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樣了?!?p> 溫正忙完事情,才想起那只火狐公主。
這么長時間,怕不是要。
他有些不敢想了。
不過病毒給的任務沒有消失,這就表明一種可能。
自己誤打誤撞碰到南山啾根本就不是之前任務的一部分,地道里的秘密還未揭開。
溫正有了底氣,憑借自己馭魂師的能力,完全可以陰死青狐四兄貴。
當然直面對抗應該是不行,他只是個小脆皮,面對四個大漢一擁而上,就是有魂兵在手恐怕也擋不住。
可以說是擦到一下就殘,碰到一下就死!
能躲在暗處解決問題自然是最好的。
溫正制定好了大致的作戰(zhàn)方略。
自己在一旁隱身躲著,然后叫南山啾去打怪。
反正這四兄貴都是戰(zhàn)士,拿自家的魂兵毫無辦法。
看著相當于王者里痛苦面具加龍鱗利刃的南山啾,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折磨”。
溫正“嘿嘿嘿”地懷笑出聲,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種黑科技,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南山啾一臉擔心地看著正在YY的溫正,一會皺眉一會壞笑,神情不斷變化,心想自己的夫君一定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不然怎么會這么變態(tài)?
“以后我一定多多關(guān)愛夫君?!?p> 南山啾握緊粉拳,下定了決心,說干就干。
“夫君你餓了吧?”
“夫君你渴嗎?”
“夫君你休息一下吧?!?p> 南山啾繞著溫正團團轉(zhuǎn),終于成功把自己關(guān)進了玉佩之中。
“這小妮子怎么越來越煩了?!?p> 溫正覺得以后沒啥事是不能把她放出來溜達了。
“革命尚未成功,啾同志仍需努力!”
“夫君你即使有毛病,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南山啾一邊抹眼淚,一邊給自己打氣,爭取再接再厲!
收拾心情,溫正默念咒語,進入隱身狀態(tài)。
按照任務給的地圖提示,他發(fā)現(xiàn)整個地道錯綜復雜,不像是只為了拐賣火狐公主而特意挖就的。
看著地道某一處特別顯示出來的大房間,溫正一邊走一邊進行推理。
“怪不得公主府上丫鬟全都不見了,原來都被這一伙人販給掠去了?!?p> “有這個丫鬟在府內(nèi)做內(nèi)應,沒準府內(nèi)守衛(wèi)還在傻傻地看著大門,內(nèi)部其實早就被人掏空了?!?p> “也是藝高人膽大,他們甚至把拐來的人口直接存放在近在咫尺的地道里,對自己真的是有絕對的自信。”
“沒有任務提示的話,任誰也只會覺得公主是憑空消失的,此案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除非真的把寢宮的地磚一塊塊都給撬開。”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找到入口,想要找到藏匿地點也是難上加難。”
看著密密麻麻的猶如蛛網(wǎng)似的路線,溫正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跟他們不屬于同一個種族。
他們一定是青狐族·地鼠種,不然怎么來解釋這鬼神莫測的地道設(shè)計和挖掘手法?
異界的驚天魔盜團?
天啟四騎士vs青狐四兄貴?
可以,這恒河里。
“精彩!太精彩了!”
溫正閉上眼睛搖晃著腦袋,似乎在享受美食一般,他不禁要為這些人的犯罪手法鼓掌。
“可惜,你們遇到的是我——江戶川·溫爾摩斯?!?p> “哈哈哈哈哈!”
溫正無聲的仰天大笑再一次被玉佩里暗中觀察的南山啾看在眼里,記在自己建立的夫君の病歷本上。
推理完畢,現(xiàn)在就是去兇案現(xiàn)場搜尋證據(jù)。
按圖索驥,復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門口也沒人值守,很松懈啊騷年?!?p> 溫正一陣風似的閃入其中,進門后迅速貼緊墻邊,動作一氣呵成,完美!
掃視一眼洞內(nèi)狀況,跟推測中大差不差,果真是藏著一堆狐姬,將近一二十個的樣子。
大部分都不省人事地躺著。
有些懂事聽話的狐姬妹子正在給四兄貴按摩捶腿。
遇到激烈反抗的,那個青狐小妹就強行撬開牙關(guān),灌進去一瓶粉色藥水。
這玩意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
喝下去的狐姬也開始各種胡言亂語,甚至手舞足蹈起來,不過很快就沒有了一點反應,跟真的死掉一般。
那個青狐小妹又勤勞地給她們套上一個個透點空氣的布口袋。
“這些人倒還挺懂享受的嘛?!?p> 溫正看著大喇喇躺毛皮大床上的青狐四兄貴,石桌上還擺有各種顏色的酒水壇子,很像RIO雞尾酒。
不得不說,所有人干完活都想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人販子也不例外。
偷聽他們四人商議,準備先裝上口袋,先出手小一部分,其中就包括蘇姣婕。
邏輯正確,這只燙手山芋是該早早扔給別人去處理。
“等會,怎么找不著那只火狐的影子?!?p> 掃視了一整圈,溫正都沒見到那只熾烈如一團煙火的紅色身影。
“按理說應該挺顯眼的呀。”
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這讓他有些納悶,看來不是自己熬夜讀書眼睛花掉了。
“壞了,不會是直接裝袋了吧?!?p> 他猛然意識到一種比較壞的可能。
“是了是了,要我也是一樣的做法,提早裝進去,省的麻煩?!?p> 這么長時間,別被藥弄壞腦子了。
溫正趕緊從玉佩里放出南山啾。
“去吧,就決定是你了!”
南山啾提起雙刺,嬌喝一聲,就飛向了還在放松中的青狐。
只見她輕輕往他們身上一扎,并自以為很兇的說了句:“打你!”
那個大漢突然彈起身來,嘴里哭爹喊娘地大叫著,好像被砍掉了一只手臂,但仔細一看,卻又什么傷口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其他青狐頓時迷惑臉。
心想這是犯什么病了。
不過因為叫的實在太慘,兄弟們紛紛上前關(guān)心。
“狐阿三,你怎么了?”
稍微從劇痛中緩過來的青狐才顧得上回話。
“大哥,不知怎么回事,我腦袋像是爆炸般疼得厲害,渾身也刺撓得慌,像是著了火?!?p> 其他三個兄弟圍著他翻來翻去,也沒找到病原體,讓他們大為不解。
南山啾再次飄過去,雙手左右開弓,迅速一劃。
四兄貴同時跳腳,就像是掉進開水鍋里的豬,胡亂撲騰,亂抓亂蹦。
這時小妹放在手中的活計也湊了上來,這四個傻哥哥犯什么精神疾???
毫無意外的,也被南山啾一視同仁地戳了一下。
女子的慘叫格外尖細,響徹云霄。
溫正安靜的站在角落,示意她不要消極怠工,不然今晚沒飯吃。
南山啾打起十二分精神,“嘿咻嘿咻”地投入到了火熱的勞動中去。
看著異界魔盜團們瘋狂燃燒著的血條,溫正欣慰地點了點頭。
洞內(nèi)洞外響成一片,繞梁三日,悠悠不絕。
“不錯!很有精神!”
至少從音量上,是夠資格開軍艦的。
以防意外,溫正找了個涼快點的地方,喝著冰鎮(zhèn)酸梅汁,等待好戲結(jié)束才過去忙活。
不然一不小心被這些亂竄的張牙舞爪的野蠻之人撞一下現(xiàn)了形,哭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越級擊殺給的經(jīng)驗值就是多,等級嘟嘟往上漲。
他目前七級,若是不取巧,同樣是打不過在場趴著的任何一只。
是特喵真的廢。
他有些被打擊到了,向著地上的尸體瘋狂偷取。
“叮~你獲得聽話冰露一瓶?!?p> “叮~你獲得五香軟筋散一瓶?!?p> “叮~你獲得夏秋冬藥一瓶?!?p> 可能是游戲規(guī)則的原因,玩家擊殺之后敵人的所有物品全都消失掉了,只能他自己這么一次一次地偷取。
偷取到的也很有限,只獲得三瓶藥水,而五個人身上絕不止這么一點。
而且尸體都是十級,要不是他有著固定的成功率,想從怪物身上拿到道具物品,幾乎不可能。
溫正撇撇嘴,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至尊從中克扣,還很有證據(jù)。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其他職業(yè)的蛋疼程度了,擊殺Boss不爆物品道具,只有經(jīng)驗值,裝備只能去游戲空間買,窮的只能現(xiàn)扒野怪的穿。
青狐四兄貴難殺吧?是挺難,他們還指不定會什么合擊絕技。
但是他們的裝備也是真爛。
溫正掂一掂撿來的刀槍劍戟,十級才能裝,品質(zhì)白板,裝備屬性也是十級武器中屬于狗都不要的吊車尾。
更不要說他們身上的皮甲,甚至都露著半個膀子,看似野蠻魁梧,實則全是防御漏洞。
不是二傻子都不會穿這樣上街。
十級普通戰(zhàn)士挑兩個,完全不在話下。
當然,四個一起那該跑還是得跑。
過了一會兒,異界魔盜團的尸體竟然變成光芒,緩緩消失掉了。
他也是知道了自己的青玉套裝,大盜賊青玉公子的遺物怎么倒了至尊的手再售賣出來。
準是被哪個玩家給擊殺掉了,而且職業(yè)不是盜賊,或者人壓根看不上,裝備隨著尸體消散掉了。
除了一步步完成他的任務,擊殺一只只怪物Boss,玩家不可能繼續(xù)玩下去。
至尊這番操作嚴重拖慢進度,杜絕了玩家一步登天的可能。
游戲玩家個個都變成了底層打工人,日復一日下著力,僅僅拿著微薄的薪水。
沒錢,那就打工,沒道具,那就打工,沒裝備,還是得打工。
還發(fā)布一些蛋疼任務,難度爆表,打工人面臨嚴重的裁員風險。
坑是真坑,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是有利于異界的穩(wěn)定。
不然玩家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一旦得道成仙,發(fā)了瘋一通亂殺,豈不天下大亂?
這件事也不好評價,畢竟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溫正嘆了口氣,走向了那些瑟瑟發(fā)抖的狐姬妹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