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共鳴者的誕生
姜萊從小被父親家暴,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
好不容易逃離了原生家庭,工作又被油膩的主管猥褻,盡管查實對方有錯,但離職的還是姜萊。
作為一名女性,姜萊絕對是排得上號的美女,但她不太愿意靠自己的身材和顏值為自己多謀一點福利。
今天又面試了一份工作,姜萊也沒怎么打扮,隨意穿上一件寬大的衛(wèi)衣掩飾住傲人的身材,在簡單扎個丸子頭戴上黑框眼鏡,盡量把自己變得普通。
面試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姜萊的學(xué)歷和能力都更勝一籌,但面試官還是選擇了另一位展現(xiàn)自己身體的面試者。
“狗男人!都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姜萊惡狠狠地罵道,碰到男人都惡心!
“咕~”肚子傳來一聲響,姜萊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
看了看手機里的余額,姜萊決定在生活費還沒花完之前,好好吃一頓,用美食結(jié)束這難過的一天。
擼串可是一件人生美事,隔壁桌子還有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哥哥正被一個邋遢大叔摟住。
姜萊看著他們打鬧的樣子,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真男人就該和男人一起,不要碰女孩們一點。
但姜萊的想象被一個穿花襯衫的小混混打攪了。
兩次拒絕過后對方竟然直接動手,眼看酒瓶就要砸到自己,家暴的陰影讓姜萊害怕得緊緊閉上眼睛。
酒瓶砸下,但卻沒有疼痛感。
姜萊睜開眼睛,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擋在了她面前,隔壁桌的邋遢大叔。
沒錯,這個大叔就是王大猛。
王大猛并不知道,他在姜萊眼里的形象,否則他一定要辯解一番。
王大猛只比景夏大四歲,景夏18,他也才22而已,只是長得潦草了幾分。
姜萊有些感激,想去向他道謝,卻經(jīng)歷了更可怕的事情。
那個花襯衫小流氓就在她眼前炸開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消散,留下滿地的污血和碎肉。
邋遢大叔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了所有的傷害。
很快來了一隊黑衣人,他們用一種奇怪的儀器在人們眼前照一下,大家的情緒就變好了,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
姜萊也被儀器照了,但很奇怪的是,姜萊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變化。
回到家她腦海中還回想著那慘烈的一幕,但她并沒有感覺到害怕。
她的情緒似乎被一種奇怪的東西影響了。
那滿是血腥的場面,竟然讓她有一些興奮,回想起被黑西裝的邋遢大叔護(hù)在懷里的畫面,姜萊身體都有一些微微發(fā)熱。
姜萊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她摸了摸額頭,比往常要更熱一些,感覺好像生病了。
她決定去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一覺恢復(fù)元氣。
姜萊站在浴室里,肉眼不可察覺的緋紅色光芒掠過,她的體溫又上升了幾分,甚至頭腦已經(jīng)燒得有些不清醒了。
打開水龍頭,水從花灑流下,熱水讓身體也變得放松,姜萊淪陷了。
一股難以啟齒的感覺從姜萊心里泛起,驅(qū)使著她去做了一件平時比較抗拒基本沒嘗試過的事情。
隨著姜萊動作加快,她身上的緋紅光芒越來越亮。
“嗯~”
一聲輕哼,若是有其他共鳴者在此,一定能感知到強烈的源質(zhì)波動。
熱水器中儲存的熱水都放完了,再出來的都是冷水。
冰涼的感覺也讓姜萊變得清醒,她走出浴室擦干身上的水。
看著鏡中的自己完美無瑕的身體,再回憶起剛才竟然做了那種事情,姜萊的身體上又浮現(xiàn)出一抹緋紅色的光。
光華流轉(zhuǎn),姜萊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烏黑的秀發(fā)竟然變成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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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朗揉了揉眼睛,悠悠轉(zhuǎn)醒。
看著眼前的鐵欄桿,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在拘留所的小房間里了。
“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把我關(guān)進(jìn)來,放我出去?!?p> 巡邏的警察走過來敲了敲門口的鐵柵欄:“行了,自己做什么了不知道嗎?別瞎叫喚,攜帶管制刀具尋釁滋事,關(guān)十天就出去了”
做什么了?彥朗腦子里都是寧仔發(fā)瘋咬人,然后炸開的畫面。
“我兄弟呢,你們把我兄弟怎么了?”
警察蜀黍笑了:“人在里面就老實點,還你兄弟,你兄弟來了一樣關(guān)十天。”
“兇手!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彥朗情緒有些激動。
警察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不再跟他說話。
“你別走,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
彥朗大聲嘶喊著宣泄自己的情緒,等冷靜下來之后又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fā)著呆流眼淚。
巡邏的警察走過他的房間,心里暗道這人是真瘋了。
“看那個大沙幣,咱們過去咬他一口怎么樣?!?p> “我怕他一巴掌給我扇死咯。”
彥朗回過神來。“誰?是誰在說話?”
“這個大沙幣是不是聽見咱們說話了。”
“怎么可能呢?”
說話聲繼續(xù)在彥朗耳邊響起,但卻不見有人。
“我聽見你了,出來,別在那裝神弄鬼的?!睆├时粐樀搅耍旧砬榫w就不太穩(wěn)定,現(xiàn)在更害怕了。
“哥,他好像真能聽見?!?p> “不能,你讓我試試?!?p> “煞筆、沙壁、鯊鼻、殺彼…….”
于是一連串的罵人聲在彥朗耳朵邊回旋。
彥郎聽著聲音感覺就在不遠(yuǎn)處,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可是拘留室就自己一個人啊。
他仔細(xì)判斷著聲音來源,循著聲音找去,看見墻壁上爬著兩只黑色的小蜘蛛。
彥朗盯著眼前的蜘蛛,發(fā)出自嘲的笑。
“真是瘋了,蜘蛛怎么會說話呢。”
被彥朗盯著的小蜘蛛聲音緊張到顫抖:“哥,他在看我們,是真的能聽到我們說話吧。”
“都說了,絕對不可能,我都罵了多少句傻逼了,你看他有反應(yīng)嗎?!?p> 彥朗想通是自己瘋了以后,反而輕松了,那就瘋的更徹底點吧。
他脫下鞋子,啪啪幾下拍在墻面:“勞資能聽到,你再罵一句傻逼試試?!下一次就拍在你身上。”
他并沒有拍到這兩只蜘蛛,但蜘蛛?yún)s嚇得不輕,在墻壁上來回亂竄,發(fā)出少女般的尖叫。
“啊!——”
彥朗又啪啪啪拍打了幾下墻面:“好了,不要叫了,誰跟我解釋一下,要知道建國以后不允許成精,為什么蜘蛛會說話?”
蜘蛛里小一點的那只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我們一直都會說話?!?p> 大一點的接著說:“是你們?nèi)祟惵牪欢??!?p> 說著兩蜘蛛一人提出了同樣的問題:“為什么你(我)能聽懂呢?”
巡邏的警察聽到啪啪敲打墻面的聲音,再次來到彥朗的房間,手電筒往里照了照。
“別折騰了,十天很快就過去了,早點睡吧?!?p> 手電筒的光照過,有很多如絲線般的物質(zhì)流光一閃,它們被濃郁的源質(zhì)包裹著,漂浮在半空中圍繞著彥朗,但并沒有人看到這些源質(zhì)絲線織成的網(wǎng)。
這一夜,祥明市又誕生了兩位共鳴者。
“歡愉”和“網(wǎng)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