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兮去八樓,果真見到了余丁丁。
她穿著寶石藍(lán)長裙,頭發(fā)梳理成蓬松的卷馬尾,妖妖嬈嬈地披在肩膀一側(cè)。
她很美,哪怕尋常不刻意展露風(fēng)情,一顰一笑也是抓人的。
更別說是今天的妝容,著重點都在凸顯她的風(fēng)情上。
幾乎所有前來八樓消費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余丁丁的身上,要讓她陪喝酒的人,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就姜沫兮剛到的這一會兒,還有一客人因為余丁丁剛坐下不久,就要前往下一桌,而進(jìn)拽著余丁丁不放。
“我給你開了那么多瓶酒,你就陪我喝了這么兩口酒,合適嗎?”
那人挺著大肚腩,肥膩的爪子緊抓著余丁丁的手。
顯然,他的粗魯野蠻,讓余丁丁不喜。
她一直緊皺著眉頭,但聲音還是禮貌且含笑:
“抱歉這位客人,我今晚的客人實在太多了。不然等我走完這一圈,再過來陪您喝兩杯?”
但有些人啊,就是仗著有錢,眼睛長在頭頂上,鼻子拿來看人。
“不行。你今晚的時間,都得歸我!”
大肚腩說著,還強(qiáng)行將余丁丁往他的卡座上拖拽。
那強(qiáng)取豪奪的高姿態(tài),讓姜沫兮有些看不下去,準(zhǔn)備上去把余丁丁拉回。
但這時,夜色的小哥出動了。
就連經(jīng)理也都跟著來到了這個卡座上。
勸說加上威逼利誘,總算是讓大肚腩放開了余丁丁。
余丁丁從這個卡座出來時,一直都在揉著自己的手腕。
那里被剛才的大肚腩扯出了一大片紅痕來,她有些疼。
經(jīng)理見狀:“丁丁,先去休息室上藥。等下有需要,我再喊你過來。”
余丁丁是經(jīng)常被葉辰帶在身邊的人,而且不只是在夜色。
就連尋常葉辰需要參加的各種晚宴,也能經(jīng)??吹接喽《〉纳碛?。
甚至還有媒體雜志拍到葉辰在公開場合,擁吻過余丁丁。
于是,外界也有了傳聞,余丁丁是葉辰的萬花叢里最愛的一朵嬌花。
不管余丁丁在葉辰內(nèi)心占據(jù)的分量如何,夜色的人多多少少都清楚,不能讓余丁丁有任何閃失就對了。
畢竟之前余丁丁被葉辰趕到八樓作陪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
但沒過幾天,葉辰還是會再將她帶回身邊。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覺得,余丁丁不會在這里待很久。
可要是讓她在這里受到傷害的話,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余丁丁手腕真的被擰疼了,所以她也沒有推拒。
只是朝休息間走去時,她看到了姜沫兮,微微有些驚訝。
“你怎么下來了?”
“葉少說你在這里,讓我找你來這里找。”姜沫兮說。
“還好,我還以為你也被安排到八樓來了?!庇喽《∶黠@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姜沫兮拉起余丁丁的手查看,只見她原本白皙手腕,紅痕下面隱約泛起青紫。
余丁丁不以為意:“沒事。明天最多涂點粉底?!?p> 然后,余丁丁帶著姜沫兮去了休息室,兩人邊喝果汁邊聊天。
閑聊中,姜沫兮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怎么會被弄到八樓?”
八樓這里的人雖然也是非富即貴,但都是一些蠻不講理的貨色。
所以在這邊呆著,危險要高不少。
稍不留神得罪了他們,輕則挨打,重則殃及生命。
可之前看余丁丁和葉辰的相處,哪怕兩人無關(guān)情愛,但至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不陪睡,當(dāng)然少不了一頓打壓!”
余丁丁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甚至連語氣都帶著玩笑的成分。
看到姜沫兮錯愕的樣子,她又說:“開玩笑的。我和他,關(guān)系可沒有你們看到的那么好。我會到夜色上班,全都是拜他所賜!”
也許是好久沒有交到朋友,難得遇上姜沫兮這種不嫌棄她的,讓她有了吐露心事的沖動。
也可能是被葉辰再次趕到這魚目混珠的樓層陪客,心里有太多的不滿與怨言。
余丁丁跟姜沫兮傾訴了她的過往……
原來,余丁丁以前是帝城余家千金。
余家雖然算不上頂級豪門,但也是中上游水準(zhǔn)。
余丁丁還是余家的獨生女,再加上長得出挑,所以在一眾帝城名媛中,追求者最多。
墨亦楓便是追求余丁丁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
因為墨亦楓家境也不輸給余丁丁,再加上兩人很投緣,所以很快就確定了關(guān)系。
可墨亦楓有個瘋狂追求者,那就是出生于頂級豪門的秦霜。
得知墨亦楓和余丁丁確定關(guān)系,秦霜跟瘋了一樣,還割腕自殺。
秦家把秦霜從生死線上拉回后,就開始瘋狂打壓余家。
最后,余家破產(chǎn)。
秦家以為隨著余家破產(chǎn),墨亦楓就會主動和余丁丁分手。
誰知,這更堅定了墨亦楓和余丁丁在一起的決心,甚至還帶著余丁丁私奔。
秦霜再次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的愛慕者葉辰也徹底被激怒。
一招釜底抽薪,葉辰讓余父背負(fù)了幾十億的債,鋃鐺入獄。
余丁丁不忍父親那么白發(fā)蒼蒼還在監(jiān)獄里過日子,就答應(yīng)跟葉辰到晏城來當(dāng)花魁還債,徹底斷絕了墨亦楓對她的念想了。
“那墨亦楓呢?沒有來找你?”姜沫兮追問。
“沒有。我聽說我到晏城的半年后,他就和秦霜訂婚了。沒準(zhǔn)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吧?!?p> 余丁丁提及這些過往的時候,眼睛看著窗戶外的萬家燈火,有些失神。
“難過嗎?”姜沫兮問她。
“剛開始的確有點難過,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掉淚??珊髞砭兔靼琢?,難過掉淚這兩樣,和愛情一樣毫無用處?!?p> 余丁丁回頭看姜沫兮,又笑著道:“還不如利用這點時間,多和客戶鞏固關(guān)系,多賺點錢讓我爸爸早點出獄來得好!”
姜沫兮聽著余丁丁的話,竟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的確。不得到,就不會擔(dān)心失去。不擁有,就不會操心放手?!?p> 余丁丁即刻抓起果汁杯,和姜沫兮碰杯:“對,不愛不期待,夠男人就傷害不了我們了?!?p> 也正是這一晚,兩個女孩的友誼再次得到了升華……
十八歲錦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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