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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沒有系統(tǒng)怎么躺平

第十八章 放映員之歌

  “王哥、王哥,我擦、我肯定擦干凈地……”

  許大茂吐完之后明顯清醒不少,拱手作揖地說道:“您消消氣,消消氣,過兩天放電影地雷戰(zhàn),我給老幾位留好位置啊?!?p>  王志軍再退兩步,厭惡地蹬著許大茂道:“離老子特么的遠(yuǎn)點,電影?地雷戰(zhàn)!你丫的在我們門口埋的這顆雷怎么算?”

  “第二排中間的座……”

  “座你丫的狗屁座,留著給你丫的傍家兒坐吧。老子現(xiàn)在就去我們處長那報告,你許大茂目無廠紀(jì),工作時間喝醉酒,到處噴糞,抹黑咱們軋鋼廠的臉面名聲……”

  王志軍是黃白凈子的臉膛兒,此時黑得和鍋底一個色。

  許大茂是徹底清醒了,想上前伸手去拉住王志軍,卻被王志軍揚起的手嚇了回來,

  他賴賴唧唧地叫道:“王哥、王大爺。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這就擦,這就擦?!?p>  “你大爺?shù)模≡S大茂,你丫的想毀滅證據(jù)?!?p>  蔣秀明不知道從那翻出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站在陳景年的前面罵道。

  “沒啊,我沒??!”

  許大茂手足無措地呆愣在原地,真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恍惚間,他突然從蔣秀明和門框的縫隙里看見了陳景年,連忙叫道:“斧子!斧子!你倒是幫你許哥言語一聲啊,咱們一個院住著,平時許哥可……”

  聽見許大茂的叫聲,陳景年只好屏息側(cè)身走了出去,站到王志軍的跟前,說道:“軍哥,蔣叔兒,消消氣。我和許哥住一個院兒的,許哥平時幫了我家不少忙。

  今天給我個面子,讓許哥先把這地收拾了,門衛(wèi)這邊人來人往的,廠子里的人肯定清楚不是咱們保衛(wèi)處這伙子人吐的,但外來的人保不準(zhǔn)就會想歪了。

  真要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提上一嘴,到時候咱們保衛(wèi)處就是黃泥落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陳景年邊說邊朝許大茂使了個顏色,許大茂轉(zhuǎn)圈看了個遍,也沒找到趁手的家伙事。

  王志軍吐了口痰,指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今天咱們沖景年的面子,先讓你把地收拾了,你丫的去屋里拿笤帚和撮子,別的帳咱們一會算?!?p>  許大茂千恩萬謝地進屋去拿工具。

  陳景年忍著惡心,從門衛(wèi)房山頭的消防架子上摘下一把鐵鍬,把鐵鍬放在獨輪車上,推著車?yán)@了很遠(yuǎn)才挖了半車浮土回來。

  此時,許大茂正拎著撮子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呢,看見陳景年回來,立刻放下撮子,拿著鐵鍬把浮土蓋在嘔吐物上,然后連著地皮戧起來一層。

  “許哥,我去拎桶水,您把臟土卸到廠子外面吧?!?p>  陳景年把獨輪車靠在墻根上,去拿消防桶。

  “謝謝啊,斧子。”

  許大茂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許哥,甭謝我??!我就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軍哥和王叔他們是給我了面子,但是您還是趁這會想想里子的事吧?!?p>  陳景年提著兩個紅漆尖底的消防桶,敲打了許大茂一句,就離開了。

  許大茂栽栽愣愣地推著獨輪車往外運了兩趟臟土,又往里面運了些干凈的浮土,墊到門衛(wèi)室的門口。

  陳景年把打來的水灑到門口的浮土上,飄起的塵土很快就落了下去,剩下的水倒進獨輪車?yán)?,把消防鍬和獨輪車沖洗了一下。

  陳景年攔住拿著撮子和笤帚的許大茂,問道:“您還想把撮子和笤帚送回去啊?!?p>  “啊?啊!對,不送,不送,我這就去倉庫賒一套新的?!?p>  許大茂大聲地喊了一嗓子,提著包了酸漿的撮子和笤帚,顛兒了。

  “軍哥,蔣叔,王叔,馬叔,”

  陳景年進屋后轉(zhuǎn)圈拱手,笑道:“我父母在世的時候,每次來報銷醫(yī)藥費都麻煩老幾位,今天謝謝老幾位不僅不嫌我不懂事、插了話,還給我圓了面子……”

  “說嘛呢,景年,你是你,許大茂是許大茂,你倆兒可不是一路人。”

  王志軍托了一下陳景年的手,笑道:“別看我罵的兇,心里也合計著怎么找個臺階下呢!

  咱們廠誰不知道那孫賊可是攀了高枝了,我還能真因為這小子噴了點糞就把他告到領(lǐng)導(dǎo)那去啊。

  要我說啊,你說話正在坎上,你要不說,我就得再詐他一下,然后讓許大茂那兩只臟爪子拽著袖子了?!?p>  “婁董事也是個棒槌,怎么就看上了許大茂這么個二五眼,吃嘛嘛不夠,干嘛嘛不行。”

  蔣秀明推門往外面啐了一口,回來拿起缸子喝了口水。

  “許大茂他爸是讀過私塾的,前面生了三個丫頭,最后才有的許大茂。

  那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從小就慣得沒人樣了,剛上初中就學(xué)會了拍圈子,瞅見婆子就起膩,末了,被門簾外的頑主追著(卒瓦),這才消停了兩年?!?p>  王德發(fā)喝了口水,轉(zhuǎn)頭看向陳景年道:“然后他爸把他轉(zhuǎn)到門簾里的中學(xué)去了,搬回了你們那個院?!?p>  “這樣啊?!?p>  陳景年應(yīng)了一句,這些陳年舊事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陪著又聊了幾句,起身要往出走。

  這時,房門被拉開,李滿倉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對著王建軍說道:“軍子,你下班后晚走兩分鐘,到我那碰個頭?!?p>  瞥見了陳景年和他手邊的木棍,不由得咧嘴笑道:“斧子,來!。”

  “哎!”

  陳景年拿著楠木棍,跟著李滿倉向辦公樓走去。

  “咋地,你小子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準(zhǔn)備給老子雕關(guān)二爺了。”

  李滿倉撓著下巴,像三伏天兒吃了井水泡的沙瓤西瓜似的,舒坦得不得了。

  “這是楠木,帶香味的?!?p>  陳景年把木頭遞給李滿倉,接著說道:“六叔,您說我真要是拿帶香味的楠木給您雕尊閉眼關(guān)公,您到我五叔那一亮出來,嘖嘖,香艷不!”

  “忘恩負(fù)義的小兔崽子,你就嘚瑟吧,把昨天的武裝帶還我。”

  李滿倉差點氣笑了,陳景年一副東北老太太的妖叨樣,再配上東北土話同樣也讓他感到十分的親切。

  “又沒說不給您雕,這不恰巧淘換著這么根木頭,我想給我姐和我嬸子、我干媽每人雕個簪子。”

  陳景年和李滿倉說話是最放松的,不怕口音方面有什么紕漏。

  之前別人也說過這事,陳景年就往李滿倉身上推,他身邊就李滿倉這么一個東北人,想跑都跑不了。

  “簪子!”

  李滿倉伸手地敲了陳景年一下,惡狠狠地說道:“你就沒想想你六叔,??!我等得可不是一年、兩年了!”

  “用不了,用不了兩年,楠木比較軟,下刀順滑,再說簪子簡單,雕得很快的?!?p>  陳景年見李滿倉的手攥成了拳頭,連忙說道。

  “老子不管你順滑不順滑,你就給老子個準(zhǔn)信,老子要的關(guān)二爺什么時候能雕好?!?p>  “這得看我那把鋸條刀了,楠木軟,我現(xiàn)在又不用上學(xué),一根簪子十天半月的就能雕好。

  可是給您老雕關(guān)公,怎么也得是紫檀木啊,要是能找到紅檀或者紅豆杉,木頭紋路細(xì),自帶紅色兒的,那可蓋了帽了,但是這三樣木頭和關(guān)老爺?shù)男宰右粯佑?,我那把鋸條刀片……”

  陳景年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用王德發(fā)的話把李滿倉忽悠得兩眼發(fā)直。

  “你小子就蔫壞吧,說一半留一半的,生拉把我胃口吊起來,說吧!你個兔崽子,武裝帶是白給了,你還要熊老子點啥?”

  李滿倉抹拭著鐵青色的胡茬,認(rèn)命地說道。

  “錳鋼刀,碳鋼刀,最好是高碳鋼刀。”

  “老子干脆給你鑄個青龍偃月刀?!?p>  “幾塊手指這么大的鋼料就行,求個車工學(xué)徒就能做出來。您老要是應(yīng)了,正好這周末我和五叔兒去廢品站,到時候,我給您弄塊好木料。”

  “真就這么點事兒?”

  “咋!您老還想著搭我點啥么?”

  “我搭你個缽大的拳頭怎么樣!”

  “瞧您,都是為了給您雕關(guān)二爺,回我給您畫個樣子,讓師傅按照樣子車?!?p>  “你不是犟種,你就是個滑頭,早就挖好坑等著我呢吧,混蛋玩意,趕緊給我滾蛋?!?p>  叔侄倆一路斗嘴,最后是皆大歡喜。

  陳景年往放映組走去,半路上被孫處長叫去抄了篇稿子。

  孫處長看著陳景年一手橫平豎直的方塊字直撇嘴,末了,還不死心地問陳景年作文寫得怎么樣。

  陳景年機警地回了句“處長,我上學(xué)時作文總是不及格,全靠數(shù)學(xué)往上拽分”,孫處長張了張嘴,徹底沒了下文。

  如蒙大赦的陳景年連跑帶跳地逃回了廂樓。

  “斧子,斧子,你回來的正好,晚上我準(zhǔn)備請門衛(wèi)那班人出去搓一頓,牛街白家老字號,回民館子,肉多實惠。”

  許大茂在放映組換了身衣服,又洗了臉,人模狗樣地站在放映組的門口沖著陳景年喊道。

  “謝謝許哥啊!晚上您和大家伙去吧。”

  陳景年笑著點了下頭,接著說道:“您知道我家什么情況,囡囡還小,自個兒不敢在家待著,還有我五叔兒也需要人照應(yīng)?!?p>  “這……”

  許大茂撓了撓頭,像是有感而發(fā)的說道:“也是難為你了,你才多大啊,就扛著老的、拉扯著小的,難?。 ?p>  “不算什么,慢慢會好起來的。”

  陳景年擺了下手,不以為意地說道。

  “那先這樣,下回咱們好好喝一杯?!?p>  許大茂說完抖了抖衣領(lǐng),端著盆把水從窗口揚了出去。

  “成啊,許哥?!?p>  陳景年見許大茂放下盆要往出走,側(cè)身讓了讓。

  下午依然是在閑聊和晾片中度過的。

  老劉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說起一些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頭頭是道。

  陳景年對這方面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兩人說到東北地區(qū)的一些風(fēng)俗,他知道的比老劉還多,什么出馬仙啊、跳大神啊、大秧歌啊,聽得老劉一愣一愣的。

  “師傅,這都是我六叔跟我們說的,您是不知道!我們幾個小的打小不唱片湯歌,唱的是二人轉(zhuǎn)。”

  陳景年說了半天,在結(jié)束的時候隨手把鍋甩給了李滿倉。

  見老劉不信,他挑著李滿倉以前總唱的二人轉(zhuǎn)小帽唱了兩句,聽得老劉直樂。

  老劉一笑,蒜頭鼻子就會挺起來,顯得愈發(fā)地飽滿。

  只是那雙抱著倒?jié)M熱水的缸子、關(guān)節(jié)腫脹得非常明顯的手會不時地微微抖動。

  兩人一下午也沒晾幾個拷貝,水倒是費了兩壺。

  下班的前,老劉拿出一張手稿,笑著對陳景年說道:“瞧見沒,明天教你唱咱們放映員該唱的歌?!?p>  “我們帶著人民的熱望,來自祖國的四面八方,人民電影的新天地……”

  陳景年接過這篇泛黃的手抄稿,念了起來。

  老劉跟著陳景年的聲音,哼了起來,聽見下班鈴聲響起,才停下來,說道:“行啊,下班吧,明天你抄一遍。”

  “好,我明早來了就抄?!?p>  陳景年邊說邊把手稿交給老劉,等老劉收拾妥當(dāng)才一起往出走。

蒂姆博

兄弟們,我被刺激到了。   晚上手欠,去主頁找這本書,結(jié)果翻到地老天荒也沒找到。   天啊?。?!帶系統(tǒng)就這么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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