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鈴……”放學(xué)鈴聲終于如約而至。
我抓起書包,迫不及待地沖出教室。
一進(jìn)院子,我丟下“小艾”,大聲叫道:“媽,我回來了?!比缓鬀_向家門。
家門打開,我頓了一下,定睛一看,確認(rèn)了來人是老媽,然后再一把抱住老媽撒嬌,“媽,我想死你了?!?p> 雖然在老媽懷里很幸福,但我心里怎么期待來人是他呢?這樣我就可以扮作無知再肆無忌憚地占一次他的便宜。
林小桐早上說什么霸王硬上弓,呵呵,還是挺期待的嘛。
“小妮兒,你和哥哥先等下,飯馬上就好了?!崩蠇尭緹o視在那邊自我放飛思想的我,轉(zhuǎn)身快步進(jìn)入了廚房。
哎,聽老媽這說法,是他已經(jīng)到了嗎?
一進(jìn)客廳,就看到秦牧野了,正背對著大門坐著,手里正在悠悠哉哉地泡著功夫茶。不出來開門是怕被我再次強抱嗎?
我沒打算繼續(xù)想下去,搖搖頭,選了個離他最遠(yuǎn)的位子坐下。
全程他沒有搭眼看我一下,自顧自地在那里洗茶、泡茶、品茶。
我逐漸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透明的?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依然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客廳里靜的像停尸房,除了能聽見水流和碗盞相撞的聲音外,也就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呃……要不還是找個話題聊聊破破冰。
可聊點什么呢?聊天氣,那太客套,太假了。
聊人生理想,我還不知道我該何去何從呢?朝什么方向聊呢?
聊籃球,快拉倒吧,就我那點水平,他才費事和我探討呢。
那就只能聊感情了。怎么聊?
我總不能沖過去,嘿,哥們兒,聽說想泡你的妞挺多,質(zhì)量都還不錯哦。估計還沒說完,就被他犀利的眼神給劈死了。
換一下,嘿,哥們兒,你想泡什么樣的妞,姐們兒給你介紹介紹。他要是和我探討下去,他喜歡某某某,那不逼著我切腹嗎?
再換一個,嘿,哥們兒,你看泡我咋樣?這是得有多不要臉???
昨天才強抱了人家,今天就逼人當(dāng)壓寨夫人的節(jié)奏嗎,
呃,壓寨相公。
相公,對哦。
我都不知道他好紅妝還是武妝。
咦,要是他好那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讓出他來了,這咱零件沒長對,完全沒有入場競爭的資格啊。
我還準(zhǔn)備腦補他和另一帥哥手牽手的畫面。就聽見他冷冷地飄來一句。
“我不管你現(xiàn)在腦子里勾畫了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但如果關(guān)于我,就立刻扼殺了。給你茶。”
納尼!這都能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小蟲蟲嗎?
我瞪大了雙眼,撇了撇嘴,然后乖巧地從他手上接過了茶碗,直接一口倒進(jìn)嘴里。
“是你表情太猥瑣了。”他收回了手,目視前方,喝了一口茶,冷冷地補了一刀。
“噗……”我愣是沒忍住,剛進(jìn)嘴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尼瑪!有這樣說女生的嗎?我雖然不算嬌俏可愛,但用猥瑣來形容是不是太離譜了呢?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心里嘟囔著三字經(jīng),完全沒膽子向前一步。我怕我還沒沖過去,就直接被他投過來的冰冷眼神K.O.了。
算了我忍。
示威般地從他眼皮底下猛抽了一張紙巾,將我的臉擦了擦。當(dāng)然也沒忘記用眼睛送了他幾枚新鮮熱辣的白果。
可無論我在旁邊弄出多大聲響,他都可以完全無動于衷,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那里細(xì)細(xì)的品味著手中的香茗。
這人的血是不是冰做的?
“冬娃兒,小妮兒,來吃飯了?!?p> 老媽傳飯,我結(jié)束了分析他血液如何構(gòu)成的。徑直跑到餐桌邊。
哇!這一大桌的美食喲,我食指大動,哪還顧得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操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地將兩個腮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你是餓死鬼投胎哇,”老媽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這種吃相只會讓人輕易地找到你目前身材變異的原因?!?p> 身材變異。什么鬼。
我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老媽。嘴里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埐瞬蛔杂X地溢出了一些。我能明顯地感覺到我面部肌肉在微微抽搐。
許是我的模樣太過于詭異,秦牧野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抽動了一下。
而老媽直接用手扶住額頭,輕輕地嘆氣。明擺著覺得和我一起吃飯就是件丟臉的事。
還好整餐飯之后再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良事件。
不一會他就放下了碗筷,看向我,“我吃好了,我們開始吧?!?p> 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我的房間。
今天最期盼的環(huán)節(jié)了——一對一補課終于開始了。
我連忙丟下碗筷,跟著他屁顛屁顛地跑進(jìn)我的臥室。
我們并排落坐在我的書桌前,我心內(nèi)有點局促,雙腿緊閉,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放才好。
他悠閑地翹起二郎腿,把手抵到他的唇前,沉思了片刻,說道:“你的水平,我昨天大致了解了。幾乎就是初中沒有畢業(yè)。我深刻地懷疑你高一一年沒有帶腦上學(xué)?!?p> 一聽到了這句話,全身不自覺地一激靈。
這毒舌,我竟無言以對,真是功力深厚啊,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咬牙切齒。
“今天從數(shù)學(xué)開始,這就是你未來要掌握的知識點,還有需要記憶的公式和數(shù)據(jù)?!彼麖乃麜锾统鲆粋€筆記本,直接扔到我面前,“我先每個給你講一遍原理,然后你自己好生背下來。”
哇!天才君的筆記本??!這算不算通關(guān)攻略啊。
興奮之余,我又有點擔(dān)心我把他的筆記搶走了,他怎么復(fù)習(xí)呢?會不會不太好。
于是不好意思地問道:“哥,這是你的筆記,我要是拿走了,你方便嗎?”
他斜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手中依舊轉(zhuǎn)著筆,“我根本不需要這么基礎(chǔ)的筆記。這是今天給你寫的?!?p> 那這就是他專門為我私人訂制的哦。
我雙手捧著這本珍貴的筆記本,兩眼冒心。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回播著“這是今天給你寫的。”
神啊,我這是開了什么大運啦!
這哪是一本普通的通關(guān)攻略啊,這根本就如同基督徒的圣經(jīng)、偶像的顏值、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就是我的圣書嘛。
“你能不能把你跑偏的思維給我轉(zhuǎn)回來,”隨著他的一聲低吼,我的天馬行空就這么硬生生地給掐斷了。
看著他捏著鼻梁,薄怒外漏,“你打算把這個本子捧在頭頂多久?可以開始學(xué)習(xí)了嗎?”
“哦!”我嚇得一哆嗦,果然老虎一發(fā)威你就知道他不是紙做的。
“看第一個知識點,函數(shù)……”
我眼睛跟著他筆尖指的位子轉(zhuǎn)動,聽著他冷靜的聲音條理清晰地講解著知識點。他的聲音真的好有穿透力,能透過我的耳膜,直擊我的大腦,成功地將知識點一一地輸入并儲存在我的大腦中。
我們坐得還算近,但我能清楚地接收到來自于他的氣息,那種讓我心境平和,整個人被溫暖和安全包圍的氣息。
這一刻,我沒有任何思想,只需要跟著他的節(jié)奏向前就好。
雖但如此,秦牧野講課確實更能抓住重點,而且邏輯縝密,直接向我知識盲點迅速出擊,讓人真正地茅塞頓開,這才有了入門的感覺。
在這之后,我每天都能做到拿著我神圣的筆記本按照進(jìn)度復(fù)習(xí)和死記硬背。
就這樣一周的時間過去了,我成功地通過了他的一周測試?!斑@不挺好的嗎?你上課怎么聽的?”他不帶表情地夸獎道。
開玩笑,主動學(xué)習(xí)和被動接受怎么可能一樣?如果每門課的老師都是你,我保證次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
不過,我之后每天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也確實嚇到了老譚她們,她們對我的變化的發(fā)生原因毫不知情,只是覺得我像被什么臟東西上了身,完全變了個人。
上課不僅能認(rèn)真聽講,居然還能在數(shù)、理、化的課堂上舉手回答問題。下了課也不出去聊八卦,自己一個人在那里,不是背筆記,就是做練習(xí)題。
我也沒有多做解釋。最后他們自行腦補出了結(jié)論,我媽用秦牧野逼的。
這推理能力,真牛。
在幾乎沒有線索的情況下,能推測出故事的開頭,相當(dāng)難了。
只是故事的高潮和結(jié)尾他們一直也沒猜到。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之二,期間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就只是秦牧野兢兢業(yè)業(yè)地給我補習(xí)著,我乖乖地跟著他的節(jié)奏學(xué)習(xí)著。
我的進(jìn)步倒是越來越明顯,學(xué)習(xí)也越來越輕松。
可這個補習(xí)嚴(yán)重地侵犯著秦牧野的睡眠時間。
他的作息本來十分有規(guī)律,為了把我教好,他睡得是越來越晚,可起床還是那么早,而且周期越長睡眠就越欠越多。
終于撐不住在我桌上睡著了。
他睡覺的聲音很輕,以至于正在解題的我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入睡。
“哥,答案是不是這個?”好不容易解出難題的我,像活寶一樣興奮,準(zhǔn)備把卷子遞給身旁的他顯擺顯擺。
可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他恬靜的睡顏。他的頭趴在手臂上,呼吸沉穩(wěn)而平靜。
“平時老是擺一張臭臉,睡著了又那么溫和,怎么還是那么帥。”我輕聲地自言自語道,我的臉卻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的臉,近距離地欣賞他的長相,“哇,這個睫毛又長又翹,怪不得眼睛忽閃忽閃的?!?p> “欸,是不是太近了?!蔽彝蝗婚g注意到我和他的距離似乎有點太過于曖昧,急急忙忙地挺直了腰桿。
可我就像個沉疴已久的癮君子,而他的臉就是我唯一的解藥。
我不能自已,我的大腦已經(jīng)罷工,只能跟隨身體的選擇,再一次靠近他的臉,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我的嘴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冰冰涼涼,那特別觸感一下子將我驚醒。
我迅速地彈開,雙手捂在自己的嘴上。
艾瑪,我剛剛干了什么?
大腦經(jīng)過短暫空白之后,開始飛速地運轉(zhuǎn)。
他睡著了,是為了給我補課而累到睡著了。
我居然趁人之危,對他下了魔爪,
不,是魔嘴。
等他醒來,我該怎么面對他???
“都怪你,把我的心都勾走了。”我略顯底氣不足地嗔道。
“你在說什么?”我還在絮絮叨叨地低聲自責(zé),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坐了起來。
“咦……”
很明顯,他突然地醒來對我驚嚇不小。
他該不會是被我親醒的吧?做賊心虛的我感覺臉越來越燒,慌亂中也就變得口吃了起來,“沒,沒,沒,沒什么……”
“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發(fā)燒了?”說完,他眼神關(guān)切,大手輕輕地觸到了我的額頭上。
我僵了。但我能感覺到我這會全身血液已經(jīng)沸騰,七竅都在“呲,呲”的往出冒煙。
“溫度正常啊,”他語氣疑惑。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意識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微微半瞇,眼神變得犀利,“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對我做了什么不軌的事情吧?”
“沒,沒,沒,不可能。”本來就做賊心虛,我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八度,“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我都能感覺到我笑得有多心虛。
沒等我笑完,他雙手霸道地從我兩側(cè)耳邊穿過,撐在了我身后的墻上,我的頭就這么被他壁咚了。
他犀利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直視著我,“你在心虛。說!你干了什么?”
這一瞬間,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足5厘米,他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我的鼻尖,他的雙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誘惑著我。
一切來得太突然,我直接被嚇到了,一張臉集中成一團(tuán),肩膀一聳,眼睛一閉,大聲叫道,“我什么都沒干啊?!?p> 靠,我總不能說我親了你吧,那還不得被你捶死。
“諒你也不敢?!彼榛亓穗p手,我被釋放了。
等等,他的小眼神是在傳達(dá)我被他整了嗎?
我搖了搖頭,算了,別想那么多,便宜我都占了,被他整一下也無妨。
“你題解完了嗎?”都說南方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可南方的天的變臉?biāo)俣群颓啬烈跋啾?,簡直就是菜鳥級和骨灰級的差距。
剛剛還讓人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突然收回得干干凈凈,完全不需要過渡的啊。
我內(nèi)個心臟啊。
“解完了?!蔽液芘浜系剡f給他。
“嗯,對了?!币娝麢z查完后認(rèn)可地點點頭。
我心里十分雀躍,就和幼兒園小朋友收到小紅花之后沒什么兩樣。
“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笨此祭鄣盟?,我發(fā)自肺腑地說了一句感謝。
“沒什么,我只是不希望干媽傷心。所以你也最好再加倍努力?!?p> 原來他真的只是因為老媽的拜托才那么認(rèn)真地給我補課啊。連自己的生活作息都愿意破壞。
難道就沒有一點其他的原因嗎?
雖然早就心知肚明,可在面對的時候我心中的失落還是免不了。
要不是老媽在,他連話都不可能和我多說一句話,怎么還可能因為我的原因給我補課啊。
可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時間飛轉(zhuǎn)流逝,一個月就這么匆匆過去了。
明天就要分班考試的日子了。今天是個周末,也是最后一次補習(xí)的日子。
按照計劃是要回顧這個月的學(xué)習(xí),并通過他出的檢測考試。
他繼續(xù)拿出一個月前他寫的那些題,我這次感覺就完全不一樣,好像每道題我都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哪里應(yīng)該用什么公式,哪里需要建什么方程,我一目了然。
一個半小時后,我順利地完成了考試,交給他檢查。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身上,金黃金黃的,溫暖但不刺眼。我一邊欣賞著他給我檢查試卷的優(yōu)雅身影,一邊細(xì)細(xì)地回味著這一個月的幸福時光。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感覺到了他冰冷之外的柔和,犀利之外的耐性。至少看我的眼神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么冰冷了。
而且這一個月高效的學(xué)習(xí),我確實進(jìn)步了好多,老師布置的作業(yè),至少我可以輕松應(yīng)對了。
我一直想怎么感謝他一下。但我卻身無長物,不知道怎么是好。
“嗯,可以了?!?5分鐘后,他看完了我的試卷,輕輕地說道。然后起身,準(zhǔn)備抬腿離開我家。
“哥?!蔽矣悬c略顯著急地叫了一聲。
“嗯?!彼D(zhuǎn)頭看著我,仿佛在說有什么事嗎?
“那個,那個,我這里有些宋祁給的新咖啡,你要不要一起試試?”
我左手食指點著右手食指,不敢看他的眼睛,忐忑地邀請著他。我想沖一杯咖啡來表達(dá)我的謝意。
“好?!边^了半晌,他回復(fù)了一個字。
?。∷饬?。我喜笑顏開,興奮地看著他說道,“那你先到客廳坐下,我馬上就做好。”
說完直接連蹦帶跳地奔向廚房。
等我抬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進(jìn)客廳的時候,只見他正站在我家那臺黑色的大鋼琴前,一只手有意無意地從琴蓋上劃過。
我微微笑了一下,遙想起當(dāng)年的他可是個中高手,經(jīng)常帶著我一起雙人聯(lián)奏。
是啊,好久沒和他一起合作彈奏了。興致一起,我匆匆地放下了咖啡,“哥,要不要來一起合奏一曲?”
見他還沒有反應(yīng),我直接走過去,拉著他的衣袖,將他拖到了座位上,“來嘛,來嘛,一起嘛。”
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補習(xí),我們親密了很多,我不再覺得他還是那么遙不可及,膽子也就大了很多,敢像小時候一樣向他撒撒嬌了。
“Hatsukoi好不好?”我向他眨了眨眼,一臉調(diào)皮。
“好?!闭f完,他伸出了雙手。
我的手伸出,跟著他修長的手指,規(guī)律地敲打著琴鍵,音樂聲響起。
隨著演奏的推進(jìn),高潮迭起,我們的手指擊打琴鍵的頻率也越發(fā)地快了起來。
時而我的雙手穿插在他的雙手之間,時而我的雙手交疊在他的雙手之下。
這一刻,無關(guān)過去,也無關(guān)將來,我們只是忘卻了成長的煩惱,仿若又回到了幼年時光,雙人四手在鋼琴上譜寫著我們的舞曲。
我坐在他的身旁,感受著他身體輻射出的溫暖,感受著他身上薄荷青草的氣息。
每一次停頓中抬眼,我都能清楚地欣賞到他的側(cè)顏,高挺的鼻梁還是那么線條流暢,半掩的眸子凸顯出睫毛又長又翹。
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眼神不再犀利,只如同稚子般純凈。
我們的手指一直在鋼琴的黑白鍵上有節(jié)奏地來回飛轉(zhuǎn),每一次敲打都跳躍出一個動人的音符,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故事,輾轉(zhuǎn)悱惻,扣人心弦。
一曲終了,我們雙手剛好交疊在一起,我抬著頭看著他,他低著頭看著我。我們都還沉醉在行云流水的鋼琴聲中。
咖啡的香味在我們身旁環(huán)繞,靜謐了時間和生命,留住了這短暫的午后陽光。
心內(nèi)從未如此安穩(wěn),這一刻只愿天遂人愿,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