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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沒有系統(tǒng)怎么躺平

第七十三章 傻兄傻妹

  廠子出了工亡事故,這個月的安全生產(chǎn)獎取消了,補助一下子就缺了一角。

  在經(jīng)過了昨天的震驚之后,人們開始意識到這場事故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變化。

  一時間,賈東旭的名字再一次被掛到了嘴邊上。

  為之惋惜的聲音之外也有了其他雜音,多是些埋怨賈東旭不該強挺著上班的話,也有對那個和賈東旭拌嘴的人進(jìn)行聲討的。

  總之一個人的逝去,給偌大的廠子只刷上了短短一天的灰白色,昨天的沉重在人們睜開眼睛之后,拿起柴米油鹽之時就已經(jīng)被卸去了。

  陳景年拿著刻刀在桌子的側(cè)面雕了一只眼睛。

  這只眼睛略有些渾濁的眼睛,像是剛睡醒,又像昏昏欲睡。

  下班前,陳景年早走了一會,拿著戶口本、糧食供應(yīng)證和副食本等證明去糧站、菜站、供銷社等地方換了這個月的糧票、菜票等票據(jù)。

  回到家里,陳景年把食堂的飯菜熱了一下,又扒拉點花生米,端到李憲文的屋里。

  李憲文沒吱聲,兩人坐在炕上,陳景年倒了兩杯酒,悶悶地和李憲文喝了下去。

  等李憲文睡下,陳景年來到后院。

  院子里站著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裹著土黃和綠色的夾襖,稀奇地看著眼前這位面色紅潤的男孩子。

  “是東旭老家的親戚,過來幫忙的?!?p>  易忠海從后罩房過來,感覺陳景年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走過來說道。

  “一大爺,我過來看看?!?p>  陳景年站在上風(fēng)口,別過臉,沒直接對著易忠海吐氣說話。

  此時院子里的人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他已經(jīng)能聞到那股已經(jīng)開始變質(zhì)的味道。

  這也是他昨兒晚要求值夜的主要原因。

  “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后面幫下你柱子哥,一下來了這么多人,光這口吃的就是個撓頭的事?!?p>  易忠海拍了拍陳景年的肩膀,從兜里摸出兩張紙幣,塞進(jìn)了陳景年的手里,轉(zhuǎn)身往前院走去。

  陳景年把錢揣進(jìn)兜里,越過看自己像是在看動物似的的人群,來到了后院。

  ......

  從賈東旭出事的那天起,許大茂和婁曉娥就搬到了許大茂家,他們倆的那間房子鎖著門。

  何雨柱在后罩房和許大茂家中間的空地上,搭了一個爐灶,正在炒菜。

  何雨水也在,和兩個穿黑色夾襖的婦女正在摘菜。

  “柱子哥,我是過來打下手的?!?p>  陳景年朝何雨水呲下牙,何雨水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兩人的互動引得那兩個穿夾襖的婦女一陣嘀咕。

  “斧子,你來得正好,你的手能行不!要是能行,就幫我把白菜切了吧,還有土豆,都切成條,我一會兒燉。”

  “找中醫(yī)針灸了幾天了,多少能頂點用,就是不能吃勁兒!”

  陳景年邊說邊用左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捋順白菜。

  手起刀落,一堆白菜轉(zhuǎn)瞬就變成了長短一致,寬窄適中的白菜條。

  陳景年把白菜條摟進(jìn)旁邊的一個臉盆里,又把土豆切成了和白菜條大小相仿的條狀。

  “嚯!行啊,斧子,左手都這么靈巧!比雨水還麻利呢!關(guān)鍵還聽調(diào)遣,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磨洋工,這么懶,我看你怎么嫁的出去?!?p>  何雨柱單手推動著大鐵鍋,另一只手舞動著手勺,大捧的土豆絲在鍋里漾起一道白浪,又一根不少地落在了鍋里。

  何雨水不高興了,掐著把野芹菜,努著嘴轉(zhuǎn)過身去。

  “柱子哥,您這手勁不小啊!”

  陳景年把案板收拾利落,又把摘好的野芹菜放到了大盆里。

  “顛勺就是股巧勁兒,沒什么大不了的。”

  何雨柱拿手勺敲了敲鍋幫,磕打掉手勺里的土豆絲,叫道:“起鍋嘍!”

  陳景年無語地?fù)u了搖頭,從一旁提起水桶,去水站打水。

  其實也不怪大家管何雨柱叫傻柱,這人做事的確少根筋。

  明知道賈張氏和秦淮茹都在后罩房里呢,你這邊幫忙做菜,累死累活的忙乎。

  菜做好了,你就不能小點聲、或者不叫那么大聲啊,真當(dāng)這是廠子食堂開飯呢!

  可以說,這一嗓子讓那個刁蠻成性的賈張氏聽見了,那何雨柱今晚上就算白忙乎,一點好都落不下。

  等陳景年提了一桶水回來,攔住了要過來洗菜的何雨水。

  十一月初,已是深秋,這個天用涼水洗菜,可不是好受的事。

  “干嘛啊,想搶我的聚寶盆?。 ?p>  何雨水見陳景年擋在前面,伸手護(hù)住了菜盆,大叫道。

  “何雨水,你是不是傻啊,剛打來的水,你要是非得洗……”

  陳景年說完,側(cè)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呦,你倒是挺注意的嘛,要不大家都說你像女孩呢!”

  何雨水拱起了鵝蛋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挨著陳景年蹲下,笑著說道:“你說當(dāng)初要是三大爺和賈東旭不那么多事,咱們院是不是也把水籠頭接院里來了,那得多省事。

  裝個水管,每家按人頭平攤才一毛錢,閻埠貴窮算計,說他家閻解成在外讀書不能算人頭,而死摳的賈東旭說小當(dāng)和棒梗太小應(yīng)該按一個人頭算,結(jié)果到現(xiàn)在全院子的人都得去一百多米外的水站打水。”

  “你就不能小點聲,秦姐和她婆婆還在那屋里呢?!?p>  陳景年也真是無語了,這兄妹倆真是親的,同樣的一根筋。

  “噢!我給忘了,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一下?!?p>  何雨水捂了下嘴,說完又打了陳景年的胳膊一下。

  “前面那么大的靈棚,后面哭哭啼啼就沒停過,這還用我提醒你?!?p>  陳景年抖了抖野芹菜,又按回了盆里,心里腹誹道:“這何雨水應(yīng)該叫傻妞!”

  “哎,我聽人說,今天你們廠的廠長和書記都來了,坐的吉普車,那叫一個神氣。而且說話也中聽,一套一套的,什么文件,什么政策,什么廠子黨組的研究?!?p>  何雨水把陳景年洗好的菜接過來,放到一邊,又遞過去一把,接著說道:“據(jù)說,你們廠長說得張姨愣是沒言語,光顧跟著點頭了,然后還有個滿嘴大碴子味的男的,那嗓門大得差點把秦姐嚇著。

  他給秦姐和張姨舉了兩個工亡的例子,以及廠子里給的補償,然后李廠長還說可以讓賈家出個人頂班,張姨和秦姐都同意了。

  最后那個廠長還問有什么困難沒有,張姨這才哭出聲,說她們家兩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在肚子里。一家五口人,要是等秦姐生完孩子再坐完月子,這段時間一點進(jìn)項都沒有,那不得餓死。而且秦姐就是進(jìn)廠了,開始掙的那點錢根本不夠養(yǎng)活一大家子的。”

  陳景年想起廠子給囡囡發(fā)的撫養(yǎng)金的事情,撇了一下嘴。

  隨手抖了兩下菜,結(jié)果芹菜上的水淋了何雨水一臉。

  何雨水怒目而視,看著陳景年一臉歉意地樣子,又說不出什么來。

蒂姆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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