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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第二十七章發(fā)乎情無法止于禮

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花生在花生 2028 2022-12-07 21:50:29

  冬至前一天晚上,談笑大搖大擺出了城,并把二餅放在了李大財家中。

  談笑這個人就是奇怪。

  比如李大財和小王不對付,那她就要把人安排在一起,再比如說二餅和李之宜不對付,那也要把兩人安排在一起,在她看來,這一對對之間那些事又不是天大難事,磨合不了解決不了,既然選擇在她身邊做事,最好是能把心團在一起。

  所以冬至一大早祭祖,二餅幫著收拾東西時,和李之宜尷尬又不自在。

  他明白師父意思,所以他決定打破僵局。

  可是他一看見李之宜就犯怵,總感覺到了武力壓迫。

  雖然小蔣大人背地里偷偷教了幾招,可是眼下怎么看都不適用。

  于是一直拖到了冬至晚上,圍爐夜談時,二餅還在偷著眼看李之宜。

  而他的師父在出了城之后就換了一身裝扮,上了早就安排在城門口的馬車。

  再從馬車上下來是端莊賢淑的佳人,步搖晃動,顧盼生輝,皓腕凝霜。

  把蔣獻看呆了。

  談笑對上蔣獻的眼神,以為他是覺得這樣打扮不好看,說了句:“差不多得了,我前些日子同許大娘學了好久沒有沒有成效,這個頭發(fā)只能是這樣了。”

  蔣獻回過神來,反駁說:“你是好看的!”

  談笑抿嘴笑了:“你們文官慣會哄人?!?p>  蔣獻百口莫辯。

  談笑:“不爭這個,沒意思。今天趕了個大早來就是要好好學學別人到底是怎么辦的互市。走吧,不要辜負這么好的日頭了?!边呎f邊往前走。

  蔣獻快步和談笑并肩同行。

  這互市還是很好玩的,過去是以物換物,而現(xiàn)在是在一定的貨幣數(shù)額以內進行物品的交易。

  不得不承認張灃還是有點腦子的。

  他按物品分類分區(qū)售賣,這些商家在同一個區(qū)內,一來是對家,有競爭壓力會反過來促使他們自己改良升級,二來可以更好的觀察同行不同地區(qū),是如何進行售賣以及商品之間的差異所在,做到取長補短。

  而可以起到相互補充的貨品的區(qū)則會挨在一起,比如茶葉和茶杯。

  在這個過程中,為了增加趣味性以及招攬更多的客人來訪,他在互市中安排了許多娛樂項目,其中最為讓人期待是夜間的木偶戲,這也是燁城較為出名的特色之一。

  這樣一來,可以吸引外來商貿看見這里的生機,來到這里發(fā)展,也可以促進本地商戶改良產(chǎn)品再成長,同時這里也可以展覽到更多人來此處旅游,抑或定居,增加人流量,亦可分散更多的人區(qū)耕荒發(fā)展農業(yè),保障吃飯問題,促進經(jīng)濟,如此一來,才可以談其他的東西。

  談笑一邊游走,一邊在心里暗嘆這張灃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互市不是只有一天,而是展開了七天,而今日是最后一天。

  可能是本著鳳頭豹尾之意,最后一天的商戶像是孔雀開屏一個勁地推銷自己的商品。

  談笑和蔣獻一路走走停停,卻沒有真的買什么。

  談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而蔣獻就只是看起來沒有買罷了。

  談笑偶爾回頭和蔣獻說上幾句。都可以看到蔣獻臉上明晃晃的歡喜。

  而談笑權當是可以外出的開心,自己心無旁騖和他講了一路的公事。

  直到談笑回頭問:“青之,你認為如何?”時,才發(fā)現(xiàn)蔣獻這人一直在走神,左看看右看看。

  談笑皺眉:“哎!你到底聽我說話沒有。”

  蔣獻正眼看著談笑,帶笑說:“夭夭,我們出來游玩一趟不容易,就不要總是想著那些頭疼的事情了,先好好玩上一通,說不定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談笑看見蔣獻眉眼如飛,恍惚像是回到出逃代州的那個時候,少年蔣獻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糖,勸說她:“小可憐,不要再去想你師父會怎么怎么樣了,到了這一步,走下去便是,我到時候一定會護著你不讓你師父懲戒到你的?!?p>  后來,后來就乏善可陳,不說也罷。

  蔣獻突然湊到她眼前,笑說:“想什么呢?夭夭?”

  談笑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頓了一下,才把戒備的眼神收回去,打趣:“喲,蔣大人不端著文官的架子,文縐縐說話,舉止有方啦。”

  蔣獻:“那我今天不是在朝野之上,而是在市井之中,和我心愛之人一起,不是嗎?”

  這話難得把談笑說害羞了,半天不知道要應什么好。

  “入戲倒是快。我是不是也得裝一下,假裝我是我小妹?”

  談笑促狹的表情,蔣獻望過去,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往前走,被攘攘人群沖散過三四次,喊著對方去看奇怪事兒五六次,停留把玩過七八個小玩意兒,被彼此臉上驚奇表情逗笑至捧腹八九次,還難得完整聽完了一次說書先生的奇聞異事。

  從酒樓出來的時候,談笑本來飽飽的荷包空空如也。

  蔣獻倒是沒什么變化,他本就沒帶什么錢兩,那幾個錢有和沒有一樣。

  聽書固然愉快,但是一文錢都不剩還是讓人感到沮喪。

  談笑是那霜打的茄子,懨啦吧唧。

  蔣獻問她:“是累了嗎?”

  談笑用一種看村傻子的眼神看他,也不想想他眼前這個人以前都是活在沙場上的,就這兩下功夫還會累。

  蔣獻明白了,不是這件事:“夭夭是還餓嘛?我瞧席上夭夭也沒吃上多少,我們再去吃碗餃子?”

  蔣獻在書院喚她小可憐,憐惜之意多,后來喚他將軍,克制疏遠多,而今兒他一口一個夭夭,把這兩個字咬出了纏綿悱惻之意,不把控住,自己就會和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陷入蜜池之中。

  談笑還沒說什么,蔣獻就拉著她往鋪子跑。

  再瞧瞧這些逾越之舉,頭次訓斥,他就裝出一副可憐樣,質問:“我們今天不是有情人一對外出游玩嗎?我發(fā)乎情無法止于禮也不可嗎?”

  然后趁腦子還沒轉過來,他就當是默認了。

  蹬鼻子上臉,動不動扯著人手腕各處跑。

  關鍵還笑得像那采花大盜一樣。

  實在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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