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被印在205號房最近的預(yù)約名單上。
就在這時,我清楚地聽到205號房間傳來古怪聲音,非要形容的話,像是巨大的蟲子在地板上摩擦。
我的腦海中再也沒了好奇,恐懼籠罩了我的內(nèi)心,甚至我覺得黑暗的走廊上到處都是扭曲的臉。
我急忙跑到自己的門前,拼命地敲打自己204號房間,我實在無法想象205這間屋子里會出來什么。
“齊淼,開門,快開門?!?p> 我沖著房間里大喊著,但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我只好喘著粗氣開始從口袋中找鑰匙。
我聽的那種摩擦聲音好像離我越來越近,我急躁地把鑰匙插進(jìn)門把手,迅速地擰開了門,我用里最大的力氣把木門拉開,但門每移動一點就像過了一個小時一樣。
在門開到能通過一個人的時候,我迅速地沖了進(jìn)去,然后怦的一聲把門砸了回去。
我倚在門上,大口喘著氣,那個聲音也聽不到了。
自己屋子里明晃晃的,但是四周寂靜,我開始大叫齊淼的名字,這家伙又跑哪去了,但是還是沒有人回答。
怎么回事。
我慢慢走進(jìn)了他的屋子,發(fā)現(xiàn)他的整個房間都熄著燈,唯獨(dú)廁所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齊淼?你在嗎?我進(jìn)來了。”
我剛剛放下的心這是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不知道在廁所里的是不是齊淼。
房間里只剩下我心臟跳動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站在門口不敢再往里走。
突然一個聲音從廁所里傳出來。
“啊,你回來了,等等等等,我馬上出去?!?p> 我聽到他在廁所里慌亂的聲音,身體一下子舒緩起來。
他的聲音挺起來略顯慌張,但語調(diào)依舊平穩(wěn),我之前生他的氣在他這句話的回音中慢慢消散,我只覺得有他陪著真好。
一瞬間,我似乎忘了205號房的事情,好奇心讓我問到:
“你怎么一天天就只知道在廁所待著,廁所里有什么好玩的,讓我也看看?!?p> 這下他好像著慌,連忙說到:
“不行,你不能進(jìn)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上廁所你不能看?!?p> 我等著他出來,用這段時間慢慢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假裝自己很冷靜。
他床上突然傳來一聲鈴聲,是一條消息。
他的手機(jī)放在床上,手機(jī)屏亮起來,在沒有開燈的屋子里顯得很突兀。
我的視線也就順著亮光看去,看到了給他發(fā)來的消息。
上面的聯(lián)系人寫的是媽媽,而信息的內(nèi)容很讓我震驚。
“小齊,你什么時候隔離完啊,趕緊回家來啊,還有最重要的,不怕媽媽嘮叨啊,你那個病怎么樣了,你有時不會意識到那個病啊,可在媽媽看來病癥還是可怕的,一定要及時吃藥和醫(yī)治,聽媽媽的話啊。。。。。?!?p> 后面還有一些消息,可是在手機(jī)鎖屏的時候我沒法看完全。
我思考起來齊淼到底有什么病,他看起來瘦瘦的,病怏怏的樣子,但他從來不會感冒或者發(fā)燒,甚至自從我認(rèn)識他,他除了那次肚子疼之外就沒啥身體的不適。
難道他媽媽說的是病和Kate說的是同一種病,那種無法做那個事情的病?可昨天明明我們已經(jīng)做完了啊,奇怪啊,難道他還有什么疾病一直瞞著我。。。。。。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他從廁所里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昨天穿過一天的白襯衫和一條紅色帶文字的短褲,臉上多了兩個黑眼圈,使得他看起來就更柔弱了。
我剛剛的害怕遠(yuǎn)遠(yuǎn)沒有退散,我直接沖向了看起來不明所以的齊淼,跑進(jìn)了他懷里,然后開始跟他講述起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則慢慢把我摟到了床上,讓我躺在他身邊。
然后我努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開始敘述剛剛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他越聽表情越放松,好像我給他說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他盯著我的眼睛,先是抬起手撫摸我的頭發(fā)以此來安慰我的情緒,然后皺著眉頭,對我說:
“其實我當(dāng)時訂了兩個房間,第二個是用你身份證訂的,就訂在隔壁,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錢不夠咱倆分開住,而且我覺得自己也不想一個人住,就取消來著,但是這么看好像并沒有取消掉,可能是網(wǎng)絡(luò)問題吧?!?p> 我看著他紋絲不動的眼球,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像是玩笑一樣的理由我實在不敢相信。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再說我確實拍到了燈啊,那里面真的沒有住人嗎?!?p> “啊,應(yīng)該不會住人的,我那天訂完也沒當(dāng)回事,把手機(jī)就直接關(guān)機(jī)了,后來也沒有再看,就忘了這回事?!?p> 他解釋道。
我搖著頭,還是不怎么相信,追問倒,
“那你說燈光怎么解釋?!?p> 他也撓撓頭,說:
“那我也不知道了?!?p> 沒等我回答,他又接著說:
“你還害怕嗎,要不然今晚就在我這睡吧,我陪你?!?p> 我看著他白皙的面龐和深情的眼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就像黑夜里頭唯一亮著的東西,在他身邊我的害怕也能減少一些。
我隨即鉆進(jìn)他的懷里,然后把被子蓋在身上。
我對他小聲說:
“我當(dāng)時真的害怕死了,我害怕偷拍自己的人就住在隔壁,即便現(xiàn)在我還覺得他住在隔壁,我當(dāng)時進(jìn)屋,你沒回我話,我就可擔(dān)心你出什么問題,直到現(xiàn)在看到你沒事我才放下心來的,齊淼,我真的很害怕。”
我覺得自己像一只寵物,蜷縮著躲在主人旁邊。
他用手輕輕拍著我的背部,對著我的耳朵輕語:
“沒事的,沒事了,明天我們一定查清楚發(fā)生了什么?!?p> 他雙手緊緊的抱著我,一只手跟之前一樣完全沒有動作的搭在我腰上,在他的懷抱下,自己動彈不了,好像他有意不讓我亂跑,但我覺得很溫暖,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我想起Kate說的和剛剛那條來自他母親的短信,齊淼到底怎么回事,他為什么那么冷淡。
可昨天晚上好像發(fā)生了什么,難道他只有喝酒之后才會有暴露本性嗎,為什么我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種可怕的猜想進(jìn)入我的腦海。。。。。。
那個男人真的是他嗎?
我感受到齊淼的呼吸吹到我耳朵上,立馬甩甩腦袋把那種猜想拋出了腦海里。
但我隱約覺得這個我一直信任的人,這個在我身邊躺著的家伙可能并非像他外表那樣柔弱純真。
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而他藏著的東西一定會是解開整個謎團(tuán)的鑰匙。
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屋里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