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第三幕
第二幕
一陣恍惚,我又看見了什么,水,到處都是水。我站在水中,清澈的水中卻看不清我的面容。水中沒有魚,但又不止是水,巨大的藤蔓在其中攪動,使得水面無風起浪。枯老的藤蔓蜷縮成一圈圈的環(huán)形半掩在水面下,就像一具具骸骨。
“跟上來”左邊傳來了一句清脆的女聲。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女人,白大褂穿在身上卻沒扣半??圩?,里面是白色襯衫,下身是有些破舊牛仔長褲,梳著高馬尾,戴著眼鏡,側臉看起來十分清秀。
話音剛落,她便騰空而起,在藤蔓上不斷跳轉挪騰,舞動的藤蔓像她抽去,非但沒有傷她分毫,反而成了她助力的踏板,而那些看著嚇人的枯藤更是天然的墊腳石。白色的大褂在空中翻飛,像是那純潔的白色鈴鹿,又像那白色雨燕。我不自覺的跟了上去,我竟然也是如此敏捷,那些藤蔓對我來說如同虛設。在水與植物的國度,距離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對常人來說,一株植物到另一株植物的距離,或許就是生與死的距離。顯然,她不是一般人。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浮現(xiàn)了一座小島的身影。她陡然加速,向那小島沖去。越是接近小島,那鮮活的藤蔓就越是稀少,而枯藤則都是朝小島倒去,仿佛在朝拜一位君王。倒伏的枯藤像一座座天然的木橋,而我們踏著它們登上了小島。
那是什么樣的小島啊?不,那根本不是島。那是一顆參天大樹,碧綠的樹冠遮天蔽日,粗壯的樹根牢牢抓住僅剩的泥土。枝杈交錯間垂掛如掛鉤般的藤蔓。如同一條條青色巨蟒盤踞其中。
在樹根犬牙差互中,卻又有一方圓形的凈土被露了出來,其中生長著一顆小樹。小樹一米多高,從根莖開始分出三枝,三枝又各分三枝,枝莖間無葉,只有枝干末梢有著茂盛的紅色的披針形小葉。她站小樹后面,撫摸著小樹的葉片,神情十分專注,突然她渾身停不住的顫抖,仿佛確認什么似的,抬頭,向我一笑,說:“終于找到了,我們有救了”。這時我才看到她的正臉,右臉皮膚白嫩,而左臉卻像是被刀劈火燎了一般,說完她便俯身將小樹連根拔起。那一刻,就像是撥動了某個開關,樹上的藤蔓齊刷刷的向我們襲來。
……
“我們會成功的!”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衣服破爛的她手里抱著裝著小樹的花盆對我如是說道。
第三幕
綠色,綠色。滿目都是晃動的綠色。我努力使自己的眼睛聚焦,總算是看清了目前的情況。我們正在被一股綠色的浪潮追趕,像一層百米高海浪,只不過海浪不會像它一樣有如此明確的指向性。那是藤蔓組成的浪潮,它們的目標就是淹沒(研磨)我們。對,我們,我旁邊還站著一位大概二十來歲的紅發(fā)女孩以及一位中年白大褂大叔。
“博士,快點,我快撐不住了”紅發(fā)女孩手中泛著綠光,努力策反周圍的植物為我們開辟出一個安全空間。
“再堅持一會,馬上好”博士雙手盤的白色光團愈來愈亮,“準備,三,二,一,走!”,博士說完雙手分別搭在我和她的肩膀上,白光驟然一亮,綠色浪潮頓時感覺沒有了阻礙,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
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定睛一看已然換了天地。再一看,怎么會如此熟悉。
這里明明是……
植物哦藥菌
字數(shù)不夠,兩幕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