舆^喝了幾口。
“英姨,這邊有問題需要問您?!?p> “你問吧?!庇⒁贪驯臃旁诹俗雷由稀?p> “您昨天來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鄭先生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大媽眼睛往左上方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昨天晚上呀,我來的時候,宋女士在洗澡,她老公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然后,我就去露臺上收盤子,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了。
“我記得沒過多久,她老公就出來了。他在外面站了一會,期間一會看眼手機,一會又看看我,我覺得他可能是嫌我打掃的慢,于是我就加快了速度。收拾好之后,我就趕緊走了?!?p> 張英說話期間聲音和情緒都沒有太大的起伏,也沒有心虛的小動作。
“您走的時候,鄭先生在做什么。”
“他坐在沙發(fā)上,具體在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沒仔細看。”張英毫不在乎地說句。
“您昨天晚上一直在這里值班?有誰可以證明嗎?”
“是啊,誰能證明呢,反正我不工作的時候,就跟前臺的小姑娘聊天,她應(yīng)該能幫我證明吧?!庇⒁滩患偎妓鞯鼗卮鸬?。
“謝謝英姨的配合?!?p> 看到張英走出去,百里泠汐就讓洛岐去確認下她的不在場證明。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屋里的燈亮了起來,挑高全景落地窗上映出了幾人的倒影。
洛岐站起身和第二個進來的女生擦肩而過,她留著齊耳短發(fā),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穿著工作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動著,微微低著頭,臉頰泛起紅暈。
洛岐多看了一眼才下樓。
“昨晚就是她過來送餐的,那張紙條應(yīng)該就在哪個盤子底下粘著,我覺得她最可疑,她是最有機會放紙條的?!彼维幵俅沃刚J道。
“那個?!迸穆曇舴浅\浢?,“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那個紙條是哪來的?!?p> “沒事,不要緊張,喝點水吧。”百里泠汐把一杯水推了過去。
女生頭依然微微低著,手緊抓著褲腿,沒有去碰水杯,就緊張的開始自我介紹道:“我叫小貝,今年16歲,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我的記憶就是從這座莊園開始的,在這里工作2年了?!?p> 百里泠汐唇角微揚,聲音放的更柔:“昨天除了你,還有誰靠近過餐車嗎?”
“有,英姨和言姨。”
“她們都對餐車做了什么?”
“英姨,她掀開餐布看了看都是什么菜。”小貝的聲音越來越小,“言姨走過來跟我聊了幾句天。”
“那你昨晚凌晨一點的時候在哪?”
“啊,這個。”小貝的臉越來越紅。
這時一個男人不顧阻攔的沖了進來,“他那時跟我在一起?!?p> 男人留著一頭黑色卷發(fā),面容清秀,也穿著工作服,舉手投足之間頗有藝術(shù)感,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
“我叫云奇,是昨晚過來送酒的,我空余時間一直都在酒庫,小貝有空的時候就會去酒庫找我。
“酒庫里有監(jiān)控,你們可以隨便查,我們兩個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吧?!蹦腥擞行┙辜?,聲音富有磁性。
百里泠汐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小貝口中的云姨進來了,她雖然留著短發(fā),但臉卻被頭發(fā)遮住了大半,露出來的半邊臉有很明顯的傷疤,一米五幾的身高,骨瘦如柴,穿著干凈的工作服。
她很淡定地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昨天是前臺接打電話的?!甭曇羯硢?,分不出男女。
“前臺工作做著怎么樣?累嗎?”百里泠汐微笑著問句。
“其實我不是做前臺的,我是打掃衛(wèi)生的,只是昨天值班的前臺鬧肚子,我頂替了她一會?!?p> “剛?cè)肭?,天氣突然變涼,確實容易鬧肚子?!卑倮镢鱿咽稚爝M黑色外套的口袋里,這個口袋里有一個鍵盤式小手機,手機上只有洛岐一個聯(lián)系人。
她解開鎖,編輯短信‘前臺拉肚子原因’發(fā)給洛岐,雖然簡短,但洛岐一看就能懂。
表面上的她不動聲色,看不出在做什么。為了應(yīng)付這種情況,她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
“是的。”言姨點頭表示贊同,她的眼睛半睜著,看起來很沒精神。
“你應(yīng)該是上白班的吧,昨天加班替她值了班。”
“是的,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平時有她們這些小年輕陪著我,讓我覺得人生還能看到點希望?!?p> “你昨天晚上幾點回去的。”百里泠汐說完看看表,已經(jīng)九點半了。
“十點多吧,我記不太清了,我沒有看表的習(xí)慣?!?p> “你今天也上了一天班?”
“是的?!?p> 百里泠汐正想接著問,卻看到了喘著粗氣跑來的賈曼路,她拉著宋瑤的胳膊驚慌失措地說道:“不好了,小天也不見了,我也是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p> 宋瑤安慰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賈曼路情緒異常激動,眼睛瞪得很大,只顧說自己的:“一定是他,小方,就是方框,我真后悔沒有對你說實情,小瑤?!?p> 百里泠汐對宋瑤耳語:“不是找人看著他們兩個嗎?問一下那個人?!?p> “奧,對?!彼维幖泵μ统鍪謾C,撥通電話,聽筒里卻傳來‘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