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看到肖慶云,頓時眼睛都亮了,連忙主動上前打招呼。
“喲,這不是薇薇她小嬸么?這是帶朋友過來,看我們思貝展出的僅有一部作品嗎?”
肖慶云自然也聽得出,于曼不過是在特意埋汰她和思貝,僅一部作品在文化館展出,就沾沾自喜,和他們家姜薇薇完全比不了!
她也同時悟出,于曼這賤人故意今天和他們撞上,想讓姜思貝淪為姜薇薇的陪襯。
那一瞬間,肖慶云都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可她今天帶來的朋友也不少,這么走掉的話,絕對會淪為笑話的。
所以,肖慶云最后還是咽下了所有的窩火。
“是啊,大嫂也帶著朋友來看薇薇的作品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肖慶云避重就輕后,便帶著姜思貝和她的朋友,率先進(jìn)了展覽區(qū)。
于曼把肖慶云埋汰了一通,心里也舒爽了不少,便也帶著其他人進(jìn)了展覽區(qū)。
他們這些人都不是攝影愛好者,很快就繞了展覽區(qū)走了一大半,直到姜思貝的作品出現(xiàn),才稍稍做了下停留。
正巧,肖慶云他們也停在了姜思貝的作品前,正對著那些作品津津樂道。
“意境真好,難怪能被收錄展覽?!?p> “思貝藝術(shù)造詣這么高,將來要是不想當(dāng)明星的話,當(dāng)導(dǎo)演也極好。”
“對對對,我都想到最美導(dǎo)演這個頭銜了……”
于曼路過的時候,聽著“最美導(dǎo)演”這四字,直接噗嗤一笑。
偏偏姜薇薇還問她:“媽媽,怎么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庇诼有?。
肖慶云和姜思貝聽到他們母女那一唱一和,想把他們的嘴撕爛的心都有了。
可今天他們喊了好多朋友過來看展出,要是大打出手的話,絕對會鬧成笑話的。
所以他們只能忍著!
于曼則在嘲弄了肖慶云母女后,帶著她的朋友繼續(xù)往展覽區(qū)里邊走。
只是越往里走,于曼越是有些心不在焉。
“薇薇,你的作品確定真的被收錄展出了嗎?”
眼看展覽區(qū)都快到盡頭了,于曼還沒有看到姜薇薇的兩部作品,頓時也著急了。
“確定的,文化館的人親自打電話通知了我的?!?p> 姜薇薇嘴上這么說,但心里也沒底的。
因?yàn)橹八拥酵ㄖ獣r,都沒有時間親自到文化館看過。
后來于曼得知消息后,就直接定了今天的行程。
她不敢想象,今天于曼在這里沒有看到這兩部作品,會鬧成什么樣子。
可聽到她的話后,于曼又說:“那應(yīng)該還在后面。越是受重視的作品,一般都壓軸呈現(xiàn)?!?p> 姜薇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也開始安慰自己。
文化館的人都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通知了,作品自然肯定被展出了。
對,應(yīng)該只是排在比較后面的位置而已。
只要再往里走一點(diǎn),就能看到了。
于是,他們母女繼續(xù)帶著其他人往里面走。
姜沫兮全程跟著,漠然看著這一切。
只是直到他們走到展覽區(qū)最后一部作品前,都沒有看到姜薇薇的作品。
于曼開始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錯了?”
姜薇薇此時已是一臉煞白:“我、我也不知道?!?p> “會不會是我們前邊走得太快,忽略了薇薇的作品?”劉太太和于曼的關(guān)系比較好,忙說著。
于曼掃了姜薇薇一眼,覺得她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便說。
“對對對,肯定是咱們前邊走得比較急,沒看到作品。”
然后,她又急忙帶著一群人往回走,尋找姜薇薇的作品。
他們折返的時候,肖慶云和姜思貝等人還站在姜思貝的作品前。
肖慶云難免多看了他們幾眼,然后發(fā)現(xiàn)于曼和姜薇薇都沒了之前得意的樣子,連忙說豎起了耳朵……
“沒有!還是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薇薇,你要不打下文化館的電話,看看是不是被收錄在其他展廳了?”
肖慶云聽到這,就大致猜到,他們沒在這個展廳找到姜薇薇的作品。
她當(dāng)時湊上前,要笑不笑地看著于曼。
“這是怎么了?找不到作品呢?會不會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呢!”
于曼原本就擔(dān)心找不到作品,會淪為笑柄。
肖慶云還來湊熱鬧,簡直就跟踩她的臉沒什么區(qū)別。
若不是考慮到在公眾場合打架,會讓姜薇薇和姜國勝跟著丟人的話,于曼都想上去撓花肖慶云的臉了。
她努力克制著火氣,瞥了姜薇薇一眼,道:“不會的。薇薇不會騙我的!”
姜薇薇已經(jīng)急得快哭了,忙解釋:“我沒有騙媽媽,我真的接到過文化館的通知,說作品被收錄展出了?!?p> “打電話給工作人員核實(shí)一下吧,興許臨時更換了展廳而已?!?p> 劉太太看著他們母女兩人著急,便寬慰著。
“對,薇薇你給工作人員打電話核實(shí)一下吧?!?p> 于曼冷瞥了肖慶云一眼,也跟著催促。
等著!
過會兒要是確定姜薇薇的作品只是被弄到別的展廳展出,看她不把肖慶云的臉踩爛。
姜薇薇在幾人的催促下,給之前通知她作品入選的號碼回?fù)芰穗娫挕?p> 卻被工作人員告知:“抱歉,您的作品尚未達(dá)到我們展出的標(biāo)準(zhǔn),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才錯誤通知了您。對于沒有及時通知您更正信息,我們感到非常的抱歉?!?p> 可盡管工作人員道歉得非常誠懇,姜薇薇還是哭著叫囂回應(yīng):“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戲弄人?”
工作人員又是連連道歉。
可道歉有什么用?
這么多人都等著看,她卻丟了這么大的臉……
于曼見姜薇薇大哭,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但還是不死心:“他們怎么說?”
但姜薇薇什么都說不出來,只嚎啕大哭。
尚未達(dá)到展出標(biāo)準(zhǔn),這讓她怎么說出口?
肖慶云則優(yōu)哉游哉笑道:“都哭成這樣了,肯定是鬧出了烏龍唄。都沒有那個天賦,接到電話的時候怎么也不好好想想,是不是弄錯了,就洋洋得意,什么都往外說……”
之前于曼怎么埋汰她和姜思貝,現(xiàn)在肖慶云就怎么嘲笑回去。
姜薇薇經(jīng)不住這樣的言語刺激,直接哭著跑出了文化館。
于曼雖然一肚子火氣,但還是非常擔(dān)心姜薇薇情緒這么激動,會發(fā)生意外,連忙追了出去。
跟隨于曼來的名媛貴婦,眼看好好的參觀攝影展鬧成這樣,也覺得無趣,各自離去。
目送著姜薇薇于曼遠(yuǎn)去,姜沫兮眸光幽暗。
起初,她只是想要小懲姜薇薇而已。
若是姜薇薇和于曼不狂妄自大,邀請這么多人前來參觀,就出不了這事。
而且她明知道姜薇薇的作品被撤,還是馬不停蹄趕來,其實(shí)也只是想阻止這一出切。
偏偏于曼討厭她,討厭得連開口的機(jī)會都不給她。
所以這一切,又怨得了誰?
十八歲錦鋰
求票票,求收藏,求打賞……碎碎念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