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無回谷 (四十七)
紀(jì)茗昭深覺福王用了一道對他們沒什么大作用的神諭,就換來了他們的保護,這筆買賣屬實是血虧,反悔也是不能反悔,只能眼睜睜看著福王從懷里掏出一道淡黃色繪滿繁復(fù)花紋的符紙,覺得這生意做得虧得她牙疼。
符紙在塔中微微晃動,幾乎是瞬間,便燃燒起來。
在符紙燃盡之時,玲瓏塔發(fā)出一聲玉碎般的脆響,隨即,塔內(nèi)出現(xiàn)一個巨型陣陣法,法陣共有七個陣眼,每個陣眼上都站著一個巨獸的虛影,若是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些虛影與玲瓏塔外墻上刻畫的巨獸長得極為相似。
此時玲瓏塔四周的墻面上出現(xiàn)了一片片符文,只是這符文也是虛影,尚還有些看不清楚。
還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那法陣便在眾人眼前不斷放大,最終將整個塔籠罩在內(nèi),此時,法陣中的虛影逐漸凝實,巨獸踏著山岳般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似乎就連塔底都要被踏出無數(shù)深壑。
這些巨獸呈包圍狀逐漸向眾人靠近。
“徐廣白!這里還有普通人,放出陰火符!”紀(jì)茗昭祭出陽火符,火符之力在身上不斷流轉(zhuǎn),勉強將腳踝上的傷止住。
徐廣白應(yīng)了一聲,火符流轉(zhuǎn)之間,阿甲總算是今日見了鬼了,看見了徐廣白形似乞丐一般的真鬼容顏。
這些巨獸皆是食草類東西,型似鹿,也似牛羊,許是這還是玲瓏塔第一層,玄天尊者還算有些良心,沒想在第一層就把這些人都給弄死,還算留了余地。
此時七只巨獸緩緩移動,將眾人圍在陣法中間。
徐廣白將指揮棍擋在身后,警惕地看著將他們退路全然封住的幾只巨獸。
這些巨獸身上散發(fā)著不亞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壓,那種仿佛要將靈魂碾碎的壓迫感似乎要將肋骨壓斷,將胸腔之內(nèi)的空氣通通擠壓出去,全身的骨骼都在哀鳴,雙腿像是不受身體控制一般向下墜,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脆響。
巨獸還在緩慢靠近,越是靠近那股威壓便越是凌厲,最先因為受不住強烈威壓而倒下的便是福王,多年的錦衣玉食也沒能讓這位身上帶上丁點福相,那張臉反而比徐廣白這個真鬼還要蒼白,不到幾息的功夫,便被死死壓倒在地不得動彈。
福王顫抖著手伸向阿甲,阿甲身上不知為何散發(fā)著絲絲金光,他好似絲毫沒有受到威壓的影響,仍是立于原地,甚至在那三只巨獸身體逐漸凝實之即,福王、阿古,包括才用陰火符現(xiàn)身的徐廣白,通通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阿甲!阿甲!救我!”阿甲看不見福王等人,福王卻是能看見阿甲,只是此時再撕心裂肺的呼喊,阿甲也是絲毫聽不見的。
就在福王倒地嚎叫之即,那三只巨獸以摩托車油門加滿的速度向眾人的方向沖了過來。
徐廣白咬破手指,用手上溢出的陰氣飛快的在地上畫起了引雷符。
他如今的修為在開竅期巔峰,就差一點便能晉升通明境,鬼修修煉比人修要更加艱難,也因此在同等修為下鬼修的修為要略勝人修一籌,但這一籌,也就是進度條上攻擊力多上5點的差距,此時這三只巨獸,換成數(shù)據(jù)條,每一只的攻擊條上的數(shù)值就是上萬,足足兩個境界的差距,徐廣白和阿古那一千出頭的攻擊力顯然是不夠看的。
“徐廣白!咱肯定打不過!”紀(jì)茗昭頂著巨大的威壓,感覺每說一句話肺里都灌進一大口風(fēng),憋得嘴都要張不開,“要智取!”
“你閉嘴!”徐廣白不瞎,不用紀(jì)茗昭多嘴也看見墻上不斷閃動的金色紋路了,但此時被這些巨獸三路封鎖,不在它們中間打開一道缺口,如何才能看見墻上的閃動的陣法。
阿古同樣擋在薛溫身前,她和徐廣白好似從一開始便知道薛溫和紀(jì)茗昭脆弱不堪,所以從相識的第一天開始,便自動地?fù)踉趦扇嗣媲埃袝r紀(jì)茗昭也在想,是不是徐廣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在騙他了,他只是不說,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們終將會離開,知道她們只是個騙人的混蛋。
卻仍然選擇站在她們身前。
阿古的修為比徐廣白要高上一個境界,按照鬼修的算法,當(dāng)是在開光初境,堪堪突破筑基大關(guān),此時徐廣白與阿古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這二人是如何交流的,只見阿古如同一道箭矢一般向最前方的巨獸沖過去,對著那巨獸的門面便是一腳。
隨即借著這一腳的力,飛快朝右后方的巨獸門面沖去。
在右后方巨獸的臉上再度借力后,再度奔著左后方的巨獸的臉上踢去。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用時不過兩息,卻使得巨獸前沖的速度有了些許停頓,而就是這幾乎是瞬息的停頓,給引雷符瞄準(zhǔn)創(chuàng)造了時間。
隨著三聲雷鳴,三道深紫色的天雷從塔頂向地面上的巨獸劈去。
轟轟轟!
三聲巨響回蕩在陣中,震得好似天靈蓋都要飛出天際。
雙耳也因為塔內(nèi)的回音的多重傷害,短時間內(nèi)能比紀(jì)茗昭快九十歲的外婆還背。
但是這樣的強力的攻擊,對于這些巨獸來說就好似蚊蟲叮咬,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要智?。〔荒芎鷣?!要智取?。 奔o(jì)茗昭頂著要將心臟壓碎的威壓,對著徐廣白喊道。
“你閉嘴!”徐廣白氣得恨不能先把紀(jì)茗昭抽一頓,“我能不知道嗎!我又不傻!”
“不好說!”紀(jì)茗昭趁著徐廣白放出引雷符的空隙快步從陣中跑出去,徑直朝繪著金色陣符的墻邊跑去。
薛溫緊隨其后,后紀(jì)茗昭一步到了墻前。
但這墻上的陣符好似能感覺到來人是誰,在紀(jì)茗昭和薛溫靠近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什么……”紀(jì)茗昭頓時有些慌了,虛起眼使勁朝墻上看去,試圖以虛起眼的方式和墻上逐漸模糊的陣符達(dá)到同頻,以期能看清上面到底繪了些什么。
“上面畫了什么!”陣中的徐廣白和阿古被三只巨獸追趕得上躥下跳,徐廣白仍是不忘問紀(jì)茗昭情況。
紀(jì)茗昭急得當(dāng)下就感覺自己的頭發(fā)即將一把一把往下掉:“我看不清!”
“你個廢物!”
碧璽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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