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嬌嬌
蕭渡當(dāng)時說的比一比,實(shí)際上就是讓人與猛獸決斗。這與西方的那些斗獸場倒是有些像。
只是,這里猛獸的體格與兇猛程度可以自己選擇。當(dāng)然了,如果想獲得好成績,那必然是不能只選擇好打的猛獸。
桑宴辭當(dāng)時也只是因?yàn)楸涣引R和賀奴沙邪吵得頭疼才說了那樣的話,可是真的知道要比這些的時候,桑宴辭還是很后悔的。
可是這烈齊與賀奴沙邪卻斗志昂揚(yáng)的樣子,仿佛真的是誰贏了就能跟她在一起一樣。
最讓桑宴辭頭疼的還不是這兩個人,而是汲桑。
汲桑鐵了心想要復(fù)活梅映嬌,什么辦法他都想嘗試。
如今聽說戰(zhàn)利品是沈婷儀的神藥,汲桑又怎么會錯過?
他甚至搶著第一個上場,還選擇了最兇猛的野獸。
桑宴辭在心里捏了把汗,汲桑不像賀奴沙邪與烈齊,一個是在野獸堆里長大的,一個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面對這樣的場景,顯然是另外兩個人更有經(jīng)驗(yàn)。
汲桑本就身子不好,怕是兇多吉少。
桑宴辭對汲桑的擔(dān)憂烈齊自然看在眼里,他笑了笑:“就這么擔(dān)心?”
桑宴辭抿了抿唇:“他不能死?!?p> 烈齊剛想說汲桑不會那么傻,可是下一瞬間,他就見汲桑像是瘋了一般,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喪命。
烈齊皺眉,這么不要命的打法,鐵人都支撐不住。
烈齊看向蕭渡:“陛下,停手吧,若是汲桑交代在這里,怕是北盛不會善罷甘休?!?p> 蕭渡正在興頭上,聞言,只是擺了擺手:“齊兒別怕,上場之前不是都簽了生死狀的嘛!既然想上去打,就不能怕死!”
天知道烈齊也要參與的時候蕭渡心中的喜悅。
如果烈齊是被野獸撕了,那可就怨不得他了。
烈齊諷刺一笑,他當(dāng)然知道蕭渡想的什么,只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只是場上的汲桑逐漸體力不支,防御與攻擊顯然已經(jīng)露出來了不少的破綻,那野獸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汲桑生生受了野獸一掌。
汲桑吐出一口血水,看著野獸的時候,眼神逐漸冰冷。
【系統(tǒng):警告!警告!汲桑失去求生意志!汲桑生命值已到臨界點(diǎn)!】
什么情況?就算是受了這一掌也不至于生命值掉這么快?。?p> 【系統(tǒng):宿主,汲桑已經(jīng)失去求生意志了,他想求死?!?p> 桑宴辭皺眉,汲桑要是死了,這個破任務(wù)還做什么?
她算是明白了,汲桑這是要么贏要么死。
要么梅映嬌能活過來,要么他就去死。
桑宴辭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她知道,汲桑絕對不能死。
烈齊看著桑宴辭,只見她突然站起身,朝著場中大喊:“汲桑!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小了?難道打雷還會把你的膽子打小嗎?”
汲桑猛地一頓,倏然看向她。
沒有人知道他怕打雷的事情,除了嬌嬌。
桑宴辭之所以突兀地說起打雷的事情,就是想告訴汲桑,她知道他與梅映嬌的秘密。
都到這個時候了,梅映嬌的身份再捂下去汲桑就要狗帶了!
桑宴辭離開看臺,往場中汲桑的方向跑去。
見狀,烈齊猛地大喊:“快!快把那畜生帶走!”
“阿拂!你回來!”
桑宴辭眼前一黑,有人為她擋住了野獸的攻擊。
是賀奴沙邪。
實(shí)際上,桑宴辭身上有系統(tǒng)給的迷藥,往野獸面前一撒,野獸就睡過去了。
她沒想到,賀奴沙邪會沖上來。
“沙邪!”
桑宴辭深吸一口氣,久久都緩不過神來。
就在她愣神間,桑宴辭的肩膀被人抓住,桑宴辭看過去,只見汲桑有些迫切地看著自己。
“殿下,夠了,真的夠了。”
汲??粗?,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是嬌嬌嗎?”
“殿下,這件事稍后再說?!?p> 桑宴辭走到賀奴沙邪面前,見他沒有大礙,這才松了口氣。
“賀奴沙邪,你真的以為你是銅墻鐵壁嗎?”
賀奴沙邪抿了抿唇:“小辭,你也不是,你會受傷?!?p> 一句話把桑宴辭的火全塞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這是遷怒。
對自己無能的遷怒。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越來越感覺到無力,越來越感覺從一開始她就不掌握主動權(quán)。
所有的事情都是系統(tǒng)說了算,她只不過是個工具人。
桑宴辭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看向汲桑:“殿下,當(dāng)初那個與你有了婚約的是我,送你木槿花說你活不長的也是我,半夜發(fā)現(xiàn)你害怕打雷的也是我,在萬佛寺系上姻緣牌的也是我,到最后死在你面前的也是我?!?p> 汲桑看著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嬌嬌,你為何不認(rèn)我!”
桑宴辭被汲桑這一吼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
“小辭……你別哭啊……”
一旁的賀奴沙邪見她哭了,忍不住上前揪住汲桑的領(lǐng)子:“你好好說話!”
桑宴辭呼出一口濁氣:“沙邪,松手。”
賀奴沙邪不情不愿地放開汲桑,桑宴辭卻被汲桑帶著猛然往決斗場外飛奔。
汲桑把桑宴辭帶到一匹馬上,不顧后面人的追趕,只往前跑。
桑宴辭回頭看了看,只見那三個都在后面。
罷了罷了,有什么事就都說清了吧,她累了。
汲桑把她帶到萬佛寺的連理樹下,找到兩個人的姻緣牌,看向桑宴辭的時候,面帶悲戚。
“嬌嬌,當(dāng)初是我抱著你系上去的,姻緣牌如今還好好地在上面掛著,你卻屢次不認(rèn)我!”
聞言,原本有些麻木的桑宴辭卻是笑了:“殿下,你愛我嗎?”
汲桑一愣,卻是下意識地點(diǎn)頭。
“就像烈齊所說的,你愛我,卻認(rèn)不出我?”
汲桑臉色一白:“不是的,嬌嬌,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不承認(rèn),你便真的不認(rèn)得我了嗎?那為什么烈齊可以,賀奴沙邪也可以,你卻認(rèn)不出?”
桑宴辭狠了狠心,不想去看汲桑的受傷的神色,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橄到y(tǒng)的緣故。
可是她現(xiàn)在,就是想發(fā)脾氣。
就是因?yàn)橹兰成圩约海磊s到這里的另外三個也都愛自己,她才會這樣。
看著往這邊走來的三個人,桑宴辭心想,也許是時候了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